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项,你睡了吗?单项?”
单项转过身说:“怎么啦?睡不着吗?要不要唱歌给你听。”
“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安眠曲啦,我想聊一聊天,随便什么都好,说一会我们就睡,好不好?”
“行吧。你想要聊什么?”
“一直听你讲爸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连院长和亲戚都找不到在哪?还有我找过十几年前的当地报纸,都没有说这事?你都不会奇怪的吗?”
“我想是不是他们隐瞒了你什么,或是有些难言之隐什么的。”
“你这么说确实,但无论他们是在天上还是在哪,走了就走了,是生是死,其实没有什么所谓,不是吗?”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傻瓜,我很高兴你和我说这些,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有些人虽然存在,却如云烟般消散。”
“如果,我是说如果父母没有离去,他们回来找你,你会怎么样?”
“不清楚,在我心里那种与父母团聚的日子的那种感觉好像被抹灭了,以前路过其他家里,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就会无比想念父母,多么希望他们就在自己身边。”
“但人终究是会被时间改变的,人不可能一直都保持对某种状态的永久,一旦成为过去,就只是回忆。”
明明是很伤心的往事,单项却只是感叹着,并没有流泪。他翻过身看着拉下的落地窗,黑乎乎的背景,象征着他内心模糊不清的心里,他不会多想这些虚无,他只想手握现在仅有的幸福就足够了,未来太多变故,他不敢多去想,忘记反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人生苦短,不因被苦痛淹没。
本以为短暂的沉默过后便就睡着了,但是花夏走了下来,从背后抱着单项,她能感受到他体外是温暖的,体内却身寒刺骨。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一听四季纵变,不知人走叶黄溪流断,何人扰梦知无泪,一揉盗汗间,恍然似曾经,一卷海上平生,风花雨草,倦怠乏力之人,当流年驻留,浮华消散,才得如梦初醒,凡间俗世,曾经未曾。
花夏还裹在被单里,那还残留着单项起来后的余温,直到单项把落地窗拉上来之后,早上六点半的光,让她捂着被子不愿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单项走来走去,都把行李收拾好了之后。
她这才起了床,他说:“花夏,你赶紧洗漱一下,这车很快要过来了,东西我都放楼下,你赶紧下来吧。”花夏还裹着毛巾,嘴里的泡沫都还没抹干地说:“我知道啦!马上就下来。”
花夏下了楼,回头看了眼这里,只是一个晚上竟让她很是不舍,或许是因为要被拆掉的关系,分外可惜,走到对面那条路的站牌那,一辆车缓缓停留着,单项在车门口等着她,上了车之后还是选在了最后一排坐着,听着歌看着风景,打算睡个回笼觉,反正单项会叫醒她,就躺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一想到要去厦门玩,她就连睡觉都在笑,单项看着她在笑,心想这人是梦到什么那么开心,看着她傻笑,自己也就笑了起来,笑是会影响的,爱亦是如此。
火车站永远是人最多的地方,节假日更是这样,俩人下了车到了里面去之后,还有些时间才到发车点,花夏坐在单项的行李箱上,拉出包里的水喝了一口,递给单项,结果他直接喝完了,花夏一脸惊讶地问他:“那么渴,在家里怎么不喝点水。”单项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还不是帮某人弄着弄那,没时间喝水,不过我装了一壶茶啦,渴了我们再拿不出来喝,这里的东西都很贵,连水都是。”
花夏红着脸,也就没说什么了,等着车次到了之后,俩人上了车到了位子后坐了下来,有很多是站票,就连过道都是人。
绿皮火车发出轰隆隆的尾气声,与白烟一同驶向前方,一群人上了车,就又有一群人下了站。人生就是这般周而复始,一环扣一环,一复返一复,我们能触摸的,便是即刻发生的一切。
在拥挤的火车里却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风景,虽然身处拥挤人群却还是看到大自然的恩泽。风景就像幻灯片一闪而过,一山连着一山,蓝天还是蓝天,人还是始终那个人,时间一久就犯困,渐渐地就睡着了,渐半颠簸,弄醒俩人,惺忪的双眼还有些朦胧的时候,夜雨悄然落下,那天下着雨,也不算很大。
俩人赶紧坐上末班车去到了附近的站点,走了大概四五百米就到了,到了房间之后,俩人纵身一跳,跌入床里,那种旅程的疲惫感瞬间全无。
单项掏出来了厦门地图还有公交线路,以及旅游行程,他们马上就要出去夜游中山路。
晚上的公交都已经下班了,也就只能打车去,还不好打车,等了好久才有一辆,费用还算可以,不是很贵。
说到中山路有哪些好的?到处都是上世纪的复古建筑,身临于上海都市的繁华,数不清的小吃,还有那的小动物特别多,人山人海,反倒不觉得拥堵,多了几分热情,多了几分姿色。
俩人饿坏了都,从下了站到酒店再来到这里一口饭一滴水都没碰到过。单项倒是倒不是冲着吃的去,看网上很多人晒图的时候,他看到很多很有意思的景色与建筑,连当地人或是游客都带有神秘的气息,一种探索欲让他想要来到这里感受一番。
昏暗却闪着酒红色的笼灯,看上去挂在门店上,一种上世纪的复古风格尤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