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却在几人微微愣神间把她们的神情收尽眼底,清冷淡然的眸光里浮现着一抹嗤笑。
“你是谁?胆敢阻拦本小姐教训这刁儿?”慕琉莺发愣过后很快回过神来,不改日其黑沉的脸色,不悦质问道。
也不知是个什么娇贱的人,面也不敢露出一下,怕是丑死了。连她的人也敢伤,简直是不想活了。
想到方才慕槿出手的厉害,即便慕琉莺心里有几分退却之意也不敢表现出来。她可不能输了阵势。
“王爷可识得这女子是何人?”身后,慕晗烟见贤安王已来到她身侧便转头轻问道。
按理说来,有这般本事的女子,身在京城不可能不被知晓。但她思索过后脑海里确实没有印象。
慕晗烟目光落在前面一袭碧衣的慕槿身上,一身碧色如莲,眉间清冷如月,窈窕之姿给人一众若即若离之感,无需太多点缀依旧惹人驻足流连。
慕晗烟瞧着比她还要清贵雅然女子出现在眼前,精细的眼角也不禁微微一紧,除却心里有几分疑惑和不适以外,眼里也暗露着一丝深晦之意。
“此等放肆之人,本王也不曾见。慕小姐可是觉着碍眼了?”贤安王秦轩立在原地,打量着对面的女子,嘴边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句。也不知其怀着是何心思。
“王爷何出此言呢?是非对错呈在眼里,自有明白人看得透,晗烟计较恐也不是无理。若是这女子碍着了王爷的眼,那也不得不算是她的本事。”慕晗烟脸上始终持着淡淡的笑容,轻言细语似在诉说着与她毫无干系的事。
秦轩闻此毫不讶然,也不做声,兀自挑了挑偏阴柔的眉。略阴美的眼角细细眯成一条线,似乎一眼便看透了对方此时的心思。
那些话听来却让他心里颇为满意,此刻看向慕晗烟的眼里有着一丝兴味,似是对慕晗烟的赞赏。但其间流露出的一丝暗凉之色却好似不是这么回事。
慕槿瞧着对面几人,怒意深深的,打量疑惑的,揣测忌惮的,皆是不同。她淡淡收回眼神,全然未把几人放在眼里,径扶起地上的小女孩将她带到身旁,简单寻了一遍她的伤势,并未过多问询。
检查无恙过后,慕槿方才转了头移了眼,缓缓勾起面纱之下的朱唇,脚步依旧未有停下的趋势朝着几人轻缓走去。
一丘之貉,何必装得如此清高。
“不过是裙摆破了一个洞而已,非是价值连城之物,以慕府的财势,又何须这么惦记。难不成堂堂慕国公府连带着慕小姐已经穷酸落魄得连胭脂衣裙也买不起了么?”慕槿驻下脚步,看着对面火焰正盛的慕琉莺淡淡地说着。话语间不难见其讽刺之意。
方才她不过是因着手里的玉摔了出去才注意到这方的事,她未曾计较这些却没想听到了慕国公府的名讳。
听那慕晗烟尊那男子为王爷,想必他的身份也显而易见了。
只不过,自己现在这个慕大小姐的身份貌似已经成了这些人的眼中钉,巴不得早点将她除去。
依贤安王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和慕晗烟合作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既知道慕国公府的地位,还敢在这儿乱吠叫?惹恼了本小姐,得罪了慕国公府,本小姐定要扒了你一层皮!”对面,慕琉莺闻言更是气怒不已。眼中怒火掩藏不住地pēn_shè。
什么东西,竟敢贬了她慕府的地位,嘲笑她穷酸,口出狂言,真是笑话。
慕槿瞧着慕琉莺满脸的怒意,还有微微起伏的胸脯,眼角笑意深深。看来这人着实被她气得不轻,愚蠢不灵,骄横易怒,被人利用也是活该。
“扒了我的皮?呵呵,慕小姐可真有本事,自视甚高这四个字看来你得好好学学,参透了再出来才不至于丢人现眼才对。”慕槿低缓道,“且慕‘大’小姐不也说了么,不过一条裙子而已,不值几个钱。你既然斤斤计较,要赔那我替她赔你便是。”
“赔?哼!你赔得起吗?先前不过是大姐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罢了,大姐姐心善仁慈,她的恩泽岂是你们这些恬不知耻的东西能受到的。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只畜牲耳朵听岔了竟然还将它当真了!”慕琉莺满脸不屑,对慕槿侧目而视,一副高傲的模样让周围驻足的人也不由连连摇头。
此等贬低人的话,真不像是从高门府第里出来的小姐能说出的。若不知情的人定会把她归了泼妇一类。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这些穷贱东西,本小姐教训一个人而已瞧什么瞧?”慕琉莺见着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的目光,顿时黑了脸色忍不住怒骂。
这么一瞧,停下来的人倒是更多了。无非是她如此大的声音连远处的百姓也引了过来。听见她的话人人无不是鄙夷之色。这性子,倒是和那刁蛮任性的淮安郡主有些相似。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慕琉莺和淮安郡主交好也不是没有缘由。
“好了,琉莺。这人你也训了,气也应消了。辱了慕府声名之人父亲知晓了自有惩戒,任何人也不会轻易饶恕的。这些粗俗的话你以后莫要再说了,拉了慕府脸面不说,你一个女儿家以后还何以寻个好夫婿?回了吧。”慕晗烟皱了皱眉,温声轻语略带责怪,显然了解慕琉莺的性子。
但对于在稠人广众之下,她还不想让旁人对慕府之人随意指点说三道四连带着歪曲了她的名声。
“大姐姐,不是琉莺不讲道理,而是这些人太可恶,完全没把贤安王和姐姐放在眼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