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受伤不是小事,要不是她的精神力一直强大得惊人,她现在就算不死,恐怕也变成白痴了吧?
暗中出手那人,真狠!
“不行!”蓝雀想也不想的大声拒绝,气呼呼的道:“拉你来这月河古岛的人是我,现在面对危险,我怎么能丢下你独自逃走,你当我蓝雀是什么人了?”
他以前,说不定还真的做得出这种事,可是对上凤七邪那双清澈如水,好像可以看穿任何人心似的眼睛,他还真不好起那样的心思。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还真的舍不得将她丢下不管。
蓝眸闪了闪,他望着凤七邪满是认真的开口:“小邪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我们生死与共。”
生死与共?
凤七邪轻笑了声,她可没那样想,面对危险能够不丢下她就好!她可没想过他会真的与她生死与共。
她与他只是利益合作挂勾的交情,还真是脆弱得可以,一遇到危险,说不定他还真会抛下她。
不过现在嘛……
“主……主人……”
正当凤七邪暗自思索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如何脱身之际,她耳畔却传来冰蓝虚弱的呼喊声,那呼喊声弱得几不可闻,但她还是听见了!她赶紧的一低头,只见她手中的冰蓝已维持不祝形,虚弱的蓝光闪耀,它已变成原本的小兽模样,且浑身的蓝光越来越淡,最后竟然变成惨白之色,它现在虚弱的出气多,进气少,好像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
凤七邪见状,顿时大骇,顾不得自己虚弱疼痛的身体,捧着冰蓝满目的痛心:“冰蓝,你……你怎么样了?”
“我……”冰蓝万分不舍的望着她,一双圆圆的大眼中竟然盈满了水光:“对不起,主人,冰蓝恐怕,不……不能继续陪着你……了!”
冰蓝身上的光越来越淡,身体也若隐若现着,显然它已支撑不住了!那个神秘巨掌那么曲指一弹的威力实在太大,以冰蓝如今的实力跟本就抵挡不住。
凤七邪顿时大急,一向冷情的她,竟然感觉到心脏抽痛:“不!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听见没有,本秀不许,不许!”
从它还是把锈迹斑斑的破匕首时,它就陪着她一起作战,成长。在她心里,它已不是简单的可以幻成兵器的幻形兽那么简单,她早已将它们当成她的亲人和朋友,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她以为冰蓝可以陪着自己一辈子,直到死,可如今却……
那个该死的神秘巨掌,千万不要被她知道是谁,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将那该死的混蛋碎尸万段,打得他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给冰蓝报仇。
可是,不管凤七邪心中如何痛恨,如何不舍,如何难过,冰蓝还是虚弱的眨了眨眼睛,留恋的望着凤七邪流下了一滴冰蓝色的眼泪,然后一声虚化,冰蓝的兽形就完全消失了!
“冰蓝,冰蓝,不摧……不催,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舍不得与她出生入死的“战友”离开,凤七邪心痛的急呼,情急之下竟然连当初与兽形的冰蓝初见时,它向自己得意洋洋向自己吹嘘的名字也给叫出来了!
可是冰蓝还是消失了!正当凤七邪痛心不已的时候,却“砰”的一声轻响,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就那样突兀的掉到了她眼前。
嘎!
凤七邪悲痛的呼喊声嘎然而止,如同至宝般捡起那把就算丢在别人面前,别人也只会嫌弃,不会捡的锈迹斑斑的匕首,凤七邪捧在手中一时间五味陈杂,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笑?
冰蓝现在这副模样,不就是当初她在火醉那个破草屋外墙角下刨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它这是……
难道是受到重创之后又陷入沉睡,并不是完全消失了?
那么?她还有机会将它重新唤醒是不是?
“忻娘,只要你们将月光匙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离开如何,用不着哭的。”
正当凤七邪使命的想着,用何种方法才能将冰蓝再次唤醒之际,黑夜中却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
凤七邪缓缓抬眸,只见隐藏在暗处那些人终于隐藏不住,缓缓现身出来,为首说话的竟然是名长相有些淫邪的青年。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令凤七邪很不舒服,好似要将她剥光似的,让她很是厌恶。
凤七邪眉头紧蹙,睫羽微扇间,难掩她心中澎湃的杀气。
原本还想着如何逃命,但是她现在不想了!
既然这些人对她们虎视眈眈,只要她们还在月河古岛上,那么他们啃定会紧咬不放。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直面与他们大战一场,将他们打得狠了怕了!自然就不敢向她们下手了!
想到这里,凤七邪漂亮的凤眸中划过嗜血的狠意,直愣愣的望着那名令她厌恶长相淫邪的青年,冷声说道:“不想死的,滚……”
想不到都到这时候了她还不识时务,放出这样的狠话来。那名长相淫邪的青年怔了一怔之后,随即望了望满岛围着她们虎视眈眈的人,彼此间对望一眼之后,轰堂笑了!
“哈哈哈!如今你连把兵器都没有了!难道你还想反抗吗?”
在他们心中,就算眼前的忻娘有些本事,但如今她已身受重伤,而且那把暴发出那么大威力的剑也重创消失,她现在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至于那名水蓝发少年,不过就是名一品玄宗而已,他们这边又不是没有,而且还人多势众,所以在他们眼中看来,月光匙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