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欢喜,莫青君面上也浮现出了笑意。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靠近门口打开了房门。
这小院依然冷清的很,门外那婆子同货郎吵架的声音清晰可闻,莫青君不由得觉得十分好笑,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吵那么久。
原本她只是将这个作为一个不抱希望的打算而已,没想能直接有用。可能兴许是今日老天都在帮她,那婆子就直接过去了,而那货郎也老实的过分,说了不卖便是一点也不肯卖的。
莫青君原本是想从后门溜走的,那样比较不容易引起注意,只是后门锁的死死地,她如今也无计可施。
更何况,打开了后门她可没法子再把里头给锁上,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所以她提起裙角,小心翼翼的从前门溜了出去。幸而那婆子正同那货郎吵得起劲,没功夫注意这一边。大概是因为在这呆的这么久了,这附近也一直没什么人来的缘故,那婆子警惕性很低。
沿着来时的小路,莫青君又进了二楼。
李家婆子此时还倒在桌上昏迷不醒,莫青君微微松了一口气,将卸下来的簪子全部插回去,再将脱下来的衣裳穿上了身。微微整理了一番,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便拿出袖口中的一些药粉往李家婆子的太阳穴擦了一些。
一边擦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拍,将剩下的药粉全部拍掉,“李妈妈,你怎的就喝醉了!”
另一只手则将桌上的一些菜往桌底下扫,那桌底下有痰盂,不一会儿她便将那痰盂给装的满满的了。
李家婆子揉了揉脑袋,甩着头,眼神还是迷迷茫茫的。她望着莫青君,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哟!姑娘您怎么站在这儿?”
看到莫青君面上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嗨!老奴糊涂了,不该喝酒的,喝酒误事啊!没想到这绍兴花雕竟然这么烈!”她瞅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姑娘吃好了?”
见莫青君点头,她试探着说道:“让姑娘等着我,真是罪过!那……老奴现在下去喊他们?”
莫青君挥了挥手,“你下去罢,真是的,怎的就睡的那么死,唤都唤不醒!”
听到她的抱怨,李家婆子面色有些尴尬,踉跄起身,脚步虚浮的走下楼去。在她走后,莫青君将桌底下的痰盂搬了出来,放到了屋子里的另一个角落。
她这次出去的时间并不太久,所以所有人都并没有怀疑,唯独李家婆子晃着脑袋觉着十分头晕罢了。逛完了庙口买了一堆东西之后,莫青君便带着他们一起归家了。
她们之中没有人知道,在莫府中正有一场牵扯众多的祸事正在等着她们。
归家之时乃是申时,天色尚早,一行人刚入府,甚至还未走到院子门口,便有一大群的婆子围了过来。
那为首的是府内掌管刑罚秩序的孙婆子,她看上去十分的削瘦,眼神精明。瞧见莫青君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她笑着凑了上来,“老奴见过六姑娘,还要跟姑娘说声告罪,姑娘这一回来便惊扰您了。”
余嬷嬷跟在她的旁边,这时便从李家婆子的手中将莫青君给抱了过去。
她一换了位置,那孙婆子便敛了笑容挥手示意,一大群婆子就这样拥上来将李家婆子和橙歌二人捆了起来。再转过来的时候,那孙婆子面上又是堆出来的笑容,哈着腰对莫青君赔礼,“姑娘今日出门想必累了,就让余嬷嬷陪着姑娘一块儿回去休息吧。”
她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滑稽,颇有几分阴冷又可笑的味道。这孙婆子素来都是管着那些不听话的丫鬟婆子的,在府中积威已久,平日也是个不爱笑也不会笑的,如今努力对着莫青君想笑的灿烂一些,却偏偏学的十分拙劣。
看到橙歌母女二人惊慌失措的模样,莫青君不由得好奇,“孙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们犯了什么事么?”
孙婆子略微沉吟了一下,终还是开口说道:“她们私自盗窃主子的东西到外头去卖,此事牵扯众多,老祖宗大怒,说要把这些人都一个个揪出来。”
一听她解释,莫青君便恍然大悟了,感情是老祖宗终于开始动手了!
那王姨娘掌握府中后院大权这么久,老祖宗未出来之时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她既然回来了,这府里的事情自然不会撒手不管的。
上一辈子倒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因为上一辈子老祖宗之前一直都未曾回府,王姨娘一步步蚕食,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而在老祖宗回来了之后,想要抢夺管家的权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一辈子因为她成了嫡女出了事,老祖宗才回到府里。所有的事情已经开始渐渐的偏离了上辈子的轨迹,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姑娘回去之后,最好也在自己屋子里找找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那孙婆子是老祖宗的心腹,对莫青君自然客气非常,好心的提点了她一句。
她这么一说,莫青君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惊叫了一句。
“哎呀!那夫人送给我的玉佩不见了!”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忘了放在哪儿了,也就没放在心上,毕竟那玉佩祖母也见过,大家都知道那有多贵重的。连着好几日都没瞧见也没找着,我以为是落在哪儿了,你今儿一说,不会……不会……”
她瘪着嘴快要哭出来了,“那可是人家长辈送的东西,要是真的没了,祖母非骂死我不可!”
孙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