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男妃端坐在地,简直安静得如同灵识已经出壳一般。
两人听见铁门一响,都继续着自己的继续,连看都不看来人一眼。
“发月银了。”花倾落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见他们视若无睹,逗趣地吐了句玩笑话。
云侧妃仍听若罔闻,不动如山。
而凌男妃眼皮都没抬,缓缓拔出怀中的宝剑对着来人,漫不经心地问:“你来是想见识一下本尊的剑吗?”
花倾嫣然一笑,落宝贝似的,松开长指上缠着的一缕乌发,翘着兰花指,从红色长袖中,掏出两张宣纸来,一份挂在伸向他的寒光上。
然后他又怜惜地看了一眼,席地盘坐的淡然脸庞,将另一份笑也温柔地递到云男妃面前。
云男妃仍闭眸打座,与两人不在同一世界般。直到他听到凌男妃的一句蹿身惊诧,他才像触动了他某根神经一般,倏然睁开了眼睛。
“哎呦,王爷说,你们一定会感兴趣,果然,让她给猜对了。啧啧啧……那现在说说你们的选择吧!”
花倾妃一个仙气十足的转身,离远打量着两人的表情。
“花倾落你是眼瞎了,还是嫌自己活腻了?你哪只眼看出小爷我这是感兴趣的表情?”
“难道不称凌男妃的心吗?王爷可知道,你夜阁主可是个秦楼楚馆的常客,欢场勾栏的骄子。所以,你要是选择去酒楼的内院,有艺卖艺,没艺卖乖,岂不是正好发挥你的长处?”
“你来之前,她给你备好棺材了吗?”
花倾落的说服之语刚落,凌男妃就已经挥过来他的绝情剑。
寒光一闪,花倾落笑得委婉间,已轻飘飘地腾身而起,再落地已在凌男妃身后。
凌男妃一剑扫空,戾气满身的转向他,又一剑横扫过来。
花倾落又轻飘飘地跳出两米开外,伸手叫停道:“我只是个传话的,你何必要和我拼命?咱们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必自相残杀?”
“少费话。你逢人就讲不会武功,只懂逃术。小爷今儿就不信你的鬼话连篇,非逼你出手不可。看剑!”
“喂,你来真的?”
花倾落像是被追打得左躲右闪,但对方的招招势势,他都能巧妙的在千钧一发间,避得恰到好处。
到了最后,他还竟把云男妃从地上慌忙拽起,不要脸地挡护在自己婀娜妖艳的身前。
凌男妃,不得不暂收招势,“云侧妃你不用烂当好人。那天旋王说花倾落的妖艳,是练葵花宝典成就的,小爷我今儿个倒是想验证一下,那武林秘籍的厉害之处。”
花倾落一听急眼了,躲在云男妃身后,“什么葵花宝典?王爷那是梦做多了,把梦话常挂嘴边,在带个王府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了。倒是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总看我不顺眼?”
“你要不要脸?”
“你要不要脸?”
“你们二人要不要脸?”
两人正争口舌时,云男妃突破天性的一句,把二人说得一时发懵。
云男妃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那张纸,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字迹,“这是王爷亲笔所写?”
“非也。”花倾落答道。“是她口述,南宫代劳为之。”
凌男妃听到此处,嗤之以鼻,“南宫?就是他那近身侍卫?倒是听说他与她如影随形,但不知长得如何?”
“我说你没长眼啊!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你睁眼瞎吗?”花倾落把刚才受的辱骂,又还给了他。
“我,爷我那是不屑看他。”凌男妃岂止是没有正眼看过南宫一眼,就连旋王,他也没有放在眼里。
花倾落用红袖掩口,笑罢,他魅惑的一甩长袖。
“你一向把眼睛放在头顶上,看不见他也难怪。那个南宫呢……不但武功高强,深得王爷喜爱,而且还美得在你之上。当然喽,要是和我比的话,还差那么一丢丢儿。”
凌男妃不计较花倾落损他的目中无人,但让他相信一个自恋至极的男人说话,他能信才怪。
他心中腹诽着花倾落的“还真不害臊”,然后探寻的目光打量着云男妃道:“那男人,真如这个妖人所说,有几分姿色?”
云男妃会以他的是认真的点头。
花倾落被骂成妖人,不高兴地瞪了凌男妃一眼,但像是并没有往心里去。
凌男妃刚卸下的戾气,此时比之前更上一层楼了。
“怎么?有我们五个风华正茂的夫君,她居然还敢打别的男人歪主意?这样的女人,要不是动了她,触怒了我家隐居的老爷子,我早就杀之而后快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们这里面,除了我哪一个是想真心与她欢好的?其中不知是谁,火毒害她三年不醒,目的没达到不说,还让大家伙儿背负了,蓄意谋杀妻主的罪名……”
“不要把你自己说得置身事外,当初说不定就是你给她下的毒。”
云男妃见他们吵得没有一点儿营养,不得不开口。
“往事无需再提。而且,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能说她对那个侍卫动了心思?目前最关键的是,她让咱们做这么简单的选择,到底是何用意?”
“什么?卖艺和性命,你认为简单?”凌男妃瞪大眼睛制造出新的问题。
花倾落不以为然,“你没看全吗?那不是还有第三个选择吗?休书!莫非……云侧妃选择的是……休书?”
“……”绝情剑收入剑鞘的声响。抱着剑凌男妃一声长笑,“除了卖艺,那两个选项,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