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凰阙说要去将婢女给要过来,红拂脸色一瞬间变了,但片刻就恢复如常:“莫筱然打了我板子,就将她留下了。”

“打了你,就留下了她?她就不怕你们姐妹情深,那婢女暗害于她?”莫凰阙似没看到红拂的变脸,分外关怀。

“奴婢这次去找,本就是气愤,跟小姐无半点关系,不可能存在那种事的。”红拂趴床上微微动了动头。

“哦……”莫凰阙哦了一声,之后她神情肃穆,眼神漠然。

“你放心,会付出代价的。”

“嗯?”红拂一惊讶,没懂莫凰阙的意思。

莫凰阙手摸上红拂的脸,眼神此刻又褪去了漠然,充满怜惜:“你是我的人,莫筱然敢这么做,有一日,我一定会还回去。”

莫凰阙的话,就像是在说着誓言,坚定,让人无法不信。

红拂只觉得眼前的莫凰阙转变的太快,她全然跟不上节奏。

莫凰阙不知红拂心中是那么想呢,然她说的,一字一句,都是事实。

没错,她的确要避着女主,可是这不代表,她要一直的忍气吞声。

明着她不能对女主做什么,可是暗着,她小动作又不是不会。

红拂是她在意的人,莫筱然如此动了,她怎能不气!

她不是无脑护,但她相信,红拂有自己的想法。

“小姐。”红拂眼眶的泪水在打转,俨然要被感动哭了。

莫凰阙后知后觉的才发现,红拂一副特别特别感动的样子,一阵不习惯的她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等伤好了再下床做事。”

“是。”红拂忍着眼眶的泪水,应下话。

“我先走了。”脸上挂着浅笑,莫凰阙说完话,离开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红拂一个人的时候,忽的,又增加了一个人。

来人带着黑色纱帽,穿着黑色的襦裙,可以看出来,是个女子。而若不是烛光在,来人整个都要融进去黑夜了。

红拂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神色认真:“柳长老。”

隔着纱帽,被称作柳长老的人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心疼的看着红拂受伤的地方。

“疼么?”柳长老隔着距离站着,沙哑着声问。

“还好,不算很疼。小姐对我很好,让人给我上了药。”

红拂的话,止住了柳长老上前的脚步。

“你今日莽撞了。”

“是,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人身份就会暴露,那么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了么?”红拂望着柳长老,眼中的倔强,十分明显。

“可是你这样,不是将你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么?”柳长老话中不赞同的意味浓重。

“我危险,也好过未来让小姐陷入危险当中。”红拂说的理所应当。

柳长老听了红拂的话,愣了又愣。

“你当真这么想?”

“自然,我本就是为了小姐而存在的。”对上柳长老的目光,红拂一点也不虚。

“罢了,这是防止留疤的药,你待好全了,自己涂上。还有便是,下次不要以身涉险。一切才刚刚开始,你既然说了你是为了小姐而存在的,那么就更应该,顾好你自己的安全。”红拂宣誓一样的话,柳长老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多加嘱咐。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红拂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红拂这么一说,是没有错的。可又一程度来看,红拂如此却让她无奈。

“柳长老说的是,下次我做事,一定会考虑所有的后果。不再会出现今日的莽撞之举。”思虑了一会,红拂一板一眼的回答了柳长老。

“如此,我先离开了,来这主要也是为了看你一眼。”话说完,柳长老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就仿佛房间从没来过这个人。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虞府的接风宴迫在眉睫。

这半个月里,红拂在床上养伤,孤棠则一直跟在莫凰阙的身边,比较红拂,孤棠的皮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内伤还需要慢慢养。

而这些日子里,莫凰阙也没有闲着,就像刘氏说的,莫晓轩半月间一直在教她看账本。大概这半个月唯一的变数便是,莫筱然也去参加接风宴,还有她也一同在学习看账本。

现代莫凰阙是学过金融的,所以她只要大概的了解一下,就基本对这些都十分清楚了。

让她郁闷的就一件事,她掺和这经商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就是想避免莫筱然在最后把莫家给弄的家破人亡,根本存活不下去。

可现在,莫筱然还是参与了这些生意,而且提出的见解都很独特,她甚至都看见了莫晓轩对莫筱然的惊喜。

她记得吧,原文里莫晓轩对原身也很好,对莫筱然嘛,后来知道了一些秘辛后,很是心疼自家亲妹妹,所以也不差,莫家他最后好像是免于一难之人呢。

这都什么事!!

莫凰阙皱着眉头看着莫筱然,她无意跟女主争些什么,可女主这么步步紧逼,她能怎么办?

“怎么,忽然这般不开心?”莫晓轩本来在教莫筱然看账本,耐心讲解,这会旁边的莫凰阙忽然变脸,作为一个称职的兄长,莫晓轩自然是询问一番。

莫凰阙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她把情绪给外放了,当下她立刻恢复了另一番模样:“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这样,那好吧,可别忘了晚上你还得跟父亲一起去参加接风宴。”莫晓轩听了莫凰阙的话,也没有多想,顺口就接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此刻的莫凰阙又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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