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谅她也不敢!她虽是姐姐的人,可我是姐姐的妹妹,如何能够相提并论?”徐婉玥冷笑道,“姐姐定会信我多过信她,红儿若是敢告状,姐姐也不会相信她。”
笿儿与琬儿也来到东偏殿,一起伺候了徐婉玥洗漱方退下。
“娘娘,如今您只说怀孕三个月,旁人尚且看不出来。”绿榕小声提醒道,“可是时间一长,还如何掩人耳目呢?”
“现在还是冬日里,王爷不与我亲近,又有薛大夫从旁协助,外人是如何也分辩不出的。”徐婉玥浅笑道,“不过年后很快就要转暖,的确是该想办法应对了。”
“都怪淑妃娘娘催得紧,不然娘娘也不至于铤而走险,以假孕来安抚淑妃和王爷。”绿榕小声怨道。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嫁入侯门王府,若是没有一子半女,这地位总是不稳固。”徐婉玥轻叹道,“若真由着王爷纳侧妃或姬妾,本妃日后还如何立足?”
正月初一,徐婉玥早起先给婉贞请了安,用过早膳后便去了仙居殿。
“给母妃请安,祝母妃万福金安、岁岁安康!”徐婉玥含笑福道。
“快起来!”杨淑妃笑着扶起徐婉玥,而后絮道,“你刚刚有孕,又是怀的头胎,私下里能免的礼数则免。这头三个月最是要紧,若是不好好调养,将来生产时可要受苦的。想想你姐姐,前年生七皇子时多艰辛...”
“母妃说的是,儿臣记下了。”徐婉玥笑着应道,“王爷还没来吗?”
“延宗还没到呢,昨夜他高兴同皇上多喝了几杯,想来今日早起不得了。”杨淑妃扶着徐婉玥坐下道,“你要是觉得倦了,就在我这里再睡会。左右你们去请安也要临近正午,还有的是时间。”
“是,那儿臣就在母妃宫里歇歇,等王爷来了再一同去请安。”徐婉玥颔首笑道。
“娘娘,是时候去中德殿给皇后请安了。”映月进殿福道。
“兰浈,你陪本宫去中德殿,映月留下照看王妃这边。”杨淑妃温和笑道,“不可怠慢。”
“是,奴婢遵命!”映月欠身道。
待杨淑妃离开,徐婉玥才觉得松了口气。
“王妃,这是娘娘为您备下的安胎药,是从太医署取来的上等方子。”映月端着青玉药碗福道,“王妃快用吧。”
“多谢姑姑了。”徐婉玥强笑接过药碗,然后忍着万般厌恶喝了下去。
徐婉玥用锦帕擦了擦嘴,怨道:“这安胎药好苦。”
“良药苦口嘛,娘娘可一直盼着王妃诞下小世子呢。”映月笑着打趣道,“这安胎药啊,听说喝了后容易生男,娘娘便一口气索了许多来。王妃可都带回王府,日后要天天喝才是啊。”
“多谢母妃一番苦心,我很是感激呢。”徐婉玥淡淡笑道,“这有绿榕伺候就行了,姑姑且去忙别的吧。”
“是,奴婢告退。”映月福道。
“娘娘,这安胎药喝了不会有问题吧?”绿榕一脸担忧道。
“不会有大碍的,这是安胎的补药,最是益气补身的。”徐婉玥苦笑道,“不过本妃腹中空空,倒是糟蹋了母妃一片心意。”
“王妃莫急,您迟早会怀上世子的。”绿榕笑着劝道,“想德妃娘娘入宫五年才有孕,如今又怀了第二胎。娘娘您才十九岁,有什么好着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