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家楼下,我说:“你走吧,我上去了。”
她说:“你等等。”说完把车停好,跟我一起下了车。
“天快黑了,你回去吧。”
“这么想我走啊。”她哀怨道,然后拉住我两只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眼中充满了不舍:“我舍不得你走。”
看着她娇柔不舍的样子,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是我。心像化成了水,酸酸胀胀只想把她抱在怀里,不想再撒手。
可这里是公共区域,因为有过前车之鉴,让我加了份小心。于是拉起她向小区深处一个林间花圃走去。
这个时节花圃的花都已残败,花枝影下,也可看出之前有多繁茂。
走了一会儿我停下来,她反应不急,差点撞在我身上。
我伸出手拥住她。
她的手臂缠上我的脖颈,情绪炽热地,又不知道如何回应似的说:“晓晨……”
我感觉到她的娇躯变得绵软,脸颊传来烫人的热度。
我的心怦怦直跳!更拥紧了她,让两人贴得更紧。
她摸了摸我的脸,又去挑起我的发丝,放下来,娇声娇气地说:“你的头发长长了。”
“嗯。”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很喜欢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哪天你跟我去剪发吧。”
“干脆留起来。你长得白又好看,留长发肯定很漂亮。”
我想也没想:“好。”
“晓晨……”她拥住我的腰,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还喜欢我么?”
我把头埋在她肩颈弯儿,蹭了蹭她的脸颊,有些满足。
喜欢么?当然喜欢。
可是如果谈一场爱,只有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其他什么都不用考虑,该有多好。
抬眼看月亮穿行在云中,朦朦胧胧的笼着一层亮光,如同我的内心,于是缓缓道:“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谈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爱。”
姚叶走后,我回到家。
冬天晚得快,家里我妈正在炒菜。
我爸在看球,桌上摆着鸭脚和啤酒。他抽空跟我说:“晓晨快来,皇马这次有点悬!”
我对足球放进我屋子,洗了手,去厨房看。
只见操作台上摆了三四样大菜,有红烧带鱼,蒜香排骨,油焖大虾,培根西蓝花……
“哟,今天什么日子?”
“庆祝你们考试结束,迎来欢乐的假期。”我妈还在翻炒,催促道:“快,把菜端桌子上,待会儿漱玉回来就可以吃了。”
我挑了一只油焖虾,正要放嘴里……
“您说什么,漱玉也回家了?”
“她昨天就回了,今天说是给小左补习功课,问了会回家吃饭。”
我一听,怎么心里就不踏实。“她几点去的您知道么?”
“吃完午饭过去的,哎,都去了半天了。补习什么要补这么久?晓晨啊,要不……”我妈还没把话说完,我就已经在门口套鞋子:“您放心,我去接她。”
我妈追出来,想说什么,我已经把大门带上了。
我去车棚里推出我的自行车,直奔我师傅家。
没想到她真的去给萧又左补习功课了。那个萧又左,心眼多,坏水也多,谁知道她会不会乖乖学习,八成要找季漱玉麻烦。
季漱玉可不知道她的“光辉历史”。只知道我师傅是我爸的发小,师傅师娘相当于我的干爹干娘。两家走动比较频繁,又是我开的口,她就没什么犹豫地同意帮忙。
这不禁又让我想到季漱玉那天对我说的话:“什么原则,职责,都比不上你。为了你,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唉,你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有点不知怎么面对你。更怕辜负了你对我这般掏心掏肺的心意。一路上想着季漱玉,不知不觉已骑到师傅家楼下。
远处我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往这边走来。
其实萧又左不做朋克打扮,也是一个长相妩媚的小美女。现在她就留了齐刘海,长发披肩,穿着百褶裙,走在季漱玉身边,摇摇曳曳,像是一个正经女孩子。
而季漱玉,即使看不清面容,也能感受到她弧线优美的面庞,无论是猛看去,还是耐心瞧着,都是美玉一样的活色生香。
我突然就觉得季漱玉这样的美人,得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追求她?可是我怎么就一点风声也没收到过,这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待她俩走近看见我,萧又左说:“你头发这么长了,我从远处看都没认出来。”
我扯了扯遮在眼前的刘海,无所谓道:“我打算留起来了。”
两人都有点吃惊。
我们三个站着说了会儿话,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萧又左今天特别的乖巧听话。以我俩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长久相处经验来看,她的反常背后一定包藏祸心。
不再是一贯地怼我的话,还一直笑得像个文静的少女。
装什么装,大尾巴狼就算穿起狼外婆的外衣,也掩盖不住其奸诈的本性!
既然你不出招,我就不客气啦:“……你数学不好,那就补数学好了。你季姐姐这么忙,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把你所有的科目都补习一遍。
果然,萧又左脸色阴沉下来,但是很快又明媚一笑,脸却是转向季漱玉,说:“季姐姐,耽误你的时间了,不好意思。不然你别回家吃了,我请你吃麦当劳?”
麦当劳?我嗤之以鼻。
她又说:“你不是喜欢吃麦香鱼么?刚好我知道最近出了双层的麦香鱼。”
呵呵呵呵呵,季漱玉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