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亲眼所见又如何，今日他若是说完了，被顾秉祯翻盘，恐怕就不是颜面这个问题了。
他们的父皇喜怒无常起来，是谁都害怕的。
“对不起。”回过神来，顾秉杼对上顾秉承，多了歉意。
他误会了一直为他好的人。
“没事，想清楚了就好。”顾秉承坐在位置上微微摇头。
“四哥真好。”顾秉承不在意的样子，顾秉祯恢复了嬉皮笑脸。
“好了，我们现在想想，该怎么去查清楚，今夜这次刺杀是谁在幕后，目的又是什么！”顾秉翎永远都是适合的时候，在旁边出声，不急不缓。
“恩。”说到今晚的事情，顾秉承脸上也多了三分凝重。
“你们发现了没有？”在迟疑了一会，顾秉承又接着说了一句。
“发现什么？”顾秉杼在喝了一口热茶，不解的望着顾秉承。
显然他不知道顾秉承指的是何事。
见顾秉杼询问，顾秉承在看了眼顾秉翎后，才顿了顿出声：“今夜的刺杀，目的似乎完全没有。”
“没有目的？怎么可能？”顾秉承这话一出，顾秉杼却是不信的。
没有目的，怎么会来刺杀，来搞笑的么？
“或者说，不是没有目的，而是目的没有达成，他们就撤退了。”这话，是顾秉翎在旁接的。
顾秉翎所接的话，顾秉承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错。
“的确，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想整个宴会下来，刺客可以说是有序的对我们进行打压。甚至最后已经要得手了，我当时看的清楚，父皇被死死的围住，说句不好听一点的，如果那些人不主动撤走，我没有办法，可以护住父皇。”
所以当时他没有上前，即使他父皇若是死了，朝堂会乱成一锅粥，但他还是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
他向来不喜欢做无谓的牺牲，而所谓的父子情，对他来说，一直就很淡漠。
“四哥，翎，你们的意思是说，宴会上，当时有突然出现的原因，导致刺客离开了？”顾秉杼不笨，只是先前一直将心思放在了打压顾秉安那一派。这会儿经过提点，心里也明白了过来。
“没错。”顾秉承点点头，没有否认掉顾秉杼这个猜测。
得到了顾秉承的肯定，顾秉杼免不得继续道：“那这个意外会是什么？”
“我也在想。”顾秉安好看的眸子中，亦是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你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顾秉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望着顾秉承，开口出声。
“恩？”顾秉承反恩一声，示意顾秉翎继续说。
顾秉翎没有说话，反而是用茶水在桌子上写出了三个字。
“莫凰阙。”
顾秉承微微一愣，后点头：“没错，我是这么怀疑的。”
“她是意外？为什么这么说？”顾秉杼在这刻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他全程除了应付那些刺客，就是时时刻刻的在盯着顾秉安，其他压根没空在意。
“她本来要死的。”没有过多解释，顾秉承就说了这么一句，通俗易懂的话。
“？？”黑人问号脸，顾秉杼瞪大双眼。
他一向知道顾秉承心思透彻，可这会他却是跟不上节奏。
“我没看错的。”一向温柔的脸上，露出了对当时场面的回忆。
他看着莫凰阙冲到了顾秉安的面前，在挡下剑后，对顾秉安的露出的欣慰。
那是因为顾秉安没有受伤的欣慰。
而同时他也亲眼目睹了，那把剑，在刺客看清楚是莫凰阙时，硬生生的偏离了三寸。
他一向对尺寸精益求精，所他很清楚，那是刺客看到是莫凰阙才强行变动的，而后，更是失误被顾秉安踹了一脚。
加上后来又突然撤退，他想不清，除了莫凰阙可能是那个缘由，还有什么会是。
若说整个刺杀就是因为莫凰阙而诞生，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毕竟从头到尾，那些刺客都没有去碰过莫凰阙跟顾棠琅，如果不是莫凰阙自己上前一步去给顾秉安挡了剑，根本就不会受伤。
“四哥，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顾秉杼是个什么都要问清楚的主，这会儿顾秉承这么说，他是左右都猜测不出来。
“她如果再晚些救治，指不定就死了，根本就不会有现在太医说的难以莫醒。”顾秉杼想求个真相，顾秉承也不说废话。
“难道说，那些刺客是莫凰阙找来的？”顾秉杼有点儿脑洞大开的想象着。
顾秉安对此都不知道说什么，他发现他这皇弟，有时候还真是天真。
“五哥，你想的太简单了，那些刺客绝对不会是莫凰阙找来的。”听着顾秉杼的话，顾秉翎到底是开了口。
他怕他家五哥再天真下去，又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理由。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抿嘴，顾秉杼露出了一丝不悦，这种顾秉承跟顾秉翎都清楚，只有他不清楚的感觉实在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好。
“具体不知道，但是绝对不可能是莫凰阙找来的，不过嘛，那些刺客，可能是认识莫凰阙的，又或者是认出来了莫凰阙是谁。”
他可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父皇对顾秉安所说的。
自己父皇宁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受伤，也不愿意莫凰阙受伤，还有那极力影藏的害怕。
不论是哪一桩哪一件，都在宣示着，莫凰阙的身份不是简单的商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