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拍开他的手:“你说便是。”
“为何不问那天我手上会有毒水。”
桃夭闪了闪思绪,这件事她差点忘记了。那天莫说她,就连一向毒药不离身的段落云都未携带,长幕怎么会沾有正好克与雁凌君,不对,是千面鬼的药。
团团身子,她又默默将话压了回去,脑袋缩在长幕怀里,只露着一双明晃晃的眼睛看他:“你不说,我问了你定要说。万一是你不想说的,这不是强迫你吗?”
长幕愣了下,反应过来眼底亦有点激动,拉住桃夭小手往自己脖子一搂。趁着桃夭出身,一个亲吻落在唇角。
“好甜,是樱花的味道。”
“……”方才淡下去的脸,现在又红了。
桃夭禁不住觉得这人真是坏。
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桃夭笑着笑着忽然便有点伤感。
上辈子自己为何会失忆呢,错将易水当成长幕,错过一生,害的自己和长幕都不得好死。
“长幕,你不可以离开我。”
迷迷糊糊的,桃夭轻声说了句,便睡了。
长幕摸着她的长发,低头吻了吻,柔声道:“好。”
次日一大早桃夭去了街上,本想自己去的,柳箐不放心,担忧桃夭不识路碰到麻烦,便一起去了。
多个伴也好,左右柳阿正在家养伤哪里也去不得,可以照顾长幕。
二人去了街上一家当铺,当铺算不得多大,货架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白玉器皿,上面泛着青胎,看着便是价值不菲。
“哟,两位小姑娘来的倒是挺早。”老板乐呵呵招呼着,眼里透着精光,是位看着便精明的男人。
柳箐是头一次来这里,面对老板的热情不知所措,僵在一旁动也不动。
桃夭拉着她的手,温和笑着:“小女子见识短浅,有一事相问与老板,不知老板有空可否作答?”
见她不是急急忙忙当东西,说话语气不急不躁的,一副老练得体的自信。老板微微有点好奇,便道:“姑娘有什么尽管问便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桃夭继续笑道:“都说和田玉值钱,一整块雕刻成形,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玉更是价值不菲,不知是否真?”
老板道:“这是自然,和田玉乃是四大名玉之一,称之为玉中之王也不为过,自然好到不行。”
说到最后他语气又有点轻小,看了桃夭两眼,想着这丫头这样问,难不成真的有一块儿和田玉不成,若是有……
桃夭用眼角看他,自然猜得他在想什么,也不做解释,继续道:“都说和田玉好,触手生温,戴可去病,自然是好。就是因为可贵,所以十分难得,有些人想要一块儿,一生都不得。在下觉得翡翠也是不错,虽不如和田玉那般珍贵,到底也是有年头的老物件了。”
老板眯了眯眼:“翡翠纵然不错,到底有点普遍,所以不怎么值钱。”
“同样是玉,这是为何?”桃夭装作不懂。
老板难得奈着性子继续解释:“物以稀为贵,就是这句话。所以姑娘,喜欢翡翠倒不如喜欢暖玉,触手暖和,佩戴也好看,时间久了更可以美容养颜,最适合像姑娘这种貌美之人了。”
桃夭渐渐拉长笑意:“所以,老板意思是暖玉要比翡翠值钱?”
“这是自然,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外面问。”老板指了指面前架子上一块儿泛着淡蓝色玉块:“就像这个玉,明为玉兰,听着好看,外貌也说的过去。可他远远不及暖玉值钱。”
他觉得现在小姑娘都是喜欢外貌上看得过去的东西,鲜少有认识真材实料的,这个玉兰也是随手指的,道理也是随口说的。
“这个倒不必,方来古铜镇,这里人便推荐我来老板这里,说是老板慧眼识珠,可辩真假,真真是长了一双慧眼。”桃夭毫不吝啬夸赞,看着老板越发笑意深的脸,笑的乐呵了些,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泛着粉色的暖玉:“所以,这块儿暖玉想来老板应该会给个好价钱。”
老板:“……”
捧着银两,迎着老板简直不能太臭的脸色,桃夭笑意盈盈离开了。
卖了些许新鲜蔬菜和猪肉,逛了一遍古铜镇,又买了些许门画。
本想着买轮椅,柳箐说昨夜柳阿正晓得长幕腿脚不便之后,便说要帮长幕做个轮椅,昨天夜里已经准备好了木块,不用买了。
想想一个轮椅的确需要不少钱,她的这些银两虽可解一时之困,到底也是有数的,花完便没了,总需省着点。
道了声谢谢,桃夭二人便离开了街市。
古铜镇虽不如烟雨城繁华,瓦土阁楼相连,阴沉气比较偏重,看着也别有一番美色。本是走的,路过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桃夭又进去买了些许画纸,一杆毛笔和墨。
二人大袋小袋拿着回家,路上到家着实算不得多近,走了一段路便停下歇歇。
“夭夭,你要是累的话就把东西给我点吧,我干惯了重活没事的。”柳箐擦擦汗。她可看到桃夭的手,细皮嫩肉的,一看便知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干过这重活儿。
“我没事,歇歇就好。”急急喘了两口粗气,桃夭坐在草地上,使劲呼气,不累简直是睁眼说瞎话。皮肉之累,忍忍便过去了,总不能显得太过矫情。不过若非地上太凉,她真想躺在上面。
二人休息片刻,柳箐便没事找些话:“方才在当铺那里,那些什么和田玉,翡翠什么的,夭夭你是故意说的吧?”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