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炎热了好几日,今日的天气自晨起时,便乌压压的,看着像是要下雨一般。
翠浓拿了伞,又拿了一件披风,望向面前的吴氏道;“夫人,今日看着要下雨,来也有不在府中,咱们要早些回来。”
吴氏望着翠浓,笑了一声,道:“你这丫头,管的比老爷还多,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翠浓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老爷和奴婢也是担忧夫人嘛。”
自从发生了宁兰寺那件事情,沈傲天可是吓的不轻,以至于,好些时日,不让吴氏出门,如今,虽让吴氏出门了,可每一次出门,都要让翠浓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尤其是出门必须带着府内护卫保护,不然,必不让吴氏出门。
是以吴氏一出门,马车前后便有十几个护卫保护,阵仗着实大。
因为次,吴氏也怕太过招摇,便能推则推,不能推的,也只能这样出去了。
谁人不知,沈家家主沈傲天对其妻视若珍宝,恩爱多年,每一次出去,倒是不少人羡慕吴氏。
待收拾完毕,翠浓扶着吴氏出了沈家坐上马车,朝着刘尚书府家走去、
沈家马车前后都有十几个护卫保护,可谓是铁桶一般的存在,保护极严。
去刘尚书府家,要进过一段较为冷清的街道,而此时,街道一处暗巷中,白梦月和王氏正蹲守在这边。
此时,王氏和白梦月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尤其是白梦月,她刻意将自己自己周身打扮的破烂凄惨,显然是做给人看。
白梦月双目阴森狰狞,直直盯着前方,今日便是她白梦月翻身的机会!
若吴氏聪明原谅她,将她接入沈家内,在为她恢复声誉,那么,等她将来成为成王妃,还能记她一点好,但若是吴氏心狠不愿帮自己,那么……
白梦月握紧里藏在袖中的匕首,就别怪她玉石俱焚!
王氏面色有些担忧,她看着白梦月,颤巍巍道:“月儿,你,你真的要那样做?娘有些担心啊……”
“你担心什么?”白梦月猛的转头,目光狠戾的盯着王氏,斥道:“若非你手中那什么毒蛊,吴氏早已死了!如今,吴氏没有死,还打乱了我的计划!让白歌月得意到现在,还将我害的这么惨!”
白梦月的目光太过狠戾,狠戾的让王氏看着都是心一抖。
她咬牙道:“月儿,你这是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好,谁能想到那白歌月那个贱人还能解了蛊毒……”
“住嘴!”白梦月直接打断王氏的话,咬牙阴沉道:“白歌月不可能有医术!一定是有人帮她!她就是个废物!是个贱人!是个天生该被人踩在脚下的下贱货色!”
白梦月咬牙切齿的咒骂。仿若如此,白歌月就真的如她所言。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动静,白梦月凝神静气,沉声道:“娘!按照我们的计划!”
“能,能成功吗?”王氏一脸犹疑问道。
白梦月冷笑一声:“天溪国谁人不知一品夫人宅心仁厚!”
说完,白梦月目中露出一丝阴森,朝着墙壁狠狠撞去!
霎时,鲜血喷溅,好不凄惨!
吴氏的马车在途径一处街道时,忽听前方隐隐传来一阵哀嚎声。
吴氏眉宇微蹙,神色动了动,一旁翠浓就道:“夫人,是想问问外面情况么?”
吴氏点点头,她被封为一品夫人,除却沈家本身的荣耀,更重要的是,她德行出众,宅心仁厚,受到不少人敬仰,再有天溪帝曾金口夸赞吴氏,是以吴氏在天溪国内才受众多贵夫人敬仰追崇。
翠浓叫停了马车,然后让人去问问前面什么情况,谁知道还不等他们的人前去,就见一人浑身狼狈凄惨的朝着他们跑来。
“呜呜……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呜呜……”
护卫拦下王氏,王氏便爬在地上呜咽哭泣,大声叫嚷道。
吴氏听着这声音极其熟悉,便聊开车壁帘子,果见外面之人是王氏。
王氏一见到吴氏,狼狈痛苦的脸上一阵惊喜,她连忙爬起来就朝着吴氏跑过去,谁知道被护卫拦下。
王氏叫嚷道:“一品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月儿吧!”
“呜呜!我知道你心中气恼月儿,可是月儿再怎么说也是你自小看着长大的!她更是将你视作亲娘啊!”
“你不能因为月儿一时糊涂,做下错事,便对她再也不搭理了啊!”
“呜呜,夫人,就算你不愿见月儿,可是现在月儿就快死了!求求你!救救月儿吧!”
王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形容虽狼狈,但中气十足,声音极大。
马车内,吴氏顿时皱眉,翠浓一见到王氏,便黑了脸,连忙道:“夫人,您千万不能过去!”
王氏和白梦月在宁兰寺做的事情,翠浓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们母女二人可是差点害死吴氏!
吴氏神色微沉,倒是并未说下去。
这边,王氏还在叫嚷着,翠浓朝着外面叫道:“将这个人赶走,继续走!”
王氏一听翠浓的话,顿时尖叫起来,斥道:“你这个贱蹄子!你竟敢赶我?我可是白府二夫人!”
然而,沈家的护卫可不管王氏是什么夫人,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吴氏。
王氏被推倒在一旁,马车继续前行。
王氏眼见着吴氏连看都不看她,她心底的恨意愈加浓烈,咬了咬牙,王氏又朝着马车扑过去,尖声叫道:“夫人!就算你不愿救救月儿!难道你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看月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