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微微摇头,遥看远方有了算计:“不急,日本把大部分食物给了咱们,意大利估计所剩无几,熬他几天,咱们的胜算就会大些。”
短短一日,柳依依就已然成为团队的主心骨,齐浩博眼中占山为王的梁山一把手。
南方瞧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你们哥俩是不是住在大兴安岭啊?”
齐浩博笑的十分憨厚:“离大兴安岭挺近的!咋地?是不是听出我俩的东北口音了?”
南方也瞬间从京腔换成东北腔:“哎妈呀,可不咋地!那你俩认识大兴安岭一个砍树的不?”
齐浩博疑惑的挠了挠头:“叫啥?”
南方脸上的表情更乐:“叫光头强!我瞅你俩一个熊大,一个熊二,老带感啦!”
齐浩博追着南方就要喊打,气氛一度十分欢快,连柳依依也忍不住多瞧这兄弟俩一眼。哎妈呀,老像了!
……
夜幕袭来,有人搭帐篷,有人放哨,也不用柳依依操心。
秦陌双带着温润的笑走到她身边,语气轻柔:“每日例行检查,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柳依依笑着打趣:“服务这么周到呢?正好腿上有点儿疼。”
秦陌双闻言连忙看向柳依依的腿,只见她的军裤两腿膝盖处被蹭出了洞,与干涸的伤疤紧紧黏在一起。
想必是今天扑到地上时蹭的,他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生气他自己没有早发现,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还要受这种罪。
秦陌双动作轻柔的处理伤口,眼睛里是满满的关切:“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以后受伤了都要告诉我,不能硬抗,听到没有?”
秦陌双的语气因担忧而有些重,抬眸时温润的脸上藏不住他的着急和隐在眼底的独占欲。
这样的眼神与穆倾九何其相似,只是后者更强烈更霸道,让人无力招架。
柳依依不动声色的拉远二人之间的距离,好歹她现在跟穆倾九谈恋爱呢,没在一起还好说,但在一起了就得负责!
她笑笑的从秦陌双手里拿过药:“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这小事儿一桩,我身体倍儿棒,不过几天就好了。”
秦陌双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仿佛不属于他的霸道:
“我是医疗兵,这是我比赛的一部分,我要做好我该做的,难道你不想让我得分?”
柳依依闻言连忙摇头,这的确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秦陌双小心的上药,小心的戴上纱布,一举一动都无比温柔,仿佛她是这天下间的至宝。
“你要好好休息,到帐篷里去睡吧,以后我会每天给你换一次药。”
柳依依只是点头应允,趁着秦陌双没注意转头就上了树,待在树上能给她异样的安全感。
柳依依的头轻轻扬着,明亮的眸子穿过树叶掩映间的缝隙,落在郊外的弯月上,夜色苍茫,云影浮动,月光柔和,倒映在女孩的眼中。
何夜无月?何月无相思?柳依依的心里蓦然想起一句话: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穆倾九此刻是否在遥看着月亮想她呢?
女孩轻启朱唇,缠绵、婉转如流水般的动人歌声倾泻而出:
“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都怪这夜色,撩人的疯狂
都怪这guitar,弹得太凄凉
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清风明月,夜半歌声。
柳依依眉是月牙似的弯,眼是繁星似的闪,目似点漆红唇如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万种。
空灵的歌声如青烟般缥缈,但其中的相思却蜿蜿蜒蜒盘踞在穆倾九的心头。
秦陌双看痴了,只觉夜色朦胧,歌声朦胧,人也朦胧。朦朦胧胧,人生一场大梦。
然而世间总有不解风情之人,南方站在树下一脸调笑的看着柳依依:
“你这是思春了?不就几天没见你们家那个谁嘛?就想成这个样子了?”
柳依依明媚的脸上没有一点小女儿的扭捏和娇羞,反而微昂起头,语气骄傲:“是,我想我们家九爷了,想他想的不得了,比猫咪想要秋刀鱼还要想。”
南方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秦陌双的异样,他嘴角浅浅的笑容僵住了。
柳依依却未曾看向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说的绝情总比不明不白的暧昧要好。
余生还长,她已经有了伴侣,何苦要耽误人家?
柳依依此生最见不得有了伴侣还跟旁人纠缠不清的人,太凉薄、太不负责任、太让她看不起。
比起背影落寞的秦陌双来说,监控室内的穆倾九却是一片春天,柳依依简直能在他心上开出小花来。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胸腔内的火热几乎要将他的整颗心融化,好想好想把那个小人儿拥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柳依依归队后,睡树上的习惯竟然传染了整个队伍。
既安全又方便,简直是居家旅行的必备技能!
但王雪梅却满是怨念,睡帐篷她也不会搭,再者一个人睡她又害怕,睡树上嫌不舒适,总之什么都要抱怨,惹人烦厌。
修整几日后,柳依依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言语中颇为自信:
“这次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虽然被人发现的早,但挡路的都被咱们给送回家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只剩下意大利了,早晚都得对上,这几天的时间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