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此时,专一驱赶鱼类的声呐线,还没有下令解除。可为什么前方大约二百米处,居然会有数目众多的鲸鱼,不要命的跨界而来?
潜水艇悄悄越靠越近。
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它们硕大如房的身子,集中在一起,在水中不停地摆动他们的身体,它们瘆人的獠牙,正在狠狠撕咬着怎么努力,都咬不断的……水草。
这奇怪的现象,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他们也不敢太过靠近,因为即使艇内有相应的武器,但对于这种群体出现的鲸鱼来说,就显得格外势单力孤了。
如果真的与之动起手来,恐怕自乘的小型潜水艇,也得分分钟就成为了它们的盘中餐吧!
离薛二人,正要双双离开,可突然在鲸鱼群乱甩的空隙里,似乎发现了有一团鲜艳的粉色。
这一刻,离落辰果断否决了要离开的念头,发狂一般,独自一人,不管不顾的迅速出了任务舱。
薛朗不得不留在潜水艇内,做好随时准备营救的准备。
但鲸鱼群,似乎对突然闯入的他们,并没有敌意。直到离落辰从它们之间的空隙中,游到金玉旋身边时,它们还仍是分工合作地撕咬着水草。
它们试图扯断,那怎么扯也扯不净的奇怪水草,像是下定决心要从水草的缠绕中,救下被困之人一般。
时间紧急,离落辰也来不急多想,他就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先把人弄上去再说。
可连鲸鱼锋利的獠牙,都不易弄断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人的一双手可以轻易解决掉的?
离落辰早就急红了眼,双手用蛮力死命地拉扯,连手掌被水草割破出血,他都没有一点儿的知觉。
他只感觉到,手中拼命拽着的水草,突然一阵发热。然后就看到,莫名的水草枝蔓,全部迅速运动起来,以逃命的状态,迅速退去,立刻不见了踪影……
过了许久许久,船只的甲板上,一堆人仍围着一个,全身湿透,有如心死的男人。而在他的怀里,是一个穿着破粉色婚纱的女人。
女人身体软软的,细细的脖子,更没有一点儿的支撑感,脑袋毫无生机的耷拉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离总,节哀顺变。”爵斯沮丧地说完,才想起,他离落辰有什么好矫情的?他现在才是她的丈夫吧?要节哀也应该是他爵斯才对吧?
“离落辰,你能不能把媳妇先还给我?就算死了,那也是我的亡妻吧?”
爵斯说到这里,还突然来劲了,上前就往离落辰怀里去抢。
而离落辰,就像是个只知道护食的小男孩儿,死死地抱紧怀里的东西,任是谁也抢不走。
薛朗实在不忍看下去,来扯爵斯。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让我们家总裁安静会儿?”
“他什么好安静的?是我刚死了老婆,凭什么需要安静会儿的是他?”
爵斯伸手指向离落辰,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像是有针在刺的感觉,仿佛针针都能带出他的心头血来一般。但那种表达的感觉,也只是一瞬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两人的拉扯,像是与离落辰无关,他仍然处在自己的世界里,缓缓站起身,抱着怀里的女人,向中层的甲板如同无魂木偶一般,一步一步走上去。
爵斯不肯放弃,甩开薛朗也追了上去。
众人也不知按的都是什么心,都相继追到了中层的甲板上。
“离落辰,如果不是你非要她嫁给我,她也许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