记者的处变不惊和客观冷静还是帮了她,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可是和总统握过手的人,怕什么?他再了不起,不也是人吗?
坐下来,这才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起了谈昕。
对于这张脸孔,她不能说陌生,毕竟在t国,可以有人崇拜谈家,有人厌恶谈家,但没人能漠视谈家,因为所有人的生活都和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谈昕不经常出现在媒体,但每次一出现都会带动日渐低迷的纸媒,各大报社简直把他看成财神爷,就差供起佛像,每天朝拜了。这样的情况下,一个记者如果说不认识谈昕,那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记者。简直可以没收记者证,回家卖鱼丸。
但如果说熟悉,她也实在没这个脸。这些大人物,和她在总统府当通讯记者时一样,和总统握过无数次手,当依然没给总统留下任何印象。她与谈昕,是无数次看到过他的照片,却从来没说过一次话。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缘分如此浅,现在居然坐在他对面,让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幻觉,要不然眼前这个人怎么比报纸上帅这么多呢?
“我没想到你本人这么帅!”她是想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唐突了。毕竟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谈昕把一张报纸推到她面前:“我就找到了这一侧消息,整个新闻界就你写了这条新闻,而且没有后续,为什么?”
科薇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一篇报道啊!
她伸长脖子看了看报纸上的日期,这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冷不丁她都没想起来这是她写的新闻。仔细想想,没觉得这新闻有什么特别。为什么谈昕会问起呢?
科薇说:“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没人关注也是正常的,毕竟一天内发生事故的新闻多如牛毛,人们想关心也关心不过来啊!”
“那后来你有跟进吗?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事故。”
科薇摇了摇头。
谈昕说:“你是记者,就一点不好奇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两辆警车出现这样严重的事故?而且这起事故还造成了七名警察和一名嫌犯的死亡!”
科薇被谈昕说得惭愧起来,比惭愧更强烈的是心惊!谈昕提到的这些问题,她在写这则报道的时候,居然想都没想过。难道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新闻人应该有的敏锐?她已然麻木了吗?
谈昕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则消息的?”
科薇开始努力回想当天的一切,能写这则报道纯粹是巧合,当时在写一则关于狱警生活的通稿。那是她顶头上司派下来的任务,宗旨是要体现出狱警在帮组这些犯人改过自新的路上付出的汗水。
她已经了解了几座监狱的狱警生活,今天的计划是平山。平山这座监狱一直很神秘,关押的不是什么重刑犯,但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行事作风也很低调。
在路上,看到了处理事故的警察,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到了监狱,监狱长表现得很悲痛,说几个警察在押解犯人的途中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