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没有许诺过婚姻?”
许清一一顿,沈清洲确实没有说,他说了想她,说了他和筱晓的事,但确实没有说结婚的事,“昨天是要去拜见他的父母的,可是,我不是生病了嘛,可能这周末再去吧。”
“带你去见父母了,那大概是真的,没有骗你……不管怎么说,你要多长一个心眼。不行,我给学校打个电话,我问问那个小朋友入院时登记的家庭成员表。”
杨老师说着就要去拿电话,许清一拦住她:“不用,杨老师,我相信他。”
“你,你这孩子啊!你让我怎么说你!”
“杨老师,我真的相信他。”
杨老师知道,许清一虽然外表有几分柔弱,心情却是个很有想法和固执的。
她只能无奈地再三叮嘱:“你自己要小心哦!”
许清一安抚她,冲她笑,点头,才把老人家哄妥帖了。
她牵着团团慢慢地上楼,感觉自己背后,杨老师那关怀和怜悯的目光还在注视,她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四年来,杨老师就像曾经的院长妈妈给了她生命中缺失的母爱,她不由得想起院长妈妈来,她愧对的院长妈妈,是否也曾想起她,是否也像杨老师这般,为她流泪?
***
她先换下让她不便了一天的衣服和鞋子,一看时间,已不早了,而沈清洲也刚好回来,她提议出去外面吃饭,她想着买两三套通勤的衣服。
出去吃饭,团团最高兴。看妈妈穿各种好看的衣服,她更是开心,她觉得妈妈穿着好看的衣服,自己也好看了。
许清一在一家中等水平的百货公司买了三套偏休闲风的通勤装,即可上班穿,又可聚会穿,颜色也是不差错的宝蓝色、黑白灰等,又买了舒适的平底单口鞋。
旁边沈清洲一直皱眉看着,貌似极度不满意,却又十分狗腿地跑去买单。
许清一拦住他:“我来。”
沈清洲惊讶地睁大眼。
许清一想扯过他手里的购物袋:“我自己有存到一些钱,我自己来。”
“放手,否则我生气了。”他的声音是阴鸷的,隐有怒意,趁许清一不备,抽离她的手,急走几步去买单了。
许清一站在原地,面色不渝地等他。
“走吧,”他走过来,把购物袋寄给她,一手抱起团团,说:“走咯,去外面坐摇摇椅好不好?”
团团乐得拍掌:“好耶!”
沈清洲另一手勾住许清一消瘦的肩:“走啦,好意思生气吗?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晚上回去沈清洲果然要欺负她,她好说歹说才劝阻了他生生不息、无处安放的欲念。
沈清洲久久地平复不过来,他瘫在沙发上,一条长腿掉下来落地上撑着,一边喘息,一边摩挲着她的侧脸:“再来几次,我以后大概都不能人道了……”
许清一脸都涨红了,捶他胸口。
“不仅不满足我,还谋杀亲夫!”沈清洲扼住她的双腕,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
“好啦,不闹了。”
“嗯,不闹,跟你说点正经事。”沈清洲突然起来,拉着她面对面坐下来,“以后不能像今天跟我抢着买单,我的都是你的。我总觉得你跟我很计较。”
“我们以前,不是也会有些我出吗?”
“以前是你总跟我强调我还没有毕业好吗!”他屈指弹一下她的脑门,“现在我工作也稳定,我们又有团团了,是一个家庭,你还计较这些,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她摸一下被弹的脑门,轻声重复他的话:“是、一、个、家、庭……”
她轻轻的声音像在呢喃,像在述求,像无意又强烈的撩拨,他跟随着每一个字,仿佛看到她口中的“家庭”。
他浑身像被电击过一样,手一抖,鬼使神差地就把裤兜里的戒指拿了出来。
紧张得人也忘了下跪,颤着把戒指盒打开,但那绒面很是划手,他掰了几次才掰开,他的声音也是很抖:“一一,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