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御无奈,轻叹了一口气后,妥协道,“好,我不说她。”
“那你马上去向我妈道歉。”凌以固执,双眸紧盯着男人脸上的表情。
凌以御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眉骨间发散出极大的不耐烦,“我不会道歉的。”
凌以听着这六个字,心凉了一片,唇瓣越咬越深,“凌以御,你之前不是说会为我妥协,为我忍让吗?你不是说会想办法让我妈妈接受你吗?现在让你说对不起,有那么难吗?”
凌以御按住凌以的双肩,俊脸下压,逼近她的双眸,一字一顿,“小以,说对不起不难,但我觉得对你妈那种人说对不起只会让她得寸进尺,我已经忍让很多了。”
“如果是为了我说对不起呢?”凌以紧接着问出了口。
凌以御眉头深深皱起,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你怎么就不明白,道歉没有意义,我不认为自己有错,而你妈也不会因此改变对我的想法……”
“反正你就是不愿意,对吧?”凌以指甲狠狠戳着掌心,唇角噙起破碎的笑意。
这一刻,她只觉得凌以御这段时间对她的好,这段时间脾气的克制,通通打回了原形。
凌以御听着凌以阴阳怪气的声调,俊朗的眉峰越皱越紧,克制的脾气即将达到临界值,爆发出来,“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跟你那个妈一样不可理喻?”
凌以冷笑,双手拨掉凌以御按在肩上的大掌,笑容嘲讽,“你觉得我不可理喻那我就是不可理喻,你是殿下,你说的都对。”
凌以御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大掌抓狂地用力扯着衬衣领口,却疏解不开,“你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话?”
“你不爱听,那我不说了。”凌以扯了扯唇,转身便走。
凌以御凤眸收缩,怒气已然井喷,抓着凌以的手腕,用力地将她压到墙上,胸膛死死抵着她的身体。
男人声线冷冽,“你什么意思,要跟我犟到底了是不是?”
凌以的身体被压到一隅之间,凌以御周身的压迫气息袭来,她难受地蹙起眉头,“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妈,没时间再跟你耗。”
“跟我耗?”凌以御指尖凉凉挑起凌以的下颌,粗砺的指腹用力研磨过女孩娇软的唇瓣,“明明就一晚上而已,你怎么又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
“是你有错在先,有什么资格怪我?”凌以被迫维持昂着脑袋的姿势,男人压在唇上的手指令她分外不安。
凌以御没心思再浪费唇舌跟凌以争辩谁对谁错,凤眸流动着胀痛,深不见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完全站在我这边,像维护温悠柔一样,不问对错?”
“其实我早就知道,如果你非要选择,我一定是被舍弃的那个……”
凌以闻言,剧烈地摇晃起脑袋,否认道,“我没有不问对错,明明就是你错了……”
凌以御捏着凌以下颌的手指猝然收紧,指尖漫出一丝凉意,“别狡辩了,你问了吗?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问了吗?”
“凌以,我凌以御要的女人必须全身心只有我,向着我,而最基本的前提就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