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祥说:“还有车吗?”女警员稍动键盘说:“还有就是明天上午10:36,也就是这一趟车,还是坐这个车走。”至祥说:“还坐这一趟车走吧。”女警员递出车票至祥接住,后面一个老头大声说:“有去西安的火车吗?今天。”女警员说:“有,今天晚上22:43,k30八次列车从武汉发往西安。”至祥头里纷扰嗡响,看着一辆红色出租车开过,默说:“也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我这是怎么了。”一个2公斤重的雨伞怎么这么沉,雨伞上面又没有缀着砖块。我怎么没有上火车呢?为什么没有上火车?我应该做些什么?坐在广场下,阳光照着额头上的汗水,旁边放着张脏报纸,五辆长途汽车穿过。‘我要走,我要走,一定要走,不管付出多少,不管遇到多少困难。’现在做什么,今天不能走,明天一定要走,一定要走。现在回宿舍,回宿舍,腿走不动?走不动也要走,这是自我的命令,快走,站起来。
至祥站起来摇晃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宿舍走去。约12点时回到了宿珊陀晟》旁诖财躺希这是周末,有学生拿衣包回家是正常的事情,别人看到也不会说什么想什么,又到洗漱间喝凉水洗脸,脑子里有些清醒,感到肚子饥饿,宿舍里只有海洋一人,至祥说:“他们几个人呢?”海洋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谁知道去哪儿溜了?”至祥趴到枕头,枕头下用信封装着的三封书纸还在,至祥松了一口气,随便看了一遍又把它装在衣包里,去楼下出校门往北走到大街上,到‘刘记饺子馆’的外面饭桌坐下,一个胖师傅笑说:“吃些什么?”至祥说:“一碗拉面。”对面的桌子上坐着一个45岁的男人正在啃骨头,三啤酒和一份红烧肉、一份炖排骨。今天坐在这儿吃饭,明天不知在哪儿?至祥心里顿生惜别之意,但又自笑起来:明天能不能走还是另一会事呢?走了,什么都好说;走不了,什么都不好说。一定要走,一定要走。心里乱哄哄的,至祥说:“再来一啤酒。”胖师傅大声说:“一啤酒。”一分钟后一名妇女拿了一啤酒和一个酒杯放在饭桌上并打开啤酒,至祥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下去,啤酒冰凉,至祥感到胃凉气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