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们知道简安欣是冥王请来的贵客,在一位年长鬼嬷嬷的带领下,冲简安欣齐齐屈膝行礼“简姑娘,冥王殿下有请!”
年长的鬼嬷嬷道。
简安欣冲那鬼嬷嬷颔首点头,随后跟在鬼嬷嬷身后,朝冥释今的寝殿走来。
简安欣发现,冥界的发展与阳间相比,似乎落后许多。
这一路走来。鬼魂们身上穿得衣裳的款式,像阳间唐宋时候的。就连冥王殿里的那堆家舍,也是那个时代的。
简安欣倒是有些不习惯,感觉自己像走进了古装电影的片场。
冥释今已换上正袍。
一身赤黑色镶着金边的龙袍,头上戴着黑色的帝王冕。
这模样不时让简安欣想起阎罗殿里的阎罗。
她疑心,那阎罗殿里的阎罗莫非是冥释今本人?
地府不是有十殿阎罗吗?他为何要将自己的雕像摆在那阎罗殿内?
带着这些疑问,简安欣一步步走入殿前。
冥释今坐在大殿黑色龙椅上,一脸的威仪,瞧得简安欣直抚额。
他与平日不在一样,身上多了些许帝王的霸气与威严。
简安欣认为是那身龙袍给映衬的。
果然人靠衣装,鬼靠黑装!
“过来!”冥释今坐在龙椅上冲她招手。
简安欣面带无措。
不时望望身边的宫婢,她们一个个正在识相地退去。不一会这殿里,只剩下她与冥释今。就连殿门,也被最后一个宫婢给带上。
殿里的气氛诡异地让简安欣心口小鹿直奔。
简安欣从来没这般紧张过,只因那殿上的人太高大上了。
“凌凌,我该怎么办?”
简安欣扯了扯袖里的凌凌,这才发觉,小家伙已睡得吹起了鼻泡。大概是这两天它太累了,一静下来,就拜了周公。
这会像是雷打不动的,简安欣扯了几下,都未能将小家伙扯醒。
其实她又怎知,自打这一人一兽进了这寝殿,那兽早被人动了催眠术。
冥释今想,这是简安欣头回来冥王殿,他哪里容得别人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简安欣见喊不醒凌凌,只能问赤魂尺。
她发现赤魂尺自打又变回木尺后,就连话都不说了,此时更是安静地呆在尺套里,那模样好像也睡着了。
简安欣没想到,这一兽一尺平日里那么粘她,关键时刻却选择了睡觉,将她一个人置身慌乱中。
她别扭地垂下头:“我还是站在这比较好。殿下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冥释今摇头轻笑。
这丫头莫不是被自己这身装束给吓着了!
不时身影一晃,又恢复往日的一身白袍,只不过他用的是本貌,身体却仍是白滽舒的。
这样尴尬的组合,连他自己都无可奈何。
眼前的人,棱角分明,俊美无俦,配着这身胜雪衣袍,高大的如同九天墒神,风光霁月无限,让人久久难以回神。
尽管简安欣早已见过他的本貌,此时瞧着,仍被他的美貌给惊呆。
她想,他若是个女人,这貌相当真美得天人皆怨。
只不过他的美同穹渊的不同。
他的美带着刚毅,有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男儿之气;而穹渊的美却带了份阴柔,那感觉很让人以为他是娘炮……
冥释今见她傻站在那走神,不时负手走到她身侧,指尖一屈,弹了弹她的眉心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简安欣揉着酸疼的眉心,冲他噘嘴。
自然是在夸你美啦!
不过美这个词,对个男人来说,多少有点受辱,所以简安欣识相地选择缄口。
“哎,我有事同你说!”简安欣一把扯住他的袖袍。
适才发现,这袍服滑溜溜与他常日穿得料子不太一样。
这手感忒好,让她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这动作让冥释今唇角连连暗抽,不时凑近她道:“夫人若想摸,为夫躺在榻上,让夫人你摸个够!”
简安欣知道自己过份了,识趣地放手。
“不过是觉得这料子滑手的紧,就想研究下,回去让我爹也给我弄两匹来做衣裳。”
“这是天丝云锦,是用天蚕的丝,加云朵织成的。若夫人想要,为夫送你几匹就是了。”
冥释今唇角含着丝宠溺。
他一口一个“夫人”倒是叫上口。
简安欣听多了,倒也不觉反感,就由了他。
“行,给我两匹来,我拿回去给大娘她们做衣裳。”
冥释今听闻,立马拉下脸。
“这天丝云锦,凡人穿不得!”
简安欣觉得自己被耍。
立马俏脸变色:“舍不得就算,何必找这么一个牵强理由。”
“为夫说得是真的。这天丝云锦,乃天庭贡品,只有各界首领和他们的家眷才有资格穿。”
“切!那凡人穿了会怎样?”
简安欣还是不太相信。
不就一件衣服嘛,她就不信天帝会如此小心眼。
“饱受雷霆之刑!”
简安欣听闻心口一震。推手道:“那算了!殿下,您还是自己留着慢慢穿。”
冥释今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一把握住她的纤手说:“夫人自然是穿得的。”
简安欣一脸纳闷。
怎么横说竖说,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为何?”
冥释今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带着丝戏谑道:“夫人可是本王的家眷!”
简安欣感觉自己被他绕了进去,娥眉一蹙,将脸撇向一旁,道:“我们又没成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