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南泱皇宫的恢弘大气,西霓王宫宫殿到处彰显着奢靡气息,色彩明艳的高挑门柱上是一些葡萄花藤图纹,雕梁画柱,七彩琉璃珠将整个宫殿装饰得美妙绝伦。
宫殿正中央有一块圆形的舞池,而两边陈设了一排排矮几,铺了锦布,几面上摆放着许多由做工精美的陶罐和银器装着的各种油饼、烤肉以及色泽诱人的蜜瓜葡萄等。酒香四溢,宾客席地而坐。
晏池同西霓王和大祭司一道出现在王宫里的时候,在场的宾客皆面露惊色,尤其是泸月国的使者。许多人不知道晏池是谁,大多人惊诧的是,传言西霓大祭司暴病快身亡了,今日除了王子楼绪的生辰,还将是宣封淮橘为新任大祭司的时日,可为何原大祭司糯柯却好端端地跟着西霓王出现在了宴会上?许多人面面相觑。
西霓王看向泸月国使者,同使者交换眼神时,他摇了摇头。然后走上王位,同王后携手入座,大祭司糯柯杵着祭司杖与夙岚一同站于王位一侧。
而晏池带着神笛走向南泱使者座位的地方,坐在了扮作南泱使者身份的莫安身旁,神笛则和念瑶坐在后排。
所有人重新就坐后,西霓王点了点头,夙岚宣布宴会开始,紧接着音乐声响起,一群舞姬扭着水蛇腰从殿外滑进了大殿的舞池。
隔着舞池,泸月国使者盯着对面的南泱使者,眼底有一丝鄙夷,再看着王座旁的糯柯和夙岚,却不见淮橘,搁在腿上的一只手紧紧捏成圈,脸上有一抹凶狠之色浮现。
而西霓王右下方坐着的正是西霓王子楼绪殿下,他一身做功讲究的绿色宫服,栗色的头发半披着,几根辫子环在饱满的额头,额间还坠着一颗色泽均匀的绿松石珠子,高鼻梁,幽蓝色的眼睛,轮廓俊朗。
从晏池刚踏进大殿的时候楼绪就注意到他了,脸上挂着笑容,虽七年不见,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晏池。
他正想起身向晏池敬酒,却突见一支暗器从泸月国使者那个方向飞往了晏池他们所在的方向。
“小心!”他惊呼。
一旁的莫安抓起桌上一个器皿就一同替晏池挡开了迎面而来的两支暗器。
舞池里的舞姬被吓得四散,在座的宾客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西霓王再怎么一心想着泸月国,可对方明目张胆在他的王宫行凶,他终是无法再忍。如果泸月国使者成功,南泱来使在他西霓王宫出事,那将立即挑起两国战争。
他知道,泸月国使者是在逼他,不给他退路。可他心底清楚现在的情形,根本不是时机。思及此他拍案而起,“谁胆敢在我王宫犯事?!”一群王宫守卫涌进来将宫殿内部围了起来。
岭南。
金黄的梧桐叶飞落。
树下,浞音一身白衫不停挥舞着一把剑,一个旋转,扫起满地落叶,手中的剑带着凌厉之气飞出,瞬间穿破空中的大部分落叶,然后又自动飞回她手中。
她握着剑柄,一头乌发随风飞舞,看着最后一片黄叶落地,她吸了一口气直接扬躺在了草地上,整齐的刘海汗湿地粘在额头,精致的鼻子上布满晶莹的汗珠。
一片树叶飘下,刚好落在她的眼睛上,一只眼睛盯着蔚蓝的天空,然后缓缓闭了起来。
身后的树上坐着一个银衣男孩,黑发束起,漏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丹凤眼魅惑十足,却又无辜异常,姿态悠闲地背靠着树干,手中一串冰糖葫芦吃的不亦乐乎,看着倒地的浞音,他咬下一颗糖葫芦,然后开口大声道:“喂!不许你偷懒!快练剑!和我一起的人可不许丢我的脸。”
浞音似没听见一般,四仰八叉地躺着,感觉全身轻松了不少。
暮夭见她不搭理自己,身体一跃轻巧地落在地上,然后捋了捋衣袍,走近仰躺的女孩,蹲在她身边,正伸手曲指准备弹向她的额头,女孩却突然睁开眼迅疾地抓住他欲使坏的手。
“暮夭,你信不信我抽你。”
“呵,你又打不过我。”暮夭得意一笑。可笑意还没收回,他已经被女孩翻身而起冲撞在地,女孩敏捷翻身,一只胳臂死死抵在他胸前,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冷声道;“我硬打确实还打不过你,可是……你现在不照样败在我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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