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月并未着急赶往沈家,因为现在,有比打造兵器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白经画的身体。
为白经画施针需耗费灵力和精神力,尤其是最后关头的换血,更需保证白歌月的体力和灵力。
就这样,白歌月每日都为白经画施针治疗,如此很快便已是八日,再过两日,白歌月便要为白经画做最后的治疗。
而这几日,白歌月整日不是在乌凤空间内修炼,便是在炼丹,至于外界的消息,有神医阁的传送,白歌月亦是清清楚楚。
比如天溪国内来了外邦临界皓月国的使者和公主,再比如,天溪国战神王爷容成奉命每日都在陪着这位皓月国公主,白梦月整日在府内发脾气,致使不少丫鬟婆子遭殃,而白经烨因为毁信失约,又断送了白家几个重要地段的商铺,白府内进账一时间竟是极为紧缩,白家几位长老已经开始对白经烨不满。
然就在这个节骨眼,宫内的传旨太监来到白府传达旨意。
原是天溪国圣上为了欢迎皓月国使者和皓月公主,特地举办了一场盛大宴会,而这旨意乃是传白家人去赴宴,这其中便包括白歌月。
皇家宴会,可不是那么好参加的,更何况白歌月如今的身份参加宫宴的确尴尬,毕竟她刚被成王退婚,还是圣上亲下的旨意,如今圣上又传白歌月进宫赴宴,这就有些意思了。
“歌儿,这是宫宴,你若不想去,三叔可进宫向圣上说明。”白经画不忍白歌月进宫受委屈,认真劝道。
白歌月知晓白经画同当今圣上有那么几分交情,但圣上若真的顾及同白经画的交情,或者顾及白老爷子,也不会亲下旨意退婚。
白歌月被容成退婚表面是因为她的名声,实则就是圣上在侧面敲山震虎,如此,天溪国皇帝又怎会顾及白经画的脸面和意见?
“不。”白歌月道:“三叔,这既然是宫宴,我当然要去,正巧,我没有见识过皇宫什么样子,这一次倒是可以欣赏一番。”
白经画摇头无奈道:“歌儿,那皇宫又岂是好地方?而且……三叔打听过了,这一次要你参加宫宴的并非圣上旨意,而是雪贵妃娘娘的意思。”
雪贵妃,白雪,白歌月名义上的姑姑,实则白家养女,因容貌美艳,十四岁为天溪国皇帝看中接近宫内,十几年内,白雪从一个嫔坐到如今贵妃的位置,且荣宠不衰,可见她不是一般人。
提起雪贵妃,白经画面容上更为沉冷忧愁,他沉声道:“歌儿,你不明白,三叔还是不放心,还是让三叔求旨进宫向圣上说明吧。”
白歌月摇头,道:“三叔,你身体的治疗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可妄动,尤其是双腿决不可下地走动,至于那位雪贵妃。”
白歌月眨眨眼睛,笑着道:“不就因为她曾喜欢过我爹,对我娘恨之入骨,连带恨我入骨么。”
白经画一惊,抬头看着白歌月。
白雪,白国忠的养女,白府曾经唯一的一位娇小姐,却喜欢上了白家大少爷白经毅,他们二人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兄妹,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经毅对白雪并无心思,最终喜欢上白歌月的母亲柳青云,柳氏。
据白歌月所得到的消息,白雪因白经毅娶了柳氏,这才进了宫成为雪贵妃,那之后白雪同白家二房关系急剧增加,是以白经烨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后宫之内,都有他的人脉。
“歌儿……”
“三叔,你不相信我么?”白歌月双眸犹如夜幕中最耀眼的星辰,黑亮深邃,且亮的惊人:“不过一场宫宴而已。”
顿了顿,白歌月摊手道:“若真是有那不长眼的要送上门,那也是没办法啊。”
白经画摇头,无奈笑道:“歌儿,三叔自是相信你的,只是那里毕竟是宫内。”顿了一下,白经画叹道:“凡事留些余地。”
原来,白经画担心的并非白歌月,而是怕白歌月出手太狠,会因此在宫中给自己惹来麻烦。
白歌月乃是六阶灵者,她的灵力是白经画亲眼目睹的,试问在整个天溪国内能达到六阶灵者的能有多少人?
白歌月眨眨眼睛,道:“我尽量。”
白经画一脸无奈笑意。
既要参加宫宴,那自是需件得体华贵的衣裙,然原主儿虽是白家嫡长女,却因白国忠近年来时常出外征战,而白经烨暂代家主后,王氏主持了府内中馈,给白歌月发的例银极少,是以华丽贵重的衣裙还真是没有。
不过白歌月对此也不是太过看重,倒是春雨极力要求白歌月需做衣裙,于是当天晚上主仆二人便来到天溪国的朱雀大街来溜达。
天溪国比起其他邻国,较为开放,并无夜间宵禁一说,又因现在天气炎热,一到晚上天气凉爽,街上人群更是比白日还要多。
朱雀大街位于天溪国正中央位置,街内商铺琳琅,皆是上品,且临街有一圆形湖,名仙女湖,湖中栽种了不少荷叶,此间时节荷花或争相开放,或含苞待放,街边灯笼映照着湖水,景色十分宜人。
来到朱雀大街,便可见来此的客人皆是身穿华袍,锦衣玉饰,一看便都是达官显贵。
春雨很是兴奋,指着临街好几家商铺道;“小姐,这几家都是天溪国最为出名的衣裳铺子,里面的衣裙也都是时下最为时兴的,咱们进去看看吧。”
白歌月抿唇一笑,对春雨道:“天溪国最好的成衣铺子,不该是锦衣霓裳阁吗?”
春雨一愣,随即一脸兴奋道;“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