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六姐的剑,我刚刚不过是怕看错了,又仔细看了几遍罢了。毕竟,我已经多年没见过这把剑了。”
说着,阿九指着剑身处的一道赤红的凹痕,低声道:
“有一次,我剑落下了,我就想摸这把剑,结果被七姐拉住了。
七姐说,六姐这柄剑很邪门,是要喝主人血的,不然的话恐怕会反噬主人。而这凹痕,就是六姐喂血之处。”
关于这灵蛇剑的诡异之处,林婉清早就对贺拔毓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了。此时听到阿九的话,连连点头道:
“没错。林婉清说了,若是剑的主人不让这柄剑饮其之血,剑主便会渐渐发狂,十分危险。”
“有这种事?”阿九故作疑惑的道,“那六姐为何还要用它,难道不怕发狂吗?”
“因为这剑……”贺拔毓正要解释,突然嘴唇抿了抿,不悦的道,“她已经不是你六姐了。”
阿九怔了怔,随即垂下了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看到她一下子又把眼睛移开了,贺拔毓暗怪自己刚刚的语气过于严厉,急忙道:
“我的意思是,她此番前来,只怕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不可因为姐妹之情所牵绊,反而让她有机可趁。”
阿九听了,这才抬头笑道:“不会的,在肃王府的时候,六……六姑娘就对我和七姐不理不睬的。
后来七姐没了,她更是不怎么理我了,要说姐妹之情,她怕是同三……三姑娘更好呢。”
阿九说着,偷眼查看贺拔毓的脸色,却见他的脸上竟然没有半分变化,而是点头道:“你知道就好。”
阿九眼睛微闪,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她今日来我这里的目的好像是要打听肃王的下落,还故意对肃王出言不逊来试探我”
“我都听到了。”贺拔毓一笑,“你跟你的七姐关系很好吗?”
“七姐是真心对我。”
说着,阿九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可她却用七姐来试探我,实在是太过份了!所以,我送她走的时候,言语之间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陛下若是有能用的到我的地方,阿九一定义不容辞!”
“义不容辞?”贺拔毓眉毛一挑,随即笑道,“你放心好了,此时还不是抓她的时候!”
自己的一番试探,却只换来了贺拔毓这几句话,阿九心中更好奇了。
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阿九忍不住问道:“陛下究竟想怎么做?”
贺拔毓一笑,竟也不瞒阿九,语气轻快地说道:“九儿可愿意同我一起做黄雀?”
阿九一怔,摇了摇头:“我不想做黄雀。”
贺拔毓看到阿九一下子垂下了眼皮,立即想到之前自己对她说的那番荒唐的“黄鹂鸟”之说,以为她又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急忙道:“好,那就不做黄雀,做只雄鹰可好?”
阿九抬眼对他撇撇嘴:“雄鹰太丑了。”
“丑!”一时间贺拔毓语塞。
紧接着,阿九突然一笑,语气轻快的快速说道:“要做,我也要做那只在树下射黄雀的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