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坐在马车内的白歌月和春雨。
自酒楼离开后,春雨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歌月喝了口茶,扬眉望向春雨道;“你想说什么?”
“小姐,奴婢总觉着今日……您和平时不太一样。”春雨一脸犹犹豫豫的说道。
“哦?”白歌月低头喝了口茶水,道:“哪里不一样?”
“若是平日的小姐,如今天这件事情,小姐一定不会轻易答应去酒楼的。”春雨笃定道。
白歌月点头夸道:“有些长进。”
春雨登时嘻嘻笑起来:“小姐,您为何会答应同皓月国的人去酒楼喝茶?还有,还有……”·
“那位年轻的使者,他看小姐的眼神很不一样!”
白歌月放下茶盏,点点头,点评道;“观察的确变仔细了。”
春雨一脸喜悦:“小姐,那两个皓月国使者是不是有问题?”不然,小姐怎会同他们吃茶聊天。
白歌月倒是也没有瞒着,点头道;“你看那哈羽可有特殊之处?”
春雨重重点头,道:“他看小姐的眼神很不一样,感觉像是喜欢小姐。”
哈羽看人时,目光含着春水,还总是那么认真执着,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想必他看别人,也是这么多情。
白歌月摇头,她道;“那哈羽虽同哈图站在一起时看不出什么,但在他们二人落座时,哈图是潜意识的让哈羽先坐,之后在坐,哈图说话时,也会先看哈羽一眼。”
这些小细节,春雨自是没有注意到,听后,春雨却是不解:“小姐,这些代表什么?”
白歌月眯眼,道:“代表,哈图虽为皓月国使臣,但那位哈羽的地位却比哈图要更重要,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恭敬,说明,哈羽并非只是随行使者那么简单。”
春雨不解:“不是使者还能是什么?”
白歌月眯眼,幽幽道:“哈羽……春雨你给神医阁传消息,让阿丑暗中查一查皓月国还有这几名使者的情况。”
“是!”
……
嘭嘭!
梦月阁内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重物摔地之声,直惊的守在门外的丫鬟面带惧色 瑟瑟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
屋内只见白梦月面色狰狞,目中喷火,将屋内的一些花**杯盏全部摔在地上。
“不是说雪贵妃对白歌月恨之入骨吗?为何今日白歌月还是安然逃脱?”白梦月双目圆睁,目中怒火狰狞又扭曲,恨意尽显。
一旁王氏见白梦月的脾气比以前更大了,面上也很是发愁,她忙劝道;“梦月,你别这样,雪贵妃对白歌月自然是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
“那今日雪贵妃为何不动手?不是说已经布置好一切,也威胁过那月公主了么?为何白歌月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玉台阁?”白梦月转眼,神色狰狞的瞪着王氏,好不可怕。
这样的白梦月,就如发疯一般,看着着实让人心惊。
“梦月。”王氏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片残渣,无奈摇着头,绕过这些残渣走至白梦月身边,温声安抚道;“你莫着急,今日不动手,想来是时机不成熟,你放心,不管是娘还是雪贵妃,都不会轻易放过白歌月的。”
白梦月却冷笑出声:“不会放过?娘!你看看现在白府变成什么样子了!白歌月次次都都骑在我们的头顶!还有我的脸!我的脸就是白歌月下毒害的!就是她!”
白梦月恨的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却又苦无证据证明自己的毒是白歌月下的。
“她害的我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而她现在竟成了康平郡主!娘!你还没有发现吗?自从白歌月从奴隶营回来后,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没有一次成功!”
说着,白梦月冷笑一声,咬牙道:“倒是白歌月!她现在越来越得意!我看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将白家家主这个位置给夺过去!”
“梦月!”王氏面色骤变,低声呵斥道;“够了!莫要在胡说八道了!”
白梦月咬咬牙,心底的不敢和愤怒让她无法咽下这口气,可她又斗不过白歌月!这才会口不择言。
可是……
“娘,我并非胡说八道,你看着吧,如今的白歌月早已非以前那个废物,她一定会将爹的家主之位抢了!说不定她早已算计好要如何对付我们了!”
白梦月如此一说,王氏的心倒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们二房等了这么多年,大房的人就快死绝,白老头子也远在西疆不知生死,眼看着白府就要落在他们二房手中,怎能让白歌月那个贱人坏了好事?
“可,可是……”王氏神色纠结,一脸为难道;“你爹他似乎不愿咱们在出手。”
白梦月眯着眼睛,那张因长了不少黑色疮疤的面颊上诡异阴森,只听她阴沉沉道;“爹他一定是心软了!娘!你不是说过白歌月的母亲曾勾引过爹?爹一定是心软了!”
王氏一张脸顿时变的难看不一,目中闪烁着浓重恨意。
“娘!若咱们再不动手,再让白歌月骑在我们头上!等她夺走家主之位的时,就一切都晚了!”
白梦月这样一说,倒是让王氏心底一惊。
“那怎么办?”
白梦月阴森一笑,道:“当然是除掉白歌月!娘,你不是说爹他私下里培养了一批死士?你便借着爹的名义下达死令,让他们除掉白歌月!”
王氏一脸震惊,脱口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只要白歌月死了!我们便没了威胁!白家也还是咱们的!”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