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吗?千户大人”朱久炎露出一嘴白牙,嘿嘿嘲讽道。
林越动作凝固,脸色时红时青,拔出一半的刀却不知不觉插回了刀鞘。
“啪!”
“啊!”
又是一道剑光,这次朱久炎故意把剑脊倾斜了一点角度,锋利的剑刃将林越的脸上横肉割开好大一条伤口,鲜血直流,皮肉外翻。
林越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庞不断流下,汗水流入了双眼也是动都不敢动。
世子宝印!金宝、龟纽,方三寸,厚一寸,他不会认错的,因为这样的东西天底下就没有假货。
朱久炎笑得更冷:“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入流的货色,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说n?还不给本宫跪下见礼!?想n吗?”
封建社会等级尤其森严,尊卑有序,朱孟熜这个巴陵郡王见到朱久炎都要当先行礼,更何况林越一个小小千户!
让你跪,你不跪,肯定是自讨苦吃,林越只要是敢不跪,朱久炎凭着这一条就能当场将他格杀。
众侍卫纷纷拿着佩刀挺近一步,大喝一声:“跪下!”
林越哪里敢犹豫,湘王世子都敢拔剑砍人了,谁能保证这小世子不敢直接砍死他这个千户?他双膝一软,飞快地在朱久炎动作之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了个响头:“下官荆州卫千户林越拜见世子殿下。”
林越这个千户都吓成那样,给那朱久炎磕头认怂了,他带来的人就不堪了,短棍掉落一地,膝盖也都全软了。
只见“哗啦啦”跪下一大片。
朱久炎哂然一笑,将“望舒”就这么平平放在林越的肩膀上,用锋利的剑刃比着他脖子,就是不让林越起来说话。
朱久炎看了叶信一眼,吩咐道:
“叶卫正让你的人继续砸,当着他的面把后面的所有院子和赌场都砸了!将那个“神通广大”的秦三给我抓出来!听说这楼里最里面的都是当红姑娘,客人也是些一掷千金的主儿,其中不乏公子哥和巨贾。瞧仔细点,看看有没有哪家官员的公子或亲戚,一个不漏的都给我绑起来!不相干的人全部给我赶出去!”
闲杂人等全都被赶了出去,里头的所有院子也都给砸了个稀烂,除此之外,叶信的弟子还在一间暗室里找出了一万多n票和各种金银首饰、珍宝字画,估计是秦三逃跑时来不及携带而不得已舍弃的。
朱久炎这次学乖了,钱财全部托付给怜星保管,吩咐叶信等会儿将这些值钱的东西全部送到秀玉楼去。
哼哼,老爹你再不要脸也不好到怜星这个姑娘的住处去拿银子吧。
在倚香楼里花天酒地的十几个官员子弟也被捉了出来,他们大多衣衫不整,脸色发白。
他们显然知道了捉他们出来的是什么人,站在场中好不尴尬,朱久炎对他们这些公子哥印象不佳,让人登记了他们各自的来历,也就轰走了他们。
绿袖这个老鸨还是没来得及跑掉,带着一袋子细软被外面隐藏的侍卫逮住,给押回了前厅。
绿袖这次老实多了,不哭也不闹,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听候朱久炎的发落。
朱久炎回头瞧了何耀祖一眼道:“辛苦了。你先去端礼门外等我,我办完了事再来找你询问详情。”
何耀祖的身份往后可以探听到很多重要消息,朱久炎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投靠了湘王府。
何耀祖点了点,执礼告退。
叶信大手一挥,神剑门弟子一哄而散,各自散开接着打砸。
等四处的打砸声响起,朱久炎才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越,道:“林千户方才和本宫说什么来着?哦,是了,是本宫不该砸这倚香楼是吗?”
人跪在地上,哪还有什么气势,别人居高临下和你说话,你便是再有靠山、再孔武有力的人也会自觉比别人矮了一大截。
何况林越的肩头还放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望舒,他咬着嘴唇,声音愈发软弱:“不不不,殿下砸得好”
朱久炎冷冷地打断他道:“砸得好?你跪不好!给本宫跪到你刚才扔的银子上面去!还你手下这些狗腿子,不是人人带了短棍嘛,全给我好好在上面好好跪着,跪到我满意为止!”
林越虽然心里愤恨,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不敢站起来,只能挪动膝盖,跪到那几两碎银子上边去。
林越这样孔武有力的武夫少说也得一两百斤,全身重量都集中到膝盖上,膝盖下面几块凹凸不平的碎银子,简直要了他的命!他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可以想象他此时有多痛苦。
他的手下也都悻悻地看着林越,苦着脸跪到了自己的短棍上。
林越的脸都丢尽了,还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感觉腰骨都快要直不起来了,猪肝脸变成了酱肝脸。
“该死的秦三,肯定是知道对头是湘王世子,自己不敢出面,跑了!诓骗我出来出头,害得我现在受此奇耻大辱!别让我寻见你!往后若是犯我手里,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林越心里疯狂怨恨起了秦三。
整个倚香楼又响起了熟悉的打砸声,动静这么大,外面的商户看得更加起劲了。
大门外人头攒动,见倚香楼一副要完蛋的样子,不少人的胆子也壮了起来,竟是拍手叫起了好。
“秦三的报应终于来了!看他们还能横着走不!?大家伙的日子要好过了。”
“据说是湘王府的人,多半跟刺杀世子那件事有关吧?”
“嘘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