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上面。
蜡烛的火焰忽闪忽闪地跳动着。
原本昏昏黄黄的火光,赫然变成了幽绿色。
这还没完,棺材上面还生出了一层黑乎乎的气。
那层气完全把棺材包裹住。
紧接着,“刺刺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咀嚼着兔肉,发出沉闷又急切的声音。
我和李燕都看傻了。
李燕大叫一声,直接就吓得昏倒过去。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身体像是筛糠,抖个不停。
我害怕了!我恐惧了!
心脏狂跳着,我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滞缓起来,这让我觉得气闷。
“是他选择了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
那个丑陋怪人冷声声地说着。
而后,他从身上摸出一张黄不拉几的纸。
紧接着,他用手指一夹,朝外一扔。
那东西“噗嗤”一声,就烧着。
后来啊,我才知道,那黄不拉几的纸乃是道门中用到的黄符。
而怪人口中的“他”,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说得是谁。
黄符烧着,冒出滚滚烟气。
飞灰在空气中散开,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道黄色的光从黄符里面射出。
猛然间,就射到我和李燕的眉心之中。
“你”
我叫了一声,身体一软,脑袋发沉,就昏迷了过去。
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边的李燕,因为原本就昏迷,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等到我们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浑身发冷,湿哒哒的,我摸了摸潮乎乎的脸,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潮湿的草地上,四周围都是荒草。
不少草叶的上面沾着湿漉漉的露水。
我身上也沾满了露水,体温下降了不少。
看来,我在这里躺了好久。
在我旁边不远处的地方,我找到了李燕。
李燕呼吸正常,和我的状况差不多。她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露水,整个人脸色有些青白。
我把李燕叫醒。
我们两个简略地说了几句话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快速地朝着树林外跑去。
而树林距离牛角山中段的栈道,竟然相当近。
想到那天的经历,我心里面还是有些后怕的。
但是我和李燕回来后,李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或者说变化。
后来几天,李燕才和我说她妈病了,她要回去陪护。
说真的,我和李燕当时很大程度上是把那一次的经历当成了一场梦,并没有对别人提及。
而且后来的很多天里,也都没有一点事情发生。
再说,就算是真的,那个丑陋怪人也没有害我们不是。
可是现在想想,加上那晚上李燕给我托得梦,我就愈发地觉得不对劲。
牛角山!
难不成,真的是那个怪人在搞鬼。
可是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越想越糊涂,脑袋抽抽的。
不过我打算明天就去牛角山。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
南瓜也该上完课了。
摸起电话,我就给南瓜打了过去。
电话刚打过去,响了一声,南瓜就接了起来。
“喂,秦哥,你现在在哪??”
南瓜声音里面带着急切。
我郑重地说:“我从警察局出来了,暂时没事怎么样,学校的老师有没有找我麻烦?”
南瓜道:“没有!秦哥,我已经帮你请假了。院长还找我谈话,不过后来好像是苏家人给院长也打了电话。你的事情,学院说不会追究,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
我点点头,对南瓜说:“好,我知道了南瓜,你回来的时候,再帮我带点东西吃。”
“得嘞!秦哥,我马上就回去。”
之后,南瓜那边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边抽了根烟,刚把烟掐灭,南瓜就进了屋。
南瓜把饭菜放在桌上,一个箭步就来到我跟前,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轻点!轻点!我快喘不上气了!”
“秦哥,兄弟我担心死你了。你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你都把苏远航给收拾了,怎么苏家没有找你麻烦?我还以为你得在局子里面待几天呢,没想到你今天就出来了。”
“你不知道啊,昨天可是担心死我了。我找了不少人帮忙,但是唉,那帮人都不靠谱,我就差舍身犯险,去救你了。”
南瓜的嘴巴连珠炮般,嘚吧嘚吧的,弄得我直咧嘴。
“你怎么不说话?”
见我不吭声,南瓜扯过凳子,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瞪了他一眼,不快地说:“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说个屁!”
南瓜挠挠头,乐呵呵地说:“今天,我话是多了点!这不是担心你嘛。”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苏家人忽然觉得我是个好人,准备放过我吧。”
南瓜却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悻悻地说:“得了吧,秦哥,你的话,我才不信呢。就苏远航那个混蛋,最记仇了。当初我不小心碰掉他个杯子,愣是让我赔了他五百块钱。”
“当时,要不是我想着他不好招惹,说不定我就和你一样,和他开干了!”
“不过秦哥,我真是挺佩服你的。你当时把那个苏远航打得连他妈都认识他了。看得我是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