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本该是母女间的举动,然,白梦月做着也极为熟练。
只见吴氏笑的更为开心,抬手刮了刮白梦月的鼻头,道;“你个坏丫头,若我不让你嫁人,那人家战神成王,还不得怪我沈家?”
提到战神容成,白梦月娇艳的面上就闪现一丝小娇羞之色。
吴氏看着调侃道:“看你这丫头,就算我想让你多陪陪我,你怕是也待不住呦……”
吴氏和白梦月母女二人说笑着,坐在席间的一众贵女看着甚为羡慕。
“若我能跟夫人如此亲密说笑几句,让我少活几年也是甘愿的。”
吴氏,被圣上亲封的一品夫人,当今圣上曾言一品夫人形容的德美,乃是天溪国众女子中的表率,这可是对女子最大的肯定和尊荣,吴氏更是天溪国奉天书院唯一一位女夫子。
是以一品夫人在天溪国内,是众多贵女夫人想要结交的贵人。
若得一品夫人一句夸赞,便是莫大的尊荣,不然,那白梦月也不会上了美人榜的榜首!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的品行才貌都被吴氏所夸赞肯定。
“……别做梦了,你要想跟一品夫人说话,那你也得有个像王氏那样的娘!人家白梦月的娘同夫人可是年轻时便交好,我听闻当年,王氏和夫人更是同一地方产子,只是夫人的孩子生下来便夭折了,所以夫人对白梦月才会如此看重喜欢。”
啪嗒!
白歌月将酒杯放下,微微扬眉,眸光微闪。
王氏和一品夫人吴氏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年轻交好,同一地方产子,且吴氏的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事情怎会如此凑巧呢?
锦鹤楼内礼乐雅致,楼内更是百花齐放,香味扑鼻,而正在同吴氏说笑的白梦月母女二人幽幽额对视一眼,待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毒之后,就见王氏伸手招呼身旁的婢女过来。
谁知就在这时,锦鹤楼忽然变的鸦雀无声,王氏和白梦月几人已经,齐齐朝下看去,就见锦鹤楼的大门内缓缓走进一行人。
那当先的四人肩上扛着一架步辇,这步辇四周由大红色纱帐所盖,在步辇红色鎏金的柱上挂着一个礼牌,上书一个九字。
而在步辇身后则跟着四名身着劲装,面无表情的男子。
当众人看到那步辇上的九字,包括一品夫人在内,神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惊色。
一品夫人更是赶忙起身,带着众人下了一口,福身行礼道;“臣妇见过九王。”
跟随在一品夫人身后的众人也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道;“见过九王,九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歌月跟随众人隐在人群中,她微微抬眸的大红色步辇,眼前所及之处,红色沙幔挡着,看不清内里,随后白歌月掩下眸子,眉宇微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溪国让人闻风丧胆的九王爷容九!
“本王听闻今日夫人在此布下花宴,正巧本王今日闲来无事,索性进来一观,夫人不会见怪吧?”
容九是何许人,是当今升上最为宠幸的一位王爷,据闻这位王爷早些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且容貌更是冠绝天下,曾有谪仙公子之称,深受当今圣上宠幸,天溪国上到官员到百姓,都猜测圣上会将太子之位传给这位深受宠爱的九王爷。
谁知三年前,九王爷遇刺,身受重伤,险些丧命,然性命虽是保住了,但九王伤势严重,不仅毁容据说还伤到命根子,变成了以为不能人道的王爷。
按理说,这种关于皇子的秘辛不该传入民间,然这消息就是传出来,却传的更是人尽皆知。
至此,九王容九性格大变,他变的性格乖戾,暴虐无常,一言不合便会夺人性命,成了天溪国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暴虐王爷,煞星般的存在。
本以为当今圣上会对这位王爷失望,谁知圣上对这位九王很是愧疚,一心认为是他对不住容九,对容九更为疼爱,将他封王,赐了天溪国最富饶的封地,且不管容九做什么,圣上都会无条件护短。
是以,九王容九可以说是天溪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存在,更是煞星搬的存在,谁人敢惹?
“王爷说的哪里话,王爷驾临,楼内蓬荜生辉,王爷请。”
步辇内传出一道低沉悦耳的笑声,紧接着,就见红色帷幔缓缓拉开,入目,就见一人衣裳半敞,身体半卧在软榻之上。
他一手着银色酒壶,一手着银色酒杯,露出一侧如玉容颜,只见他仰头喝下一口酒,幽幽道;“那大家还不继续?”
这声音低沉悦耳,如玉相击,温润中带着一丝性感,一丝慵懒。
有那大胆一些的贵女忍不住抬头,偷偷瞥一眼,入目就见一张如天人一般俊美不烦的侧脸,顿时这女子便似吸了魂魄魂魄,愣在当场。
这世上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如此……俊美?
就在这时,容九缓缓转眸,幽深如鹰隼搬的危险眸子射向这女子。
“啊!”女子在看清容九真容,顿时吓的惊叫一声,面色煞白!
这是怎样一张脸,一边如天人般俊美如谪仙,另一边却因那食指粗的伤疤变的狰狞恐怖。
在场众人因这女子的惊叫声也都齐齐抬头,下一瞬,在场众人也都看到容九的真容,同样的都被吓的面色煞白,神色恐惧。
“怎么,本王很可怕?”容九眸子微眯,唇角露出一丝慵懒的笑意,然配上他那一张恐怖丑陋般的容颜,看着则极为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