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佩雅打发回台湾,也是杨卫平很无奈的一种安排。
他现在手底下能派得上大用场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
到今时今ri,他的班底成员,全都在磐石安保公司那一块呆着,而且,他除了秋芳,谁都信不过。
向荣和向阳虽说是与他一起犯了事从大陆偷渡出来的,但这兄弟俩充其量只能是他的私军头目,商业运营和管理方面,压根就指望不上。
要不是他灵机一动跟美国麦肯锡搭上线,并趁机摇身一变成了这家目前全球声誉和实力最大的专业管理咨询公司的股东,没准他现在还在为香港的天工冶炼厂的ri常管理工作中出现的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而头大不已。
天工非洲集团的ceo乔纳森,捷安特非洲集团ceo邓普斯,天工香港集团ceo詹妮,都是麦肯锡帮他jing挑细选出来的高级管理人才。
詹妮在香港的团队,已经出了事,杨卫平可不敢保证乔纳森和邓普斯的团队里没有jian细。
为此,他让卡列妮娅利用kgb在非洲的谍报网络,对天工非洲集团和捷安特非洲集团,展开了全面的秘密调查。
原本他是打算把安佩雅留在身边,对卡列妮娅形成牵制。但是,投资台湾这么重要的战略决策,他是绝对不可能完全放心交由胡金富去打理的。
琢磨来,琢磨去。杨卫平只有把安佩雅拿来暂时顶用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视台湾那边的具体情况和进展,另作打算。
暗自感慨着手下无人可用,抱着这个想法,杨卫平打发安佩雅走了后,独自一人心事层层地来到钱老和唐为民暂居的三号楼中的那间总统套房。
房间里,钱老和唐为民正在下围棋。
入眼杨卫平紧锁的眉头,钱老不由关切地问道:“卫平,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我突然间发觉,我手底下能派得上大用场的人。几乎一个没有。”杨卫平苦笑着摇头答道。
“你的实验室,还有那些公司,现在不是都经营得很好吗?”钱老眼显惑然之se地说道。
“以我看,是卫平现在的摊子铺得太大太开了。”唐为民笑呵呵地说是道:“当初随他一块从国内出来的人,现在都在磐石基地受训。瑞士的天工实验室,香港的天工集团,肯尼亚的天工非洲集团和捷安特非洲集团,联邦德国的奔驰摩托车发动机厂和摩托车厂,所有的管理人员。要么是菲尔德家族帮他安排的,要么就是美国麦肯锡管理咨询公司安排的。
到目前为止。他身边连个可堪一用的智囊团都没有。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决策,全得靠他一个人来cao心。小杨,说句不怕你不高兴的话,我觉得你现在的基业,根基很不稳。
一旦要是你本人出了点什么闪失,你的所有科研成果,包括你现在拥有的巨额资产,全部都会在转眼之间被人侵吞掠夺!包括你的磐石雇佣军。也会被英国政.府全盘接管!”
“我知道。”杨卫平笑容苦涩且无奈地点了下头,叹然说道:“我没有办法,要想迅速扩张,我只能这么做。当初从国内偷渡到香港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今天的局面。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jing力去组建一支属于我的团队。我只能忽视经营管理成本,借助当今相对成熟的专业管理咨询公司的职业经理人。来为我打理公司的各项业务。
为此,我只能选择利益最大化的项目来做。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积累足够多的资本,再来逐渐完善这种迅速扩张过程中必然存在的各种漏洞和弊端。
钱伯伯。唐哥,我现在就是来向您二位求助来了。我希望能在国内挑选一批对党和国家都无限忠诚,并具备一定文化基础的年轻人,进入我的各个公司实习。我希望这些人,都从部队来选拔。因为,在将来,我所有的公司,都要实施军事化管理。”
“卫平啊,这事,只能找你邓爷爷来解决了。”钱老正se说道:“在专业技术人才方面,我或许还能帮你推荐几个有潜力的年轻人。但是在管理工作方面,我也是无能为力。”
“等回国后你自己去跟邓老说。”唐为民眼含赞许之se地说道:“你能这么想,我相信邓老一定会非常的欣慰。而且这事,也一定不会是什么难事。”
杨卫平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稍显有些轻松地笑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这心总算是放肚里了,踏实多了。”
唐为民给杨卫平泡了一杯茶,端过来,双手递到杨卫平手里微笑着问道:“卫平,你知道为什么国内对你用华夏政.府的名义,帮肯尼亚修一条连接坦赞铁路的大铁路这个计划,一直没有答复吗?”
“谢谢。”杨卫平双手接过茶杯,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想,应该是有人对我这个大资本家不信任!”
“按说,用华夏政.府的名义,帮助非洲人民修铁路,是好事。”唐为民严肃地说道:“但是,政治上的事,远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肯尼亚是英联邦国家,他们曾经单方面宣布与我国断交,并闭关了驻华使馆。
虽然现在两国恢复了正常的外交关系,但国际政治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非洲,跟我国关系好,且更需要国际援助的国家,有好多。
我国不帮助那些国家,而是选择肯尼亚,以我国当前在国际上的形象,必然会给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造成一种我国意识形态有可能产生改变的错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非常严重的国际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