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未完,走进来的是郓哥。
郓哥一进厅中,立刻问道:“大郎兄弟,有客人来访吗”
我道:“有一位不速之客,给我带来了负面新闻。”
郓哥道:“是怎样一个人?”
我道:“是一位戴笠武士,自称是耶律琛。”
郓哥闻后脸色大变道:“啊?是我新认识的外国好朋友。”
我不得其解,当下问道:“你和他说了些什么吗”
郓哥沉声说道:“大郎兄弟不要误会,你可能不太熟悉,但是他向我保证,不会出去乱说的,我才把以前的事随口说了出来……”
我呵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已经名头不小了,言行举止都要端着架子,被人出去乱写会影响声誉的。”
郓哥叹道:“大郎兄弟有所不知,那天晚上,他带了名酒‘洞庭春色’,我多喝了几杯,所以……”
我道:“算了,我初到此地,看这城里风云际会,天下高手都赶到汴京,好像要发生不得了的大事。”
郓哥听后,带着哭腔说道:“大郎兄弟,你消失这三天,那个叫八臂大黑天的人打了我一巴掌。”
我道:“怎么没把你弄死”
郓哥道:“大郎,不要这么说,寒了弟弟的心!”
我道:“看出是谁了吗”
郓哥沉思一下道:“我不知道。”
我轻声叹道:“滚。”
郓哥道:“那算了,大郎兄弟,我们回房休息吧,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于是,我们两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猛地,窗外人影一闪,一个绿衣女子从窗口窜了进来。
这时,我很快的睁开眼睛,只见绿衣女子轻叫一声,左手一扬,扔给我一个信笺,娇躯一晃,立刻飞出了窗外,急速离去。
我呆一呆,抬眼望着床上那纸信笺出神,忖道:“那位女子是谁啊?她送来这纸信笺做什么”
想着,我伸手拿起信笺,轻轻张开,只见纸上字迹秀丽,显然是出于女人手笔。
只见上面写到:“请盟主接信后速往城郊之西南之南三里外一座山后的神庙接见一位绿衣妇人帮我把一本书带回来谢谢。”
我看见信笺后,怒道:“把我当成什么了,连个标点都不加!”
想罢,我走下床来,突听厅中传来郓哥的语音,问道:“大郎兄弟醒了吗?”
我应道:“醒了!”
他打开房门走进厅中。
郓哥坐在厅中看到我问道:“大郎兄弟刚才发觉有人闯进我们的小院子里吗?”
我心头一震忙道:“我看到了,是个绿衣女子,亲了我一口,很快又离开了。”
郓哥这时脸上罩了一片寒霜,缓缓由怀中取出一个白纸信封,送给我,缓缓说道:“八臂大黑天已经给我送来了死帖。”,
我伸手打开信封,只见信封之中,有一张白色的帖子,正面端端正正写着:“郓哥”两个大字。
字迹是鲜红颜色写成的,另一行红色字迹:“郓哥死于辛丑年九月二十八日。”
下首,绘了一个黑色的骷髅标志。
我笑道:“挺好,没有我。”
郓哥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白色帖子道:“有你,二十九日,晚死一天。”
我道:“这,可能是恶作剧吧!”
郓哥说道:“听说凡是接到八臂大黑天死帖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
我笑道:“反正你先死。”
郓哥道:“大郎你就不能安慰下我?”
我道:“不能。我要出去了。”
郓哥问道:“你去哪里。”
我道:“离你远一些。”
郓哥抽泣说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你就留下来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我道:“不要。”
我离开了施家客店,直向城西走去!
当我走出去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
我表面装着并没发现有人跟踪的样子,直向城西走去。
半刻后,已到西边城门。
我出了城门,沿着城墙向北而行,果然有一条人影紧紧跟在后面。
我暗暗一笑,抬头望着三丈外就是城墙一个转角,我加快了脚步走过城墙转角,然后沿墙翻过城内,往来路行走三丈外就是城内,我又由内翻出城外。
我挡住了跟踪者。
这位跟踪者知道无从遁形,“嗳哟”!一声,似乎被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惶地望着我出神。
我很快地打量对方一眼,是位身材枯瘦的中年人,赤手空拳,身上不带任何兵刃。
我呵斥道:“我tm找厕所,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这个人看上去不过是市井中一个地痞流氓人物。
那中年人瞪着一双小眼睛望了我一眼,问道:“大爷,你说什么呀?”
我冷哼一声说道:“我说你跟踪我。”
那中年人笑道:“大爷,这是官道,难道不能让别人走吗”
我脱掉裤子,蹲在路边说道:“你走,我看着你走!”
这下那中年人反而呆了,然后晃着那颗光光的脑袋,独自向北走去。
我蹲在路边,眼望着他走出三四十丈外,我就擦好屁股,向郊外跑去。
我一阵奔驰,三里路程,不过是半个时辰。
在一处树林,我发现了一座祠堂。
这座祠堂座落在乱石堆中,枫叶满地,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我轻声走到祠堂庭院,只见殿堂之中蛛丝布满,灰尘飞扬,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我皱皱眉头,暗暗思忖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