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激烈。武方的脸除了眼睛之外满是贴条,都快要看不清她的脸了。一楚的脸挺长的,贴了好多纸条又画了好多圈圈都还有空位。然然被贴了些许的贴条,毕竟都在一楚脸上了。
“继续呀,你看然然的脸那么干净。”
“不了不了,待会我的脸都要成包青天了。我还是去洗手间洗脸吧。”
一楚抬着头跌跌撞撞地走着,然然笑着,不放心地扶着他。武方把贴条都放在了口袋里,想着到屋里去的垃圾桶放。心想着这样,可腿却不听使唤,走去了后花园。
她走过去看到就花夏一人在那待着,便叫了一声,看着她没应,就走到她身后。花夏才意识到旁边有个人,是武方。她问单项去哪了,把你捞在这。花夏指着这幅后花园的油画说,单项去做饭了,他让我看着,别让附近的乌鸦破坏了。
武方一想哪来的乌鸦,一早上都没有看到天空里掠过的生物,连苍蝇都属于稀少生物,乌鸦就像五个人之外的“人类”。念一转,话一落。树枝上果然挂着几只黑蓝色的乌鸦,是那种偏蓝色的黑。那乌鸦不大,脚趾细小,眼睛硕大,仿佛一切时光流逝都在它的眼里流淌。
武方看着画里的树枝上还真有几只乌鸦,武方问她,乌鸦之前来过吗?我记得我来之后才刚好看到的。花夏说,那时候她也觉得奇怪,单项画着景色里没有的事物,一时间花夏分不清画的是写实还是抽象,但她没有说出来,就安静地看着单项画下去。想着单项是有预知能力,还是乌鸦来得频繁,以至于变数微乎其微。
武方更相信后者论。这时候,一楚和然然也走了过来,俩人不约而同地被画里的乌鸦和树上的乌鸦对比着看,除了极为相似,画里还多了一些悲怆与苍旻,一股冷涩刺骨的寒冷,让大家冷得搓着手臂。屋里的香气把大家带了进去,看着画也差不多了,就一起抬了进去放在了客厅里,顺手关好门窗。为了让屋内暖和一些,也是为了防止飞禽的侵袭。
深山野林的房子,必然少不了自然生态的哺育。自然的选择与恩馈,都有着不可逆转的过程,重生与死去,饥寒与温饱。
标准的四菜一汤,把大家聚齐在一块。还学着西方家庭里对耶稣的祈祷,装了没两下就笑出了声。单项问一楚脸上怎么黑了一块污渍,是在门口摔着了吗?然然笑着说,我们刚才玩斗地主,输了就要被画脸,我老输,他就赢了也是画他自己,赢了好几把,就画了自己好几次。
花夏被他们逗得,香肠都没夹稳,掉在了地上,单项随手把东西丢在了垃圾桶。花夏说,还可以吃的啊,这样太浪费食物了。单项说,食物掉了就不能吃了,不然会生病的,网上那些什么三秒、五秒定律都是骗人的。大家瞪着眼看着,好像十几年来的信仰被推翻一样,小学生式的问了十万个为什么。
单项擦了擦嘴,给四个人上了一堂课之后。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说着单老师说得挺对的,这十几年活错了一般。花夏心想,一根香肠引发一场思想风暴,也不觉得夸张。之后,单项又夹了一块香肠给花夏,几个人低着头吃着,没说什么。
如果说广东一天的天气可以经历春夏秋冬,那一定没有哪个人广东人是不相信的。单项看着外面的天气热得快把门口的把手给烫熟了,很难想象早上那股西伯利亚吹过了大半个中国的冷风。
下午几个人早早地换好了衣服,一个个扑腾地下了水。单项在水里,想让花夏也下来游一会,说来游泳池哪有不下水的。还是私人泳池,过了今天,可能就再也享受不到啦。但花夏摇着头,单项眼看没办法,就先自己游了几圈。一楚在那给她们表演一分钟憋气,结果半分钟就咕噜地起来了,鼻子酸红着,趴在沿边喘息。然然不敢去深的地方,就只在边边练习着,好像除了两个男生会游之外,三个女生都属于旱鸭子的类型。可能武方稍微懂一些。
单项湿漉漉地走了过来,用毛巾捂着身体。被雨水冲刷的头发散落,呼着热气,手里拿着中午一直在蒸煮的番薯、玉米还有鸡蛋,一楚拿了几个纸杯,倒着可乐、橙汁,苏打水什么的。
青春打湿了你的模样,那缕骄阳,那个老爱傻笑的女孩。她聊着长过刘海的长发,抚摸着,告诉自己,爱情也就到这了。一瓣花开花落,留不住你褪去的年华,却留深埋着我深沉的肥料。愿化风化雨,如晴空里的蓝天,如雨后的那抹彩虹。陪着你的不是最爱你的,但一定是最舍得给你的人。
影斜三响,忽知一听熙夏梦。气浮三分,上而来兮孤鸿归。才知一秋瑟,只愿二夏凉,尔来三冬暖,不知一春生。
孤影掠红,一夹焰火晚霞滚烫着空际。院落下的蒙红,不多不少,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时辰出生的印记。它带不走时间的推移,却带走了记忆里的一切。
温度微降,提醒着他们天气变了色。当大家都在沉睡之时,花夏又再一次失眠了。看着窗外如同往日景象般安静,树在那,草也在那,天空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一恍而神,天际那的云端隙出一丝光芒。那在提醒着花夏,天渐亮,该起身了。铁门缓缓打开,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单项也走了过去,几个人在那谈了一会,应该是来交接钥匙的人。身穿特定的工作服的几位老仆人,一位应该是管事的,拿好钥匙之后,就径直地走近屋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