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莲城的白影眨眼间只剩下一个出现在清澈面前。如此也终于可以看出他的样貌,明明长得那么明媚阳光,可是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感情,没有欲念,没有人应该有的东西。如此清冷的一个人掌管的却是莲城所有市井上的生意,是天地玄黄四大护法之首的黄字号。

“城主,你要的信。”说着将信呈给城主。

清澈接过信后,唇角莞尔一笑:“你下去吧,让天字号带人跟着,我走后,你好好照看莲城。”说着却将谢天机的信随手放到旁边的烛火上化作灰烬。

“遵命,城主保重。”说完,黄字号便如来时一样消失在踏雪阁。

转眼,半月婚期已至,大婚前一天晚上,柱亲王府内灯火通明,柱亲王与世子贺兰城在大厅内走来走去,说好的人却迟迟未至,怎能叫人不着急。就在柱亲王心灰意冷,开始布置兵马以防不测之时,大厅主位上堂而皇之的出现了一位女子,倾国的容貌,完美的身形,冰冷的眼神,以松懒的姿态倚在太师椅上。贺兰城一个转身看到来人不知怎么泪水就涌上来:“爹,爹!是妹妹!是妹妹!真的是······”

刚要出去布置兵马的贺兰楼听到后,不敢相信的回过身,瞪大眼睛仔细看着这离别十一年的女儿,不敢置信,真的是项月吗。

“你跟项月小时候长得真像,你真的是我女儿吗?”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想要试试真假的样子。却被清澈伸手挡住,朱唇轻启,声音跟她的眼神一样冰冷:“爹爹不必试探,我不必骗你什么,这对我没什么好处,相反却救你于危难,除了贺兰项月没人会这样做。”说着站起身挥手,如风一样的一个女子出现在清澈身后。不顾贺兰楼与贺兰城的惊讶,“这是我的人,要她陪嫁入宫,爹爹你安排一下。我回项月阁休息。”

说着清澈已经朝连成阁方向走去。

“项月!”清澈还没有走远,贺兰城突然追出来。“娘她忧思过度病倒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她?”可是清澈的脚步并未停下,只有天字号回过身拦住他的去路,说话的语气跟清澈一样冷冰冰的:“世子请回吧,去不去主人心中有数。”

一夜无眠,清澈终究也没有去看柱亲王妃。

一大早,丫鬟鱼贯而入连成阁,将皇上御赐的嫁衣一起呈上准备为皇后更衣,刚打开门,贺兰项月已经梳妆完毕正坐于镜前。所有人本来就抱着好奇心进来,见到盛装的贺兰项月时更是惊艳当场,一个个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丫鬟回过神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娘娘,皇上御,御赐的嫁衣·······”

还没说完,项月抬眸,冰冷的眼神将她吓得再说不出话,呆呆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皇后娘娘,只听她说“丢了吧”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天字号淡淡的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吉时再过来请皇后”

等所有人都退下,清澈又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些年她虽贵为莲城城主,可却也很少照镜子,她想尽量忘记自己是谁,可始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她有她人生中最纯真的生活,但却也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的地方,往事历历在目,如此美好的童年,却不堪回首。

天字号看清澈走神的样子,不禁叹气:“主人,你完全可以不回来的,以我们莲城的势力救下柱亲王一家完全不在话下,你又何苦······”

“我想亲自查清当年的幕后主谋,这些年······”说着,清澈闭上了双目,葱白的手指抚上绝色的容颜。

天字号不再说什么,她不知道清澈究竟经历过什么,但她知道此刻她绝色的皮囊下包裹的是只有自己知道的愈合不了的伤口。从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清澈就与她们是不同的。天地玄黄四大护法以及莲城其他人都是历代城主收留的孤儿,护法则是千万人中受到训练后脱颖而出的,然,清澈是不同的,她十三岁的时候被城主带回莲城,城主待她与别人不同,亲授毕生武艺与才学,而她总是看起来温温和和,但眼里的冷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下。还有她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时,她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状态,让人望而生畏。

不知过了多久,柱亲王府的人聚齐前来恭请皇后娘娘,皇上大婚的仪仗已经到了王府,可是这仪仗的人却全是精挑细选的带着兵器的御林军,直到项月阁外,美其名为皇上亲派贴身侍卫护凤驾周全。领队为皇上的御林军统领林松,竟然大步进入项月阁,到了皇后闺阁门外抱拳恭敬的大声说道:“恭请皇后娘娘出阁。”

清澈蓦地唇角笑弯,天字号也笑了,只是天字号笑的是林松不知死活。

贺兰城本想上去拦住,毕竟是柱亲王府,岂容他在这撒野。却被贺兰楼拦住:“城儿,不必激动,且看项月如何处理。”贺兰城也明白父亲的想法,便退了下去。

林松见里面没动静,以为跟皇上吩咐的一样,贺兰项月早已失踪,柱亲王府即将获罪,所以肆无忌惮的一把将门推开。

岂料项月带着天字号正好走到门前,项月穿着正红色的皇后嫁衣,可是却比皇上御赐的更华丽大气,这身嫁衣从里到外都是南国金布坊两年才出一匹的金玉良绸,穿在身上华润如玉,冬暖夏凉水火不侵,千金难得一寸,何况还是正红色,这嫁衣上绣的是凤翔九天,展翅至双袖,以七彩金丝线秀得,栩栩如生,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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