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本来打谱初三下午离开京城,返回安北。
但突然出了姜大成中风这茬,出于负责任的态度,在谢老和姜家人的力邀下,骆志远决定延迟几天返回。对此,谢婉婷当然是暗喜的。
昨天晚上在医院,骆志远当众施针,原本医院诊断还要持续昏迷一段时间、能否清醒过来还要看姜大成说身体恢复情况而定,但骆志远针灸之下,姜大成竟然奇迹般的清醒过来,虽然苏醒的时间只有一瞬,但各项生命体征都基本恢复正常。
这近乎神迹了。
如果不是因为中央保健局和医院方面封锁消息,这事儿早就震动京城,被媒体广泛报道开了。
但尽管是这样,在医院内部,还是引起了相当的震动。医护人员奔走相告,骆志远当晚来给姜大成急救施针的片段,被口口相传渲染成一段传奇故事。
让保健局和姜家人惊喜的是,姜大成在第二天也就是初三早晨清醒了过来,这一次清醒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由此可证明,骆志远的针灸对姜大成的病情有着神妙的疗效,保健局的老祝和医院专家组商定之后,跟家属进行面谈,要求姜大成的家属出面,务必要请骆志远参与对姜大成的治疗行动,每天来给姜大成针灸一次。
上午,姜大成的长子姜军、次子姜越和女儿姜玲,兄妹三人一起出动,赶去了谢家,求见谢老。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在谢家没有见到骆志远。
谢老向姜家的几个晚辈挥挥手,笑道:“你们不要担心,我已经给志远说过,让他暂时不要离京,一定要负责到底,什么时候老姜头恢复差不多了,才让他离开!”
姜军、姜越兄弟在军队工作,都是师级干部,姜军在总部机关任职,姜越则在地方的野战部队当师参谋长。姜玲则在国家档案局工作,职位不高,处级干部,但她的丈夫了不得,是某省的一个副省长,前途无量。
姜军恭敬道:“谢伯伯,这一次实在是要谢谢小骆,医院说了,我爸现在的情况很好,如果继续治疗下去,很有可能恢复健康。”
姜越也陪着笑脸:“谢伯伯,听说小骆同志在安北工作?我的部队离安北不远,大概也就是一百多里地的样子。”
谢老笑笑:“嗯,这孩子很有主见,坚持一个人在基层锻炼,不肯依靠家里。家里也同意他在下面好好磨练几年,只是可惜了他一身医术,浪费了哟!”
姜玲也是幽幽一叹:“是啊,谢伯伯,太神奇了,小骆的针灸术神乎其神,直接颠覆了我对中医的认知,我从来就没想到,中医会有这么神奇的疗效。”
姜军附和了一句,然后又认真道:“谢伯伯,我们想登门向小骆当面感谢一下,同时……”
谢老哈哈一笑:“你们太客气了,我和老姜头还分彼此?行了,你们也别想别的了,这个时候——”
谢老抬头看了看表:“估计志远已经赶去医院了,你们还是抓紧回去吧。”
正如谢老所言,这个时候,骆志远和谢婉婷开车去了医院。同去的还有安娜。
安娜是莫斯科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又是华夏医科大学的在读研究生,既然穆青已经同意她跟骆志远学习穆氏医术,骆志远想了想还是把安娜喊上,让她作为自己的助手,参与对姜老的治疗。
其实,姜老的病情还是要以西医和医院系统治疗康复为主,他的针灸就好像是一个“药引”,捅破了一层神秘的窗户纸,机缘巧合之下,起到了无可替代的“催化”作用。
骆志远估摸着,如果顺利,姜老只需要一个疗程的针灸,就可以进入正常的康复期了。这个康复期可长可短,因人而异。有的人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也有的人由此缠mian病榻偏瘫不起,而有的人则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如常。
骆志远带着安娜和谢婉婷直接去了林雪宜的办公室。
林雪宜昨晚一夜都没有回家休息,只在办公室里间的沙发上迷糊了几个小时。她刚起床洗漱完毕,又去医院的食堂吃了点东西,正在办公室里换白大褂,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林雪宜心头一跳,猛然猜测是骆志远,就敞着怀冲过去,打开门,见果然是骆志远,冰冷妩媚的脸上顿时笑容绽放,将三人让了进来。
“林主任,打扰了。”骆志远笑了笑:“这是谢婉婷,你昨晚见过了,这位是——”
骆志远指了指安娜,正在琢磨着如何介绍安娜时,安娜已经操着流利的中文做起了自我介绍:“我见安娜,中文名叫穆瑾,莫斯科医科大附属医院医生,华夏医科大在读研究生,也是骆老师的学生,刚刚开始学习中医、针灸。”
“你好,安娜小姐。”林雪宜哦了一声,跟安娜握了握手,心里却是掠过一丝惊讶。骆志远这个不是医生的神医,竟然收了一个洋妞当学生。难得的是,一个外国人竟然对中医和针灸感兴趣,真是奇哉怪也。
“请坐,我马上跟张教授和孟主任还有院领导联系。”林雪宜请骆志远三人就坐,然后给医院领导打了电话,不多时,保健局的老祝、医院领导和张教授、孟主任就赶来了林雪宜的办公室。
面对骆志远这样一个出身高贵、医术神奇的人,这些平日里的大人物也没有敢摆什么谱,一个个变得非常平易近人。
骆志远就在林雪宜的办公室,跟这几个人敲定了他参与姜大成治疗专家小组的事儿。当然,需要他做的事情不多,他只负责每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