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恐怖悬疑>我竟然是白骨精>第六十八章 南柯太守梦

正如类别名称中所说,《枕中记》更注重彰显人之本性与人之行修取舍的观念理义。

两者在对待仕途官场的态度上,《枕中记》所要传达的批判色彩略多于《南柯太守传》。

作者菌觉得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首先在唐朝时期,一直处于文化中坚地位的儒学受到质疑。

儒学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变化革新,但其主张修身治国平天下的本质理念依旧不变,但因其思想桎梏,而又过于肯定庙堂之高而否定江湖之远进而遭到了唐朝时期大部分文人们的反感。

而继承了魏晋时期的道家思想,却正好与唐朝时期崇尚自由多元的文化风貌相吻合,这也就更加动摇了儒学的哲学地位。

像是《枕中记》在这一点上体现的尤其具体。

文之初卢生叹息“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

这代表了儒家正统的以修身治国为己任的思想认识。

而吕翁者则是一位“得神仙术”的道士,毫无疑问,代表的是道家崇尚自然自由的思想本质。

两人之间对话中的矛盾冲突,无疑正是两种不同哲学思想之间的争执不下。

最后谁能更得作者垂青,则在一梦之后终见分晓。

儒家或者道家两者优劣若要求得一个结果,通过梦境所设计的巧妙场景,不仅使这一争执得到了最终戏剧性的判别,亦为作者最后的观点提供了足够令人信服的证据。

所谓黄粱一梦,卢生游梦仙枕上一场宠辱兴衰过后,主人家的黍米竟还未熟。

此时,君君臣臣黍离之悲似乎都显得有些荒唐而讽刺。

大梦之中,卢生一生早已完结,诚惶诚恐,庙堂之高高不胜寒,他反而在梦中怀念起江湖之远时的种种自由快意。

处庙堂之高而思江湖之远,作者以这一梦,来唤醒着众生迷梦中那场关于功名利禄的又一场梦幻泡影。

比之《南柯太守传》单纯对道家思想的宣扬,《枕中记》两种哲学思索的同台较量,似乎在对仕途功名的批判态度上更有说服力。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对道家思想深深痴迷的李商隐发出这样的慨叹,而在《枕中记》中,道翁亦有“人生之适,正如梦寐是矣”之说。

卢生在庄生晓梦迷蝴蝶的一场春秋大梦后,亦是如“望帝春心托杜鹃”一般,在精神思想上获得了一次新的涅盘重生。

“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生死之情,尽知之矣”。

其实在这场儒道两家思想的较量之下,并未有丝毫孰优孰劣的争执不下,至少在作者黄粱一梦的启迪之后,我们看到的是,在面对人生的不同境遇时,我们都需要不同的哲学思想来使自我的灵魂世界得到不同层次的升华。

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道家思想正是独善其身之术,而儒学观点却是兼济天下之理。

儒道二家思想,正是在《枕中记》的这一梦中,皆能因此而大放异彩。

还有就是以奇梦叹世之逝。

的确,如果深究《周秦行纪》叹世之诸多憾事的故事主旨,与曹植所撰写《洛神赋》在表达方式和思想内涵上都有着相对的一致性。

《周秦行纪》中,主角牛僧孺因迷途而误入一处庄园中夜宿,却在庄园的晚宴上,与名垂千古的众位神仙妃子得以一见。

其中,汉文帝之母薄太后,汉时王

嫱昭君,汉高祖戚夫人,唐朝杨玉环,齐潘淑妃,石崇宠姬绿珠等佳人都纷纷到场。

夜宴上,佳人赋诗,才子题句,诗中感叹君王宠辱无常,盛衰更迭,进而发出红颜命如纸薄不堪为继之感。

作者在期间,以佳人暗喻朝代更替区区数百年竟只弹指之间,史书上几笔,草草了结的却是一群人的悲欢聚散苦难安。隐婚老公,老婆你好坏!

先人在占梦之时,就已有许多约定俗成的法则,一些梦征为吉,另一些梦征则为凶。

它反映的不仅只是独立个体内心世界的变化莫测,更体现着整个社会世俗制度下,独具特点的群体心理文化特征。

象征性在整个文学领域都有着其独特的存在意识,而在唐传奇的梦现象中,这种象征意味也体现的十分具体,它所指向的正是整个唐朝社会背景下,人们与社会文学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具体说来,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的表现。

一是儒释道思想的社会影响,因为唐朝时期丰富多元而又兼容并包的文化发展理念,是唐传奇如此独特文化内涵形成所必须的背景和土壤。

这一时期,人们的思想有一种被完全打开了的境界,无论是随着盛唐经济的迅速发展西域文化纷纷涌入,还是由于通讯条件和信息传递方式的便捷,使得文化信息的传播变得远程快捷,这些都从根本上促进了这一多元文化的孕育和发展。

随着人们眼界的不断开阔,waiwei小国慕名前来学习交流,如这时期日本遣派的遣唐使,吐蕃等西域小国在文化上的友好交往,朝鲜以及诸多小国的拜访学习都从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化发展的多元。

唐人对外来文化亦能够虚心听取和接受,并对各种新奇文化习俗都抱有足够此时的唐朝文化更像一块巨大的吸铁石,不断吸收过滤着各种不同的的好奇心。

文化风俗,以达到完善自我文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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