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滽舒曾一度怀疑,简安欣会不会是哪位鬼仙或者金仙转世的?可探了探她的魂魄,又觉很一般,不但如此,他还察觉到,她有一魄,有着明显的裂口。换言之,她曾经受过极重的伤,那伤重的,差点让她魂飞魄散。也不知她是怎么修复好的?
尽管那一魄已修复的很完美,却仍难掩受伤的事实。
白滽舒揉揉酸疼的眉心,将倒好的茶递给简安欣一杯。
“喝杯茶!夜漓他一会就回来!”
简安欣笑着接过,搁在鼻尖闻了闻,“好香!”
说时轻抿一口。
哪知这一口下腹,让她觉眼前一暗,“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白滽舒愣了愣。
简安欣的举动是他没想到的。
“这个夜漓到底在摘什么?”
明知夜漓这么做是一番好意,白滽舒仍不放心地拾起简安欣的一保手,替她把起脉。
他其实也懂医术,比之一般人还要高,只是不常用,相比夜漓要生疏此。但替人摸个脉,治疗一些外伤倒不在话下。
见简安欣只是晕过去,没有其他问题,白滽舒这才松了口气。
夜漓在茶里下了料,常人喝了没有问题,惟有种蛊的人会有晕眩的感觉。
夜漓这么做,显然是在避开简安欣。
原本白滽舒已想好,等她喝下茶,找个舒坦点的地方,让她躺下,没想到,夜漓直接替他做了。
白滽舒觉得这黑小子心里有气。
黑小子是夜漓的外号,其实他本人一点不黑,相反还白净的很,就是因为太过白净,让他在地府失了威严,害得他只能用术法,将自己一张俊脸弄得跟团浓墨似的。
如此,果然威风凛凛了,只是这张脸让人实在不敢注视。
却被简安欣瞧得津津有味,简安欣说得没错,如果夜漓脸不黑,确实俊着……
白滽舒走神间,一道蓝影闪现。
只见夜漓摇着他那把羽扇,持着一个木盒走来。
白滽舒将简安欣靠在自己怀里,朝向自己走来的夜漓轻笑说:“倒是守时,本王这一盏茶刚好饮完。”
“那是,也不看看兄弟我是谁!”夜漓轻摇起羽扇,一脸得意。
“行了,干活吧!晚了,她体内的梦魇蛊怕是又要发作!”
夜漓不敢再与白滽舒耍嘴皮,毕竟人命关天啊,何况这女人还是某人搁在心尖上的。若是出个差错,某人定然饶不了自己。
夜漓步上前替简安欣把起脉,见她脉象平稳,倒是适合化解梦魇蛊。
只见夜漓素掌一伸,一把锋利的尖刃在手。那尖刃很像现代的手术刀,晃动间,寒光道道。
一道寒光间,已在简安欣右手腕上割了一刀。
黑紫色的血从伤口处喷了出来。
这血一看颜色就知不正常。
待毒血放了差不多,夜漓从袖中取出一只小檀盒。
那檀盒里装着一只冥蝉。冥蝉浑身通透,看起来像冰雕的,却是驱除蛊毒的至宝。
冥蝉本是夜漓的同门师妹幽姬所养的宠物。
幽姬生来擅蛊用毒,为了研制各种蛊毒的解药,就养了许多蛊虫和毒物。
冥蝉只是其中一只,却是地府最阴寒至毒的毒物。
幽姬大约是发现冥蝉能解各种蛊毒,就将它收养了。自幽姬消失后,冥蝉一直由夜漓养着。
这虫子身形不过拇指大,性子却是桀骜难驯的很。夜漓为了驯服它可是费了一番心思。
看到冥蝉,夜漓就想起了幽姬,不时多看了白滽舒几眼。
他一边将冥蝉放在简安欣的伤口处,让它吸食毒血,一边将炼好的化蛊丹,给简安欣服下。
夜漓手里做个不歇,嘴上却憋不住地说:“幽姬对你的心思,你是清楚的,若她哪日回来,知道你与这凡人姑娘的事,你该如何面对她?”
白滽舒垂眸。
他当然知道幽姬对他的感情,可他对幽姬好像没那方面的心思,从头到尾只将她当作要好的朋友和得力的部下。
幽姬消失那日,他也很着急,上天入地地寻她,一眨眼已过去三万年。
他想,都过去这么久了,幽姬应该气消了吧!等她回来,他一定好好跟她解释!
而他对简安欣说不出具体的感觉。
原本他只想让他的人间一行变得不再枯燥无味,可事实上,他已被这位姑娘深深吸引。
这女孩很特别,一言一行都能吸引到他。
而她身上却像个谜,越接触的深,越让他摸不透。
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将他的冥王令收了后转为己用的,怕是寻遍六界都难找到第二个人,偏偏这人就在他身边。
他不知拿简安欣怎么好。他知道,他早晚会回冥界的,阳间的一切与他不过是南柯一梦。
若真到那一天,这女孩也老了,就让他陪她一世吧!到了地下,再相见,已成陌路。
他是冥王,不能为了个凡间女子,致他的帝国不顾……
想到冥界,自然想到他的对手阴司王。
阴司王必须除去,还有那个封印他的女人。
这两人千刀万剐都让他难以解恨。若不是他们,他何苦弄成今天这样!
想到那女人,白滽舒素指不时收紧着。
夜漓被他这收紧手指的姿势吓一跳。
他好像没干什么吧,就只提了下幽姬,这人也不至于想扁他来着!
夜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属下一向不擅解蛊,还请冥王殿下亲自动手。”
白滽舒没好气地瞪着他:“本王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