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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举起旁边的茶杯就往赵夕柔身边砸去,砰的一声,杯子敲在地上四分五裂,水花四溅。不过赵承其还是克制了的,这才没往赵夕柔的身上砸去。
这一砸吓的赵夕柔也只能扑通跪了下来,声音里略带了些委屈,“女儿什么都没干啊。”其实赵夕柔看到黎梳根本不愿搭理她的反应,有些猜到了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承认的,因为她只有死不承认那这件事情才会有转圜的余地。
赵承其冷笑,只觉得这女儿也算是有出息了,在他面前都已经敢说假话了,赵承其又想起了之前赵夕柔的所作所为,心里想着赵夕柔于他而言,怕是再没有半点用处了,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心下恼怒更甚,“那你那些酿酒的器具是从哪里来的,你可别告诉我这事你买来的?”
黎家所有的器具,酒坛上都会刻上自己独有的标记,所以赵夕柔根本无从抵赖,心下更是着急,如果这件事情她承认了,只怕是父亲要彻底厌弃她了,永远不会再正眼都看她一次,最近她和孙氏过的日子已经大不如前了,她不敢想象之后会可能变成什么样子了。
人在最着急的时候,脑子总是混乱无比的,见着谁都像见着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赵夕柔目光扫过淡定看戏的黎梳,脑子一时间也没过滤,头发一热,就直指着黎梳,尖着声音,“父亲可别相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一定是她栽赃陷害我的。”
黎梳握紧软帕,捂住心口,一脸心痛难以置信,“亏得我平日待你这么好,你竟然如今这般陷害我,器材这么多这么笨重的东西我如何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运来赵府?”
这么浅显的道理,赵承其自然也懂,看着赵夕柔的眼神越发不善,这女儿本事大了,都把他当成傻子耍了。
其实赵承其最气的不是赵夕柔做这件事情,而是赵夕柔做了这种事情却没有做好收尾工作,还留下了证据被人查到了,更想着把事情隐瞒于他,以至于他毫不知情,甚至以为是黎家的把戏,这才让事情愈演愈烈。
如果赵夕柔知道赵承其心中所想,一定会叫苦不迭,她也想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可最近黎家盯得紧,她根本没办法去销毁这些东西。本来是想着等到这阵风头过掉再说的,却未曾想黎梳竟来的如此之快。
赵夕柔看向黎梳黑色的双眸,如同黑色的深渊,没有尽头,只让人不寒而栗,赵夕柔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她比自己的父亲都要可怕些。
赵夕柔心想着,黎梳真的是变了,如果是以前的她,就算在她这里发现了物证,黎梳甚至都会为她辩解,不相信是她做的,而现在的黎梳则一脸淡定的端坐着,好像受害的不是她,闹事的也不是她。
虽然黎梳幽深的眸子让她发怵,但她更担心的是赵承其对她的处罚。
如今物证都已经齐全,赵承其也不可能包庇赵夕柔,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