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晏重新坐回来,“王爷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
“那不能忘。”能得苏晏这样的经世之才倾囊相助,是赫连缙求之不得的事,虽然苏晏的后两个条件的确有些过分,可能用条件解决,总比对方三顾茅庐而不出来得划算不是么?
被席面上的人拉着灌了不少酒,赫连缙才拖着醉醺醺的身躯回了新房。
云初微云惜蓉几个早就走开了,如今房里只剩他们二人,当然,外面还有不少等着听房的下人。
许菡瞧着赫连缙满身醉意的模样,脸色惊得变换了几番,“殿下,你重伤,怎么还喝了这么多酒?”
赫连缙借着醉意,自然而然地将她搂在怀里,脑袋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菡儿,我高兴。”
许菡秀眉微蹙,“就算是高兴,你也不能烂醉成这个样子啊!”早知道他会如此没个度,之前他出去的时候就该提醒他少喝酒的,如今可好,本来就重伤未愈,连接亲都是勉强撑着去的人一下子喝了这么多酒,那伤口还能好就见鬼了。
“菡儿,我终于娶到你了。”赫连缙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她的提醒,依旧紧紧地搂着她不放,清冽的酒香味沾染到她火红的嫁衣上,唇齿间的呢喃还在继续,“真好,真好……”
“殿下。”许菡低头,难得的见到他眉目轻柔,一双带着迷醉的眼睛极漂亮,眼尾轻轻上挑,勾出几分撩人的风情。
赫连缙一贯给人的印象是吊儿郎当,不论说话做事,全照着自己的喜好来,从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风评极差的人突然表现出这样判若两人的温柔来,那样的赏心悦目,简直让人猝不及防,给人的视觉冲击力也是相当大的。
许菡有些晃神,她就说,晋王殿下在外人面前都是在伪装,只有面对自己最亲密最信任的人才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看来他的确把她当成了最值得信任的人,思及此,原本愕然的俏脸上烧红了几分。
到底是真正受过重伤又未痊愈的,那么多酒下肚,饶是钢铁做的都受不了,更何况赫连缙只是凡人肉身,他轻轻地咳了几声,抬起头来,脸色较之刚才苍白了不少。
许菡猛地醒神,“殿下。”
赫连缙望着她,精致的唇线勾出一份轻柔惑人的笑意,“菡儿,你喜不喜欢我?”
那模样,就跟小孩子想得到大人肯定似的。
许菡嘴角一抽,要不喜欢的话,能嫁么?可这些话,让她一个姑娘家如何启齿?
没听到回答,他再次用力将她抱紧,俊脸贴近她,沉重而灼热的鼻息不断喷洒在她化了精致妆容的面上,烫得她脸颊再一次跟着发热。
之前就吻过不知多少次,所以即便是烂醉,赫连缙也能轻车熟路地找准她水润润的唇瓣,然后准确无误地吻上去。
许菡整个人慢慢酥软下来,双臂攀上他的后颈开始迎合。
等了两世等到这一天,赫连缙当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把她红唇上的口脂吃了个干净以后便自然而然地伸手去解她腰间的鎏金腰带。
许菡大口喘息,伸手推了推他,“殿下,先去沐浴吧!”
yù_wàng被打断,赫连缙确实憋得难受,可他不愿委屈了她。
直起身子,他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对着外头吩咐,“备水,本王要沐浴。”
王爷大婚,外头自然多得是等着听房的人,所以刚才那些,就算两个人说得很小声,外面的人还是全部听到了,一听说主子要沐浴,马上打起精神来,许菡的陪嫁丫鬟和嬷嬷打算去厨房,赫连缙出门的时候看了几人一眼,吩咐,“你们都先下去吧!”为了避免给菡儿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身边还是不要留女人伺候的好,前面那么多年都习惯了男仆伺候,没道理以后就习惯不了。
虽然受了伤,却也明白今儿不是娇气的时候,很快把自己收拾利索,换上轻软的绯色睡袍朝着喜房里去。
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将许菡扑倒在床上。
许菡如同熟透了的虾子从头红到脚,下意识伸手推他,“殿下,你喝醉了。”
先前被他吻得水光艳艳的唇越发勾人,看得赫连缙按捺不住,低下头就准确吮入嘴里。
“菡儿,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从她迷蒙的眼到挺翘小巧的鼻,再到粉嫩细腻的颈,一轮吻完,他伏在她耳边低喃,声音说不出的柔媚撩人。
许菡轻轻“嗯”了一声,出嫁之前就有嬷嬷跟她说过了,虽然没亲身体验过,却是早早做好了准备。
儿臂粗的喜烛流下断断续续的红烛泪,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赫连缙把雪白的元帕取来垫在她身下,这东西是女子chū_yè承欢用的,明儿一早得送到宫里去给皇后看。
衣衫褪尽的时候,许菡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他浑身上下的伤疤,顷刻间只觉得心揪着疼,“殿下,你受伤了,咱们要不,等你痊愈以后再圆房吧!”
赫连缙俯身吻住她,声音低沉而撩人,“菡儿,不必怀疑本王的体力。”
许菡抓紧床单,尽管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还是忍不住皱眉。
这不上不下的,赫连缙也不好受,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是因为伤口疼出来的,也是因为紧张所致。
上一世,他并非没有得到过她,只是每次她都出于被迫,像这般心甘情愿与他行房,的的确确是头一回,他暴戾惯了,所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