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
皇甫淑珍眨眨眼,“秀灵姐姐这是在夸我?”
卿秀灵只是再次无声的笑笑,不再开口。
卿丽笛也皱起了眉头,小声的问着身边的卿丽舒:
“四姐,三姐是什么意思啊?”
卿丽舒低声的冷哼了一声,说:
“鸢婷公主因为想要得到飞天银狼的皮毛,所以咱们一路可谓的马不停蹄地急赶临风崖底,白言之又说找一个大队人马咱们跟着。意思不是很明确嘛。”
“哦……”
拉长尾音,卿丽笛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走的太快了,那些大队人马都还在我们的身后,是吗?”
卿丽舒面无表情,“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说罢,视线落在了卿秀灵的身上,“是三姐的意思。”
卿秀灵一袭白衫,被风吹动,衣袂飘飘,她走向了卿丽舒,双眸如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那一双眼,似乎能看透一切,让卿丽舒有些浑身不自在。
“四妹妹,我又非否认不是我的意思,你又何必着急辩解呢,这被人刻意针对的感觉,可是不爽呢!”
语气淡漠,毫无疑问的夹杂着刺骨的寒气。
卿丽舒眸子凛了凛,心底竟升起了一抹惧意。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直觉,眼前的这个三姐,变了!
虽然,曾经的三姐也是这么的孤傲、不可一世,但是现在的三姐,还莫名多了一种施压,特别是那双眼,就像是可以窥视人心般。
叫人惶惶不安。
她说完这句话后,谁也没理会,抬起步子,直接迈着缓和的步伐向前走去。
卿丽笛小嘴一嘟,轻轻戳了戳卿丽舒的手臂,说道:
“四姐,我觉得,这三姐姐自从上次跌下楼后,醒来就有点儿……有点儿不一样了,但是,好像也没哪儿不一样,但就是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哎呀,把自己都说晕了,不说了不说了,走了。”
卿丽舒的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了。
她看着已经走远了的白色背影,陷入了自己长长的思绪……
直到——
“啊……啊……救命啊!”
直到,卿丽笛的惊叫声,从前面不远处传来,她才回神,迈开步子,急奔而去。
还未等她询问是怎么回事,卿丽笛就一个箭步,冲到了卿丽舒的面前,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羞涩的道:
“四姐,四姐……他……前面……哎呀,前面有一个无耻男子,竟然在大白天的……在河里沐浴……”
卿丽舒松了口气。
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未开口,卿秀灵就道:
“人家可是先来,再说了,他不在河里沐浴,难道在岸上沐浴阳光吗?”
皇甫翎眉头微微的一皱,环视了一圈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棵大树枝上的树屋上,疑惑开口:
“这里居然还有人住?难道……”
说罢,视线转向河水中,那似乎是对自己身体有仇,反复拿着皂角狠搓的男子身上,“他住这?”
此刻。
河水中的卿澈渊,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蹙眉说道:
“洗了十块皂角,身上应该没有味道了吧?”
说着,才眯起眸子,转过身,远远的瞟了眼刚到的不速之客,很快,便又转开了视线,往河面上看去,“那个该死的女人呢。”
“哥,他好像看见我们了。”
皇甫淑珍说道。
皇甫翎皱眉,“你不准看,会长针眼的。”
皇甫淑珍努努嘴,小声嘀咕:
“骗人,父皇经常偷看妃子,美人们沐浴,也没见他长针眼呢……”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哇,那里有个树屋,我要去看看!”
皇甫淑珍转着眼珠,急忙转移开了话题,说完,便逃也似的往着那树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