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差地别
师徒三人说说谈谈,高兴之余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日头偏西,谷浩、丁力从早晨到现在,总共吃了半个馒头,以前一惊一喜时,忘记了饥饿,慢慢地兴奋劲过去,小肚子不免提出抗议,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哈哈,像是你们饿了,走,我们回去,想那张世伦,平时也是为富不仁,不过现在我还要依仗于他,不便与他计较,但是吃他点好东西,也让你们解解气。”李猛玩笑着说道。
张世伦好与坏,与他没有关系,只要不犯到他的手里,也不值得计较。况且李猛与张世伦,也是刚刚接触,并不知道人家的品性。
可是人,就是一种这么奇妙的动物,亲近之人的意见,往往会使得当事人,产生先入为主的观点。这不、因为谷浩、丁力不喜张世伦,李猛马上就把这位张镇长,归位到了为富不仁之列,就仿佛多了解一样。
“对,狠狠地吃他,平时我们吃他点残羹剩饭,还要时时受到呵斥,现在已经是师父的弟子,看他还敢嚣张。”丁力得意地说道。
“你们两个的身子太弱,这段时间,正是调理身子的时候,在为师的安排下,恐怕那张世伦要出点血了。”看丁力的样子天真,童真之情溢于言表,李猛心里高兴,也跟着凑趣。
三人边走边谈,不大功夫已经来到了黄泥镇口,这时清晨聚集的人,早已经散去,但是街上做营生的,一些镇民,都知道了流血事件。
此时看到谷浩与丁力,跟在哪位高高在上的武士后面,也不敢多说话。二小发现了不同,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和这些人,不在同一条路上,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转眼间,来到了张世伦的府门口。
“大人您回来了,我们马上去通知老爷。”守门的大狗、二狗看到李猛,满是横肉的脸上,堆满了阿谀的笑。
李猛连理都不理,只是点了下头,迈步走进府门。大狗一溜小跑地送信去了。谷浩与丁力跟在李猛后面,一时感慨人生际遇变化,所以落后了几步,看李猛即将走远,赶紧停止胡思乱想,抬脚想走进大门,不料一声冷哼,二狗拦在了面前。
“小叫花子,想上哪儿去!找抽是吧。”二狗五短身材,一脸的麻子,说话瓮声瓮气。
谷浩与丁力相视一笑,知道这二狗不知道内情,可是他们两个也不解释,以前来张府抢泔水,可没少受这两个看门狗的欺辱,今天倒是个报仇的机会。
“二麻子,今天小爷两个,还正是要进进,这张府的大门,不是没提醒你,你如果不让我们进,等会挨到责罚,那可怨不到咱兄弟。”谷浩冷笑着说。
“啊哈,以为把钱串子打的头破血流,就长能耐了不是,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二爷的厉害。”
二狗子那里把二小放在眼里,再加上他生性鲁钝,也考虑不到谷浩的话外之音,撸胳膊上前,就要动手。
“哎呦,妈呀。”
二狗还没有打到谷浩和丁力,自己二百来斤的身子,突然高高飞起,足足滑行了有三四丈远,这才落到地上。大麻子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牙也掉了,鼻子也破了,满脸是血、浑身疼痛。
“他妈的,谁敢暗算二爷。”二狗子虽然不会武,可却身体结实,有一股子蛮力,倒也没有受到致命的伤,一翻身爬起来,晃着晕晕乎乎的猪头脑袋,大声喝问。
“你是谁的二爷呀?是不是找死?”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只听这个声音,让人如同心坠冰窖,浑身发冷。
说话的不是别人,当然就是李猛了。虽然谷浩、丁力落后几步,可是作为一个巅峰武师,周围十丈内风吹草动,如何瞒得过他的耳目。
二小与二狗子之间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尽管明了二小的心思,可那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当然不能让外人欺负。所以当二狗子要动手的时候,他回身一脚,就把二狗子踹了出去,当然这丁点的小事,也不值得要了对方的命,于是也就使了半分的力气。
“哈哈哈,李大人您这一去多半日,可是让小人望眼欲穿呀,我已准备了酒菜,让小人为您一洗尘劳。”一道声音传来,只见张世伦,一溜小跑地从内院跑来。
这张世伦别看人称张扒皮,倒也生的一副好相貌,四十多岁的年纪,近七尺高身材,一身青色长袍,红光满面,一对重眉,就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破坏了整体形象,不然还真是一副忠厚豪爽之相。
“哈哈,我可是不敢再劳烦张镇长了,您的门槛太高,我高攀不起呀。”李猛打了个哈哈,不阴不阳地说道。
“李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真真的折杀小人了,不知是哪个混账,惹怒了大人,小人定严惩不贷。”张世伦恼怒地叫道。
他倒是发现了门口混乱,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李猛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面前这人可是非同一般,那可是四皇子贴身的人。
虽然四皇子看意思,要在朝堂失势,可那总归是皇子呀,高高在上,如飘在云天上的人物,如果不是老天开眼、祖上积德,如何是自己能够接识的人,这是哪个王八蛋,惹怒了这位大神,真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这不是这位二爷吗,不但不让我师徒进门,而且还要动手打人呢。”李猛讥讽地说道。
他虽然对待谷浩、丁力二人和蔼可亲,可是总归是,常常跟随在四皇子身边,自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