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败垂成的落败感……
爵斯挫败的放开她,他不想再问了,更不想再说了。如果可以的话,此时的他,只想将付出的爱,全部收回……
金玉旋见爵斯终于不再阻拦,像是用尽了全身一切力量,低垂着眼睑,打开了那扇将全部希望,都寄托里面的柜门。
终于鼓起勇气,问身边的瞬斯,“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你没长眼吗?”
爵斯受伤的心,此时哪有心情去帮她找什么男人。也许人就是这样,越是受伤,就越想伤人。
金玉旋懒得和一个孩子气的男人稚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有了足够的勇气,缓缓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眼睑。
金玉旋向柜子里,慢慢的,慢慢的,像是在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小心又谨慎地望进去。
她从开始慢吞吞的找寻,到了最后急匆匆的到处寻找。
“怎么可能?”她刚刚明明听到了动静,那地上明明有还有残留着余温的血液……“爵斯,你快帮我来找找。”她的话让人听出了哭腔。
爵斯听到她微颤的声音,少爷脾气不禁消了一大半。他揽上她的细腰,将她半抱在怀,胡乱的巴拉了两下长柜中,寥寥无几的几件衣物,里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着,何来的人?
出于私心,他明明可以因为里面没有人,而感到轻松的。可在见到怀中的女人,绝望的眼神,颓废得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让他突然想让云沐风出现。
也许这表面平静,实则汹涌的漫长等待,还不如来场狂风暴雨,干脆又利落。
他本想骂她两句,可就是狠不下心来,“爵斯啊爵斯,你也有今天。”他有型的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不禁一声自嘲的冷笑。
“也许,他不想见你,有他自己的苦衷。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人到处都是。”
爵斯像是丢了半个魂,心不在焉的劝着她,也像是在劝着自己。
本来嘛!他爵斯想要找个女人谈感情,恐怕半夜一公布,全世界的美女,都能带着半年的干粮,排到长江中心吧!
金玉旋也早就失了多半魂,胡乱的摇头,根本没有发现,他常识错语的话,已经数字错误的离谱。
“可我明明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那般熟悉的味道。”
“你是属狗的吗?”爵斯醋意大发,没控制住的骂了怀中不顾及自己感受的女人一句。
金玉旋苍白的脸色,透露着无比的认真。“我说的是真的。这里明明就有沐风的……”
“好了,是你的幻觉而已。”
爵斯打算将她拉走。在这有些诡异的房间里,他不想多呆。看向地板上的血渍,已经凝固了。可是,人呢?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他。”
金玉旋虽然整个身体,看起来像是被卖肉的剔去了骨头,但语气却全是要守株待兔的坚持。
两人一拉一拽,就没有水准。
爵斯见宁她不过,一松手,金玉旋就失去重心地撞到了,那幅画上。
也许是那幅画挂得不牢,总知,它出乎意料的横拍下来。
还好爵斯手疾眼快,用手托住了那幅画,金玉旋才免于被砸。
金玉旋颓废的瘫坐在地,爵斯向画的后墙上,找寻着金属挂件儿。却发现,画后的墙上,似乎有一道缝儿。
“哦……”爵斯恍然大悟的神色,心说,“要不挂这么大一张画儿,原来是想给残墙遮瑕啊!”
他重新挂好,然后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奇心人皆有知,他正打算摘下那幅画,却突然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里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沈坤一脸的严肃,不悦的语气,仿佛下一刻就要轰人了。
沈婷婷像是个两面受气的小媳妇,低眉顺眼地跟在父亲身后。
爵斯摊手,不得不叫停了好奇感。“哦,我老婆突然身体不舒服。”他说话的同时,弯腰抱起地上浑浑噩噩的女人。
金玉旋好像也因沈坤的突然闯入,理智了不少。她没有再挣扎,任由爵斯将她抱上了车。
沈坤见几人开车离去,这才又回到了之间的那个房间。
他轻轻的按了一个墙角的隐蔽按钮,就见那幅画连同后面的墙皮,缓缓的向一旁平移。
“你受伤了?”
“我没事。”
从墙后的暗隔中,摸索走出来一个男人。他一副墨镜之下的脸上,苍白得有些可怕。他光滑白暂的手腕处,不知从哪儿划破的血口,还在向外渗着令人心疼的鲜红……
金玉旋被爵斯带回家中,饭也没吃地睡了个昏天黑地。连同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恍如梦中。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办公桌上,女助理开始汇报,她当天的工作安排。她也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的应付态度。
直到手机响起,听到爵斯要带她去什么舞会时,她才懒懒的回他。“我不去。”
女助理识趣儿的出了办公室。
然后,就是爵斯死说活说的,不肯放弃。
晚上的舞会,根本没有什么主题。说白了,就是一群不甘寂寞的男女们,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谈情交友罢了。
金玉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虚度年华的场合,秦嫣然也会来。看她仍然一身水蓝色,金玉旋心中不免有些酸意。切!是怕人家不知道,她是离落辰的女人吗?有必要整天弄个更古不变的调调,来刺激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