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忘了,当初咱们每日送海产去婉宁阁,意图让徐昭仪肝损而亡之事了?”鸢儿小声提醒道,“后来,婉宁阁不是再也不收送去的海产了?”
“所以,徐昭仪早就已经知晓咱们的图谋了?”南宫芠慧紧张道,“那她一直默不作声,还假意与本宫亲近...当真是可怕极了!”
“娘娘说的是,徐昭仪查出了真相,却不向皇上与皇后告发,而是装作毫不知情。”玲珑撇着嘴冷道,“待皇上赏赐她玛瑙镯,就故作姿态送给了娘娘,然后再施以毒手害了荣郡王。”
“岂有此理!虽然是本宫害她在先,可她到底也没有伤到啊!”南宫芠慧气结道,“她要报仇为何不冲我来,却暗中布局害死延宏...实在是毒如蛇蝎!”
“娘娘,那您打算如何对付徐昭仪?”鸢儿好奇道。
“如今,本宫还能怎么办?”南宫芠慧苦叹道,“她现在这样得宠,说什么皇上都信。若是向皇上告发,倒会被她反咬一口。”
“那,难道就放过她么?”玲珑不甘道。
“虽然本宫暂时不能把她怎样,但是对别人就不同了!”南宫芠慧冷笑道,“照顾徐昭仪的是那个钟太医,对吗?”
“是的,照顾徐昭仪身子的,一直都是钟太医。”鸢儿欠身道。
“徐昭仪能发现海产一事,定是他告知的。”南宫芠慧咬牙切齿道,“追根溯源,此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娘娘打算先除掉钟太医?”鸢儿挑眉道。
“不错,先铲除徐昭仪的帮手,以后再对付她就更容易了。”南宫芠慧扶了扶鬓边的镂空红宝镶珠金钗道,“鸢儿,明日你去一趟太医署,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请钟太医前来诊视。”
隔日,钟灏臣正为婉贞配制补养身子的方子,不想长青阁的鸢儿来请他去应诊。
“钟大人,我家贵姬娘娘想请您去趟长青阁。”鸢儿笑着福了一福道,“还请大人百忙中抽空给娘娘把把脉。”
“鸢儿姑娘言重了,照顾各位娘娘小主是臣等分内之事。”钟灏臣微微笑道,“只是,贵姬娘娘玉体一直由太医令大人照顾,为何今日要微臣前去诊视呢?”
“贵姬此前的确由杜太医照顾,只是娘娘觉得药效果不甚理想。因为早就听闻钟大人医术颇佳,故而想请您也帮忙看看。”鸢儿含笑道。
“那...请容我将这药配好,即刻便同姑娘去长青阁。”钟灏臣微笑颔首道。
待钟灏臣将药方配好,嘱咐太医署的医工送去婉宁阁,便同鸢儿一起去了长青阁。
“钟大人方才是给何人配药?”鸢儿笑着搭话道,“竟这样尽心珍重,生怕会有一丝的疏漏。”
“噢,方才我是在为徐昭仪配制补药。”钟灏臣讪讪笑道,“昭仪近来胃口欠佳,身子有些虚乏。”
“原来如此!”鸢儿会心一笑道,“大人对徐昭仪真是忠心耿耿,凡事亲力亲为呢。”
“姑娘过奖了,这都是臣子应尽的本分。”钟灏臣忙笑道,“其实不论是对昭仪,还是旁的娘娘小主,我都是尽心尽力的。”
“如此最好,但愿大人对我家贵姬娘娘也一视同仁。”鸢儿似笑非笑道。
“娘娘,钟大人来了。”鸢儿笑着施礼道。
“请大人进来。”南宫芠慧弱声应道。
“微臣参见贵姬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钟灏臣恭谨施礼道。
“有劳大人辛苦跑一趟了,本宫近来身体欠佳,但吃了许多药却不灵验,还请大人瞧一瞧。”南宫芠慧靠着银红色织金重锦引枕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