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形,不禁让我思考起一个问题——人性本恶么?
我记得参加辩论总决赛的时候,就曾遇到过这个题目。也曾没日没夜的和伙伴们找论据,求证和归纳总结,想尽办法证明人性本善。
其实我嘴挺笨的,脑袋也不比别人灵光。参加辩论赛的理由很简单,我想证明自己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是一直以来别人对我们体育特长生的固有观念。
可是渐渐地,我越来越发现:上天是公平的。
倒不是承认自己笨,只是跟那些天赋型的辩论选手比,我要更加刻苦,下死功夫去训练,去满世界找论据和资料,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多么的苦不堪言。
我记得那次辩论我们输了,对手们确实辫得很好。他们把人性中“利己”和“自私”阐释得特别深刻和透彻,它被论证为人性本恶最终极的原因。让作为对手的我也不得不摇摆了立场。
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表达一个观点,那就是我对季漱玉存在着很深的占有欲。
我是她唯一的妹妹,把我从小宠到大,而我自私的享用着她对我的爱,即使她不是我亲表姐。
可那又怎样?亲姐也做不到她那样,把我放在心里极重要的位置。
而萧又左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心里的警铃大作!作为季漱玉妹妹的崇高位置,像是被人觊觎了。
于是整个吃饭过程中,我像是牧羊犬一样守着我的漱玉小白羊,生怕她被奸诈的狼外婆拐走。
还好,季漱玉在过程中并没对萧又左表现出过分热情,但又比不失礼貌的应酬多了些笑容。
我心里酸溜溜的。
吃完饭,萧又左提议去参观季漱玉的房间。
我就呵呵呵呵,季漱玉最讨厌不相干的人进她卧室。虽然她没什么洁癖,却对卧室的干净整洁存有偏执。
我等着看萧又左被拒绝。
可是,又一次的,季漱玉竟又同意了!
一个人,为另一个不断打破自己的规则,这证明什么?
证明对方在自己心里是不同的,至少与那些不相干的人相比,是不同的。
看来萧又左在季漱玉心里的位置,比我想象中要高一些。
一想到会与其他人分享季漱玉的爱,分享本来是我一个人的温柔体贴,我就抓狂!
我甚至生出一股冲动,想把萧又左拎出去,扔得远远的,让她再也无法见到季漱玉!
看我妈洗好碗,我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捂着肚子,一脸痛苦道:“吃太撑了。”
我妈正擦着手:“那一会儿我和你爸遛弯,你也跟着,运动运动,消食消得快。”
我是知道我爸妈有饭后遛弯散步的习惯的,只是一般都会等新闻联播结束后。我哪会让狼外婆待这么久,于是捂着肚子叫唤着:“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又对萧又左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我们送你。”
我妈很自然地接过话:“是啊小左,明天还得上学,我们正好顺路送你回家。”
她再奸诈,也是一个高中生。在大人的世界里并没多少自主权,不得不听从我们的安排。
我勉强跟他们走了一半,就以食已经消了为由,一溜烟跑了。
我用钥匙开了门,发现季漱玉不在她的房间。又转去客厅,厨房,都没她的身影。
最后我打开浴室的门……
浴室里水雾缭绕,却没有水声。
我纳闷,难道是洗完澡就出门了?我探着身子往里望了望,就见浴帘“刷”地被拉开——
正是季漱玉在里面。
只见她冰肌如玉,香肩如雪,睫毛上水露点点,真应了那句:芙蓉出水面,天然去雕饰。
我呆在当场,不敢再往下看,捂住双眼!
她“噗嗤”一笑,又转而正经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把小左送到家了么?”
她不说还好,我还可以沉浸在,我就立刻想到她对她的那些“不同”。
“你是不是把她当妹妹啦?”我不爽地问。
她没说话,赤、裸着身体在我面前,样子还是有些尴尬:“你,先背过去。”
“不,你先说了我再背。”我端着手,无赖道。
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她是你妹妹,我才会帮她。够了么?”
我听了心里喜滋滋的,笑逐颜开道:“够了,够了。”我就说嘛,萧又左那种阴险狡诈的人,怎么会得到我姐的垂青。
可我刚要转身,就听见大门响,紧接着,传来我爸妈的说话声,随着话音越来越近,浴室门又被打开了。
我一把拉上浴帘!
我妈跟我大眼对小眼,她问:“漱玉在里面么?”
“不在。”我说。
“在的。”季漱玉说。
我俩几乎异口同声。
我妈傻了傻,目光瞟向我。
季漱玉忙说:“二姨,我让晓晨进来帮我搓背的。”
“哦,这样啊。晓晨会搓背么?”我妈不信。
我猛点头。
我妈说:“我看看你怎么搓。”
“妈……”我妈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实在是够人受:“浴室本来就不大,您还是先出去,等我帮她搓好背,我再出去跟您汇报。”
“好好好。”我妈转了个圈,开心地说:“我家晓晨会搓背了。”
我:“……”这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啊,她这么高兴!
我妈出去后把门也带上了,我用手碰了碰浴帘:“你真的要我搓背么?”
“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