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恒国上下得知了蓝肃将军起死回生却又成了敌国俘虏的消息,顿时,举国上下陷入争论中,有的人说蓝肃将军通敌叛国,也有人说蓝肃本事不到家,还有人质疑这个消息是否为谣传。
顿时间,各种版本的消息闹得人尽皆知。
程婧菀休整好了身体,收拾包袱准备回恒国。
寒月军的姑娘们看到程婧菀,便急忙的闻到,“程姐姐程姐姐,你这是要干嘛,要离开我们了么?”程婧菀知道姐妹们刚团聚,舍不得分开,“我要回恒国了,你们先留在这里,好应对随时爆发的战乱。”
程婧菀安抚着众人,大家却担心程婧菀,执意要一同前往。
“不行!寒月军的大部分人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宜长途跋涉,而且我们这么大的队伍,目标太大,一定会被人盯上的。”程婧菀板起了脸,命令她们在边境休养生息。
寒月军的姐妹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程婧菀说的在理,但她们又不放心让程婧菀独自回恒国。
就在一片沉默之时,水生突然发声,“我和程姐姐一起回去!”
“对对对,水生的功夫最好,让她和程姐姐一起回去。”大家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便开始劝说程婧菀。
程婧菀本是不答应的,但实在是拗不过水生和大家,最终便同意她与水生一起回去,剩余所有的寒月军都留着这里调养生息,并且勤加练武。
水生和程婧菀作别了姐妹们,便踏上了回恒国的路程。
回到恒国境内,和程婧菀想的无差,恒国不比翼国的状况好,同样是流民万千,饿殍遍野,家家就差易子而食了。
程婧菀看到这些,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了要还百姓一个安定和平的念头。
水生注意到程婧菀的叹息,问道:“程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为这些无辜的百姓啊,连年的战火遭殃的永远是他们。”程婧菀看着恒国京城的方向,但愿自己回京也能一切顺利。
程婧菀欲转头招呼水生继续向前行进,却不料回头看见一个满面尘土的青年男子倒在地上抽搐。
程婧菀立刻小跑到他身边,水生见到程姐姐着急也立刻跟了过去,程婧菀见男子抽搐得越发厉害,便对水生说,“针!我要给他施针。”“好!”水生连忙在包袱里翻出了银针。
“可是他这么抽搐怎么施针?”
水生把针递过去却又十分迷惑,程婧菀依旧打开针包,“水生,劈晕他。”
对,劈晕他就可以施针了。听到程婧菀的吩咐,水生一个利落的手刀就向他的后劲劈去,晕了过后他不再抽搐,程婧菀专注地给他施针。
程婧菀给他舒张施针,只差最后一针,却不料穴位处有了伤口,水生也跟着学了一点医术,也知这伤口是不能施针的。
她焦急地看着程婧菀,“程姐姐,这可怎么办?”
程婧菀也一时间犯了难,不敢贸然施针,最后只能冒险一把,将伤口捏住,体捏进针。
水生为程婧菀担心着,不敢出声,直到程婧菀扎完这最后一针,水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施针了半晌这青年男子才慢慢醒过来,他刚想坐起来,却被程婧菀喝令,“你先别动,我给你撤针。”青年男子猜到自己可能遇到了野医,只得小声出声询问,“敢问两位姑娘可会医术?”
程婧菀在专心撤针,水生答道,“遇到我姐姐算你命大,等我姐姐撤针了,具体的你问她。对了,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病?”水生疑惑地问他,水生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走路走着走着就抽搐的。
“我知道我自己的病。”青年男子叹了叹气,回答道。这时,程婧菀也开口,“好了。你先坐起来。”
“大夫说我这病叫羊角风,平时也总犯病,但是抽着抽着自己就好了。”程婧菀听完白了一眼,“这种病怎么能自己好?只会越来越严重的。”青年男子垂下头没有再答话。
程婧菀接着问道:“那你服什么药了么?”青年男子顿了顿,回答,“最起码在医馆开了方,抓了药,但是太贵又一直不见好,就没再服药了。”
“唉。”程婧菀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没钱治病的百姓了,只得说,“我给你开个方子。”青年男子听着话连忙拒绝,“不不不,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实在是没有钱再吃药了。”
程婧菀一猜定是医馆看了些贵的药材,才吃怕了这人,吩咐水生说,“水生,取点笔墨来。”水生在包袱里翻找。
“姑娘姑娘,你是我的恩人,但是我的真不能再吃药了,家里还有妻儿得张嘴吃饭。”程婧菀没有理他,只是写完了方子,递给他,“这方子里的药都不贵,连续得多吃些,直到不再发病就好。”
“真的么恩人?这个方子真的不贵?”青年男子紧紧的攥着这个方子。
程婧菀看到这个男子的神态,攥着药方的手,鼻头微酸,对他说,“前面有个医馆,我先陪你抓一副药,顺便告诉你怎么煎药,这药只是煎法有些不同。”
男子感激地看着程婧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抹了抹激动的泪水,“还未问过姑娘芳名?”“你就叫我程姑娘就好。”
三人来到医馆,程婧菀对着药铺的小童说,“给我二钱天麻,一钱川贝母,一钱姜半夏,一钱半橘红,两钱茯苓,两钱天竺黄,一钱半白矾……”小童听着这些药名,惯是些便宜的药材,便不耐烦的抓取,打包好了之后说道,“一共九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