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烈眼疾手快,伸手拽住了她,“心梦,别走。我们谈谈……”

云心梦挣脱他的手,回眸看他,眼角微微上扬,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嘴上淡淡道:“好啊,只是不知道王爷想让我用什么样的身份跟你交谈?是云心梦,还是银面圣女?”

杜云烈眉间微蹙,“有区别吗?”

云心梦唇角一挑,“当然有区别。若是云心梦,那我们就没有交谈的必要了。一切的话,在三年前已经说清楚了;一切的恩恩怨怨,也已经在三年前一笔勾销了。”

“心梦……”杜云烈心里好生难过,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泯灭了他们所有的过往。

“至于银面圣女嘛,”云心梦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笑道:“麒王殿下都三顾茅庐了,我架子再大也不能大过诸葛孔明不是?王爷有什么要对银面圣女说的,现在说就是了。”

杜云烈凝眸望着她,半响无语。

云心梦“哦”了一声:“这样很奇怪对吗,那我把面具戴上……”

云心梦刚要从袖中将银色面具掏出来戴上,杜云烈拦住她,轻道:“不用了,我喜欢看你真实的样子,一颦一笑,都是我熟悉的。”

云心梦又愣住了,她简直要被杜云烈搞疯了,不过三年没见而已,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妹了,绝对是出口成章的节奏啊,每一句话都能准确地撩拨起她的心弦,让一颗心小鹿乱撞似的砰砰直跳。

云心梦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他的美色给迷惑了,一定要淡定,淡定……

杜云烈悠悠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云心梦抬手折了一枝花捻在手心,淡淡地说:“无所谓好与不好,百姓好,我就好;百姓不好,我也不好。”

杜云烈被她淡漠如常的神色激地心神一凛,其实这句话问也是白问,她若真的过得好,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模样了。

一个人是不会轻易被改变的,能够改变他的,只有生活。

以前的心梦,多么的天真烂漫,活泼任性,现在的她,虽然还是有着自己的个性,但是性子已然收敛了很多,变得有些沉静了。

更准确地说,是她长大了。

只是想要成长,势必要付出代价的。

他倒宁愿,一直保护着她不经风雨,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云心梦心中亦是一片怅然,有些事情,非得自己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到其中滋味。

偌大的担子担在身上,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殚精竭虑,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在其位,谋其政。

当你身上承载着那么多人的期待和希望之时,任性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奢侈了。

其实她心里早就不恨杜云烈了。

真的坐上了这个位子,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有多苦。

“王爷,我们开门见山吧。”云心梦定定地看着杜云烈,“朝廷对淮北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地谈一谈了。”

杜云烈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心梦,你一定要用这么严肃客气的口吻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王爷,今日若我不是银面圣女,你不是麒王爷,我们不会站在这里,面对面地平等地交流。其实现在,除了身份,我们之间早已经不剩下任何东西了。”

杜云烈的神色闪过一道痛楚,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初。

既然我们之间只剩下了彼此的身份,那就让我把剩下的这一点点也用完吧。

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那惯常的淡漠,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朝廷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淮北一带本就是黎国的领土,不可能让它独立出去。”

云心梦秀眉一挑,“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独立出去,更没有什么造反的意图,淮北地区的百姓对朝廷已经失望了,我们也只有一个要求,完全交由我们自治,淮北的一切,我们自己管。”

杜云烈沉默了半响,道:“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云心梦听他语气有些松动,强压住心中的悸动,佯装淡定地问:“只是什么?”

杜云烈一笑:“朝廷从来都没有交由地区自治的先例,为了防止日后生乱,也为了安定君心、民心,我们必须在朝廷和淮北的关系上增加一个砝码。”

云心梦闻言倒是有些疑惑了,“什么砝码?”

“联姻。”杜云烈轻轻一笑,“你嫁给我。银面圣女嫁给麒王爷,不就是最稳固的保障吗?”v手机端/

云心梦看着杜云烈说这番话时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时间,好像被冰冷的一盆水浇在脑袋上一般寒冷刺骨,迅速地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他看着她,唇角露出微微上扬的弧度,让云心梦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又甚是愤愤不平。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她缓缓抬起头来举目望天,觉得自己刚才心中升腾起来的那一丝感动真是浪费。

她早就应该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权势熏天的麒王殿下,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和他聊天,怎么可以心存侥幸?

幸好,他的这句话又将她重新拉回了现实,让她清楚地看到,如今的他们,早已经不是以前打情骂俏的那对欢喜冤家。

身份不同了,对待彼此的心境自然也就不同了。

“你意下如何?”杜云烈见她半响无语,强压住心中的紧张,故作淡定地问,目不转瞬地偷瞄着她的脸色,想要在她的面部寻得蛛丝马迹。

云心梦恰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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