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房间里面的竹筒里的浓烟一经释放出来,房内便充满了呛人眼鼻的,充满了类似辣椒气味的烟雾。
房内所有的人一接触这个烟雾,个个都站不住了,纷纷蹲了下来,不停地开始剧烈咳嗽,根本没有行动能力了。
“他…妈…的…秃三,你…敢….阴…我?”陈老六此时已经是涕泪交加,连一句话都不能连贯地说出来。
“我…日…你…娘的,老子…还想…这事…情是你…干呢的呢!咳咳咳咳!”秃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说不定一场火拼现在就开始上演了,可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不给这场火拼发生的机会了。
就在两人互相指责谩骂的时候,此刻靠近街道的窗户忽是传来了“克拉拉”的一阵巨响。
电光火石之间,那些木头制成的窗格,都被一双双缝着厚厚树脂制成的厚重兽皮靴给踹开了。
几乎在窗户被破开的同时,十几个身系吊索,全身穿着由黑色夜行衣改装成的行动服的男子,也是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动作迅捷地突入了房中。
这些男子都蒙着已被浸润得湿润无比的棉布面罩,因此丝毫不受房内浓重的烟雾的影响。
突进房间之后,各人分工明确,有的直奔秃三和陈老六,有的直奔原先站着的几个手下。
秃三等人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反抗,便是被那些黑衣男子一顿猛踢,给踹到了房内的一个角落,有一两个手下还想着拿身边的椅子反抗一下,一见黑衣男子或是亮出了短刀刃,或是单手弩,也都是给吓住了,乖乖地蹲到了一起,丝毫不敢再轻举妄动。
所有的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瞬之间,等到一切行动结束了之后,原先坐在秃三身上的两个女子,才发现这房内是突然之间多出了很多黑衣男子,控制不住自己,都厉声尖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统统给我闭嘴!”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出口训斥道:“你俩给老子滚出去,今天这没你们什么事!”
两个风骚女子本来已经是衣衫不整的,经过这一惊一乍,此刻已是衣不遮体,连雪白的胸脯暴露在外都来不及收拾,磕磕绊绊地就是夺门而出。
“兄弟,敢问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我秃三最近可没和其他道上的大爷有过过节啊!可别认错了人哦!”
“是啊是啊!我陈老六也是本分人,没抢了道上其他老大的生意啊!”
“少他妈废话,我让你们说话了么?”那黑衣男子调转了手上的短刀,拿着刀柄朝着说话的秃三和陈老六的头上每人都狠狠地敲了一下:“给我老实蹲着!轮到你说话了再说!”
等到所有的烟雾都散尽之后,此时房间外面的楼梯上才响起来了“蹬蹬瞪”的脚步声。
接下来,两个体型壮硕,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起出现在了门口。
“嚯!咳、咳、咳!董指挥使,你这阵势搞得可够大的啊!看看这些门窗,都被蹬烂了,待会见了大人禀报,可别记在我的头上哟?”先说话的男子正是黄立,此刻他的手上仍还拿着一块湿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显然这房内还有一些残余的烟雾。
“哼!”黄立口中所说的董指挥使,正是前段时间带队平息汉昌大牢暴动的赤巾军指挥使董威。
他哼了一声后,径直走到了秃三等人的身边,问刚才那说话的黑衣男子道:“身份都确定了么?”
那黑衣男子行了个军礼后报告:“禀指挥使!身份都确定了,无一人逃脱!”
董威蹲了下去,直接出手抓了把陈老六的头发,粗暴地将他的脸转向了自己,端详了片刻后,对着黄立道:“嗯,不错!人的身份都确定了,接下来看你了。”
“哎哟哟!”还没等黄立接腔,先说话的却是那陈老六。
他此刻被董威一把扯得头发疼痛万分,禁不住叫了起来道:“诸位想必都是官家的人吧?老爷们是不是弄错了啊?我们可都是本分生意人啊,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是啊是啊!”秃三也是忙不迭地补充道:“敢问几位老爷所为何事?说出来小的不定真是一场误会呢!”
黄立经验丰富,并不顺着他俩的话头,而是鄙夷地道:“误会?错不了!怎么听你的意思,我们巡捕司和赤巾军还要和你们俩汇报下在办什么案子么?”
“巡捕司?”那秃三一听,便是来了精神,手脚忙是不停地挣扎着,直接挣脱了旁边黑衣男的看护,跑到了黄立身边道:“那绝对是误会了,误会!我和你们巡捕司那是老交情了,可没少打交道啊!”
黄立听他一言,马上像是来了兴趣:“哦?有什么交情?”
那秃三一听黄立这么一问,是站直了身板,认认真真地看了黄立几眼:“我看这位官爷比较面生啊,是新调来的吧?”
“不错,我刚来汉昌不久,正好负责你们这片。”
“那也就难怪了,新来的难免不熟悉情况,办错事也难免。不过看在今天在场的都是兄弟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你打哑谜了。我知道最近你们巡捕司是撤了不少人,也来了不少新官爷。我秃三也是懂规矩,凡事都得这么来一下不是么!说吧,要多少孝敬?要不晚上给你老和几位兄弟安排几个骚娘们乐和乐和?”那秃三听黄立好像口风有点松,立刻顺着杆子开始往上爬了。
“我来你他妈的大爷!”黄立一听,怒火立刻燃了起来!
之前他的亲妹子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