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老太太心底怒意汹涌。
苏晏竟然事先就已经向皇上求情要把静瑶夫人带出去?
那他刚才是特地来打脸的?
小孙氏看了看老太太阴沉无比的脸色,觉着不对劲了,马上笑着站出来劝说,“九叔言重了,老祖宗的确是心疼静瑶夫人,担心她搬过去诸多不适应会加重病情才会有此一说,实际上,老祖宗是最心善的,素来见不得骨肉分离,九叔对静瑶夫人的拳拳之心,老祖宗都看在眼睛里呢,只是一直没机会跟九叔您说。
老祖宗的意思是这样的,您还没成家,府上没个当家人照管着,若是这个时候把静瑶夫人接过去,万一九叔出征了,下人们偷懒耍滑怠慢了静瑶夫人,这就是天大的罪过了,不仅老祖宗会痛心疾首,就连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忍心看到静瑶夫人不好不是?”
既替苏老太太圆了场表明老太太的大慈大悲菩萨心肠,又体贴了苏晏出征时不得空照看静瑶夫人的难处。
如此圆滑的话,乍一听,两边都不得罪人,事实上却是无形中把苏晏的话堵得死死的。
言下之意:你不是想把静瑶夫人接过去么?有本事先找个敢嫁给你的女人过门再说。
苏晏又岂会听不出来,眉目间一片舒朗清然,不喜不怒地道:“巧了,半个月后我大婚,宣国公府往后都不缺女主人,更不缺能照顾我娘的儿媳。”
小孙氏所有的表情都石化在脸上,就连苏老太太、大太太孙氏、玲珑郡主彭氏三人都怔住了。
苏晏已经没有耐性,“若是没什么事,我这就着人收拾东西带我娘出府了。”
“你等等!”眼见着苏晏转身要走,苏老太太急忙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大婚?”
苏晏静默不语。
“对方是谁家姑娘?”苏老太太脸色古怪。
苏晏长这么大,觊觎他长相的姑娘不少,却从来没有谁敢提婚嫁之事,今儿个却破天荒地听到他说要大婚,莫非,还真有不怕死的?
“东阳侯府,云初微。”
苏晏缓缓吐出一句话,再不想多待,直接抬步走出荣禧堂。
苏老太太一听,险些嗤笑出来。
东阳侯府那个行为粗鄙没礼教的乡下傻姑娘?
她就说嘛,凭苏晏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命格,怎么可能找得到称心如意的?娶那个女人,是看中了对方傻不拉几不懂何为“四柱纯阳必克妻”的意思吧?
玲珑郡主当即皱了眉。
合着云初微没当成她儿媳,摇身一变成了她弟媳?
这转变,怎么想怎么别扭。
“母亲。”玲珑郡主看向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手一抬,“别说了,我看这两个人,般配得很!”
一个软懦草包,一个命硬克妻,不是天造地设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云初微这种懦弱的性格容易掌控,一旦苏晏出征,宣国公府那头,还不是她这个嫡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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