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已经离开罗浮宫了?”听到裁月云的消息,懿兰微微一怔,“什么时候?”
裁月云是门中的长老,门中生什么事,她自然很快会察觉到,刚才她才从流云峰上回来,卞厉镂已经将事情都告知了她。“可能是昨天晚上,现在古博通已经派了长老院的人出去要把他抓回来。”
“我还以为经过比拭之后,他会冷静一段时间,想不到这才刚刚第一天,竟然又开始跳了。”懿兰摇了摇头,道:“不过古博通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让长老去抓无情,无情又没犯什么事,何必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吗?元家的事他们之前不是就已经处理了,现在无情在躲元家,而你们却派长老去抓无情,只怕更会让无情反恶吧。”
“古博通要抓无情回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元家。”裁月云道:“他是为了无情身上的道术!”
听到裁月云这么一说,懿兰倒是一怔,会悟过来,“原来如此,无情若是走了,古博通怕他再也不回来,所以才要抓住他。”
“嗯。”裁月云无奈叹息一声,道:“不过古博通这么做,只是在把他往绝路上*,无情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反而会反了罗浮宫。”
“事情真是……”懿兰摇头道:“这就是所谓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裁月云也默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想抓无情,只怕不会是那么容易,林慧雅也和他在一起,这两个人在一起,只怕就算是我,也无法对付他们。”
“呵呵。”懿兰淡淡一笑,“这两个人的脾气都桀骜不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过激的事情出来。”
昨天晚上,张少宗睡的并不踏实,但是却很充实,虽然林慧雅睡的是里面的厢房,而他只是在外面让小二拿了床被子应付,但是守在林慧雅的身边,张少宗就不会感觉到困苦和难过。
本来林慧雅还要梳洗打扮的,但是却被张少宗制止。
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睡了一睡,头蓬乱的邋遢样子,林慧雅一脸的不高兴,但是也没办法,如果把脸露出来,就太引人注意了,这样对于他们的潜行暗走很是不利,没办法,人长得漂亮也并不是所有时间所有时候都是对的。
头将脸全部遮住,甚至是连路都看不见,只能低着头走路,张少宗本想背她,但却被林慧雅气气的拒绝,不过张少宗却强硬的拉住林慧雅的手走,本来林慧雅挣了两下,但没用劲,也没挣开张少宗的手,就只好由着他拉着手走。
两人从楼上下来,在下边的要了两份早餐吃着,虽然林慧雅用头遮去了脸,但她这般蓬乱的样子,还是惹人注意,大家都以为这女人是个疯子,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气得林慧雅在桌底下狠踢张少宗一脚,虽然有些重,但并没有用内劲,只疼,但骨头没断。
两人就这磕磕碰碰的吃完早餐,张少宗又买了点干粮和水,便牵着林慧雅的手从酒楼里出去,有人从林慧雅那飘出的头缝隙中看到了那隐藏在头下的雪白润脸,顿时一呆,原来头下的脸另有乾坤。
张少宗在城里换了一辆更加普通的马车,自己也穿上了一套简朴的农夫衣裳,这才带着林慧雅一起又开始了漫长的路途迁徙。出了城后,林慧雅可不愿意再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又坐在了张少宗的旁边,双腿吊在车板外,倒是一点也不为这逃亡而感觉到害怕,反而是以一副观景的心态,观看沿途的风景。
一路上,马车慢悠悠地行,两人的心情是说不出的美,罗浮宫的景色虽美,但是看久也审美疲劳,而且长时间生活在那里,总有一种牢笼的感觉,哪有这行天下看天下的豪壮。
突然,张少宗在一片平荡的土地之间杀车停车,前头一袭青色衣裳手持白纸扇头带男顶,穿得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男人伸手拦下他们的马车,并且一笑,道:“两位可否有空,载我一程?”
“人妖凤凰。”张少宗的嘴里差点就崩出这四个字来,还好他极时的压了下来,兀的一怔,疑道:“凤凰男,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凰男手中白扇唰的一声打开,还装腔作势的扇了扇,一副男儿豪气,扬起手,豪迈道:“天下之大,我想去哪就去哪。”
“哦。”张少宗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双手一抖马缰,便驾着马立开。
凤凰男一惊,连忙跑了一步,拉在了马车前,不由道:“你怎么这么无情冷血,看到我孤独一人,这前后又无马车,你就不能载我一程?”
“你不是说你想去就去哪嘛?”张少宗道:“但我们不想去哪,所以跟你道不同,而且只怕你走路的度比骑马快很多吧。”
“我正无所适事,游历天下,虽然和你们的目的不同,不过我也没有目的,你们去哪,我随波逐流,梗泛萍飘,也飘到哪。”凤凰男笑道。
张少宗则很干脆坚决道:“对不起,哥这马车坐不下三人,你还是拦别的马车吧。”
林慧雅一直盯着前头的人,她甚感奇怪,这男人虽然装得一副阳刚豪气,但似乎从身体中荡出一股阴柔秀气,又听张少宗和他两人的谈话,好像两人认识似的,不由问着张少宗,“他是谁?”
“不认识。”张少宗道:“俗名凤凰,不知道是不是人妖,见过几次面,但不熟。”
“咳……咳……”凤凰男微皱着眉头,脸色很憋屈,道:“熟归熟,但你如此辱骂我,我一样会告你诽谤。”
“懒得理你闲得蛋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