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现在多的是,上百的百夷俘虏晚上能吸个够,朱久炎并不吝惜这点能量,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将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拖了下去。
白景仪显然都看傻了,他没有料到,这么小的世子还真是说杀就杀,毫不手软。
“我不是早说了么?我现在是特地来杀人泄愤的……”
环视了一眼帐所有的俘虏们,朱久炎眯了眯眼睛,冷冷说道:“还有谁想死的?我一定成全他。”
“……”
无论是白景仪、潘振还是其余俘虏,面面相觑之余,竟未有胆量再出任何声音。
足足好一阵子,他们都鸦雀无声。
无论是白景仪还是其余俘虏,都被朱久炎的杀伐果断给吓住了。
见此,朱久炎率先开口道:“看来你们都是不想死的了?既然如此,就继续刚才的问题吧。愿意跟我说说的,上前一步。”
此刻,虽没有人再出言不逊,但也没有人上前一步,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朱久炎。
朱久炎眉头微微一皱,很是不悦地说道:“没有人愿意主动上前?那我只好替你们点名了。”
言罢,他随手指向一名俘虏,问道:“你可有想说的?”
只见那名俘虏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朱久炎,眼神中满是愤慨,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直接无视了他。
见此朱久炎也不多话:“杀!”
“换你去!”
李尧也按照队列指了指。
后者会意,跟方才那带头的新兵一样,上前一把将那名俘虏拉了出来。
只见那名俘虏满脸惊恐,泣声求饶,然而根本没有人理睬,新兵举着刀朝着此人的脖子直接砍了下去。
鲜血四溅,又一具无头尸体倒在了俘虏们的面前。
众锦衣卫俘虏惊恐又愤怒地瞪着朱久炎。
然而朱久炎却根本无视他们的目光,指向下一名俘虏:“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我……我……”
那名俘虏先瞅了一眼那无首的尸体,满脸惊惧,转头又瞅了白景仪一眼,犹犹豫豫半天没有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见此,朱久炎眼神一冷:“杀!”
这回不用李尧提醒,下个新兵主动走上前去,将那名俘虏拖了出来。
“我说,我说……我愿意说!”
这名俘虏在死亡的恐惧下,方寸大乱,满脸惊恐地大喊大叫。
行刑的新兵犹豫地回头瞧了一眼朱久炎,却见后者淡淡说道:“执行命令!”
听闻这句话,新兵再没有迟疑,也是一刀将这名俘虏的脑袋砍了下来。
出言不逊者,杀!
抗拒配合者,杀!
犹豫不决者,杀!
一连杀了三人。剩余的那些锦衣卫俘虏,望向朱久炎的眼神中已经全是恐惧。
这等杀伐果断的命令,实在很难想象竟是出自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世子之口。
心理威压已经积累得差不多了。看着这群人畏惧得仿佛变成了一群小鹌鹑,朱久炎终于开始指向了心里早已寻找好的目标——潘振。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或死、或生,你自己选择。”他用‘百人敌’指着潘振,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还有,幕后指使者是谁?这又是什么火器?”
潘振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喊道:“这火器是‘百人敌’,它爆炸开后会燃烧周围二十米内一切事物,速度极快。我们是……”
瞧着潘振真把所有的一切开始交代,白景仪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潘振!你这狗东西安敢背叛?想想你以后,从此以后,你将活在何等的恐惧之下?”
‘何等的恐惧之下’,想起锦衣卫的手段和那无处不在的探子,潘振闭上了嘴巴。
“你叫潘振?看他的表情,你应该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朱久炎抬手指着白景仪,平静地对潘振说道:“那这个人就没用了,你,去杀了他。”
李尧立刻从身边的士兵手中拿过一柄弩来,走到潘振身边,先将他捆绑的身姿翻转过来,把他的背对准了白景仪,然后将上好箭的弩放进了他的手中。
只见潘振眼神挣扎着,缓缓将手指伸入了扳机。
“堂堂入室境高手,原来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
“潘振!你若杀了白大人我们可都要死!”
“潘振,想想你家中的父母!”
众俘虏又惊又怒,有大骂者,有威胁者,也有奉劝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潘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充耳不闻,直接扣动了弩机。
“笃!”
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箭矢入肉的声音,而是那种箭入硬木的声响。
原来在最后关头,李天佑已经按照指示一脚踢开了白景仪,让他免于一箭穿心之厄。
劫后余生!
白景仪满头大汗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连吸进鼻子里的泥土都不是那么在乎了。
潘振满是诧异地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朱久炎。
朱久炎微微一笑,淡淡地说:“白大人?看来还是个朝廷的官员?白大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景仪心头一凛,这位世子殿下朱的语气和刚才的命令都显得那么诡异、蹊跷。
潘振知道所有一切,为了表明忠心,都不惜杀他这个长官了,怎么这世子还在追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难道他还想招降我们二人?让我们成为死敌,以后好互相监督,为他所用?
好厉害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