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局一行人已将数十个icv成员制伏,正陆陆续续地离开icv的据点。
“鲁鸿书,我总觉得盛旷是故意被俘的,还有你,似乎乐意见得他被icv的人带走。”柳未珂满腹疑惑地看着那个老成的男孩子。
鲁鸿书一贯漠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你说得没错,毕竟我们的目标可不是清除icv的小喽啰,抓住鬼目这个首脑才是我们的目标。可是他神出鬼没,踪迹难寻。既然我们找不到他,就让他主动去找盛旷吧。而盛旷要做的就是那柄刺入敌人心脏的利剑。”
“那他想怎么做?我总觉得他走之前的表情有些视死如归似的。”柳未珂说道。
“如果他能靠一死杀害鬼目,也算是能洗刷他身上的罪孽了。”应书雅冷冷说着。她紧紧揽着鹿韭的胳膊,就好像重新寻得了丢失的无价之宝。
柳未珂看着鹿韭,心中的震惊感仍未完全消散。她没想到维安局也早就在icv里安插了卧底。她看着鹿韭那有几分陌生的脸,低声问着顾思屹:“我看你一点都不惊讶啊,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
“我确实之前就知道了,苏巍怕你沉不住气,把秘密都写在脸上,就没让我告诉你。”顾思屹挠着头,讪讪笑着。他看了眼鹿韭,继续说道:“所以当时我看见鹿韭从盛旷枪下救走左姝以后,才没有阻拦。我想,这也许是他进一步取得icv信任的机会。”
鹿韭闻言一怔,诧异地说道:“不,左姝根本不是我救的。”
“怎么会,当时那人虽然戴着口罩,可是那眉眼和你一模一样,我以为我不会认错的。事后我想向你核实原因,却没有联系上你。”顾思屹有些出乎意料,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鹿韭解释道:“因为icv最近也在抓内鬼,我怕电话被监听,所以最近都没有联系你们。”
“奇怪,难道是有人故意冒充你,想要混淆视听?”应书雅蹙紧了眉头,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些困惑地问:“我还想问你,盛旷是卧底的事情,你是今天才知道,还是早就知情?”
鹿韭看着姐姐那探寻的目光,缓缓垂下了头。“其实我之前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汇报?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应书雅的音量高了起来,揽着弟弟的手也松开了。她不怒自威地看着鹿韭,那严肃的口吻像是在审讯犯人。
“我怕你们嫉恶如仇,立即将他关押。他虽然是icv的人,可是和鬼目素有旧怨,只要利用这一点,就可以让他变成我们的武器。我故意在他面前透露些讯息,激化他和icv的矛盾,你看,他这不就自愿地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吗?”
应书雅为他的自作主张感到恼怒,她蓦地抬起手来,想要给他一巴掌。然而那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你为了自己的目的,放任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继续潜伏在局里,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安危,你有没有考虑一下你姐姐的安全!要是在这期间,又有人遭他迫害,你难道不会为你的隐瞒感到愧疚吗?”
鹿韭看着怒气冲冲的姐姐,颇有些委屈,可是又因畏惧她而不敢辩驳。
他刚想支支吾吾地解释几句,便被应书雅紧紧抱住了。应书雅缓和了语气,无奈地说道:“我最担心的还是你的安全,你自己和他周旋,要是被他伤害了怎么办?”
两人说话的功夫,鲁鸿书看见不远处的面包车的车门被人突然打开,一个憔悴、狼狈的女人从车上逃了出来,奋力地沿着马路朝前跑着。
御谷看着那女人的身影,立刻认出她正是那个和六月雪一模一样的女人。“糟了,那女人逃跑了!”
御谷刚想追赶,便被鲁鸿书伸手拦住。“别追了。我是故意没有锁上车门,就是想给她一个逃跑的机会。接下来她的命运会如何,就全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柳未珂震惊地看着那女人的背影,问道:“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两个六月雪?那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你就得问佳音了。四年前在那间密室里最终发生了什么,应该只有她还记得。”鲁鸿书温柔地摸着妹妹的头。
鲁佳音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她轻轻说着:“谁能说得清呢。不过,也没必要深究。因为哪个有本事哪个就是真的,没能耐的那个就活该忍受孤独和黑暗。”
她这话实在不像一个孩子说的,柳未珂和顾思屹面面相觑,因她的语气而感到一丝寒意。
两小时后,六月雪等人依照鬼目的指示,来到了新的据点。
“半边莲,把盛旷带上去关押起来,派人严加看管,绝不可以让他逃了。”六月雪对左姝说道。
左姝自顾自地朝前走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放心,我不像你一样没有心肝。我还记得给我的父亲报仇。他如果想逃,就得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
她语气中对六月雪的轻蔑和厌恶显而易见。六月雪因为满腹心事,此时魂不守舍,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所以并没理会左姝的话。她神情迷惘,默默朝前走着,猛然间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从院子外面一闪而过。
六月雪警惕地四下张望着,仔仔细细瞧着那片铁栏杆。
“妈,你看什么呢?”宋知夏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六月雪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好像是眼花了,先进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