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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芸儿闻言,只垂下眸子,袁崇武伸出手,将她揽在了怀里,许久后,方才低声道了句;“芸儿,他是我儿子。. ”
姚芸儿伸出胳膊,回抱住他的身子,她没有 说什么 ,只轻声道了三个字;“我知道 。”
袁崇武扣住她的腰肢,黑眸深不见底,沉缓开口;“子不教,父之过,他虽做过诸多错事,可终究是个 不懂事的孩子,我身为人父,又何曾君为父之责。”
姚芸儿心头一酸,只从男人怀中抽出身子,柔声道;“相公,你别说了 ,我都懂。只希望皇长子这三年能放下心结,日后你们 父子可以齐心协力,这就够了。”
她的声音 很软,男人听着心头便是 一暖,他勾了勾唇,粗粝的大手则是抚上她的脸颊,轻柔摩挲。
姚芸儿亦是抿唇一笑,两人依偎片刻,姚芸儿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了,她摇了摇男人的衣袖,小声道;“相公,如今 别人都说你越来越狠,就连宫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服侍的不好 ,你会降罪,我听说,你下令将温秀 的舌头拔了下来 ,这是真的吗?”
姚芸儿说着 ,一颗心却是渐渐不安起来 ,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待自己 与孩子仍是疼爱有加,可听着外间的传言,知晓他如今 动辄便是 下令将人赐死,心里还是 有些 怕的慌,只盼着那些 全是流言。
袁崇武抚弄着她的长发,听出她话音中的颤抖,不由得十分怜惜,只温声道;“芸儿,无论我如何对别人,在你面前,我都只是 你相公,往后这些 流言,你不用往心里去。”
“我有些 怕.”
袁崇武便是 一笑,将她箍在臂弯;“傻瓜,怕什么 ?”
“杀那么多人,总是不好 的,何况有些 人,罪不至死啊”
袁崇武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道;“芸儿,高处不胜寒,有时候 ,不得不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姚芸儿细细想来,遂是小声道;“我生病时,听说有宫女在雪夜里起舞,想要 引着你过去,你下令将她斩了,是不是 ?”
袁崇武低笑,颔首道;“真是瞒不住你。”
姚芸儿想起至自己 回宫后,那些 宫女,尤其是些美貌的宫女,见着袁崇武便跟见着瘟神一般,恨不得有多远逃多远,甚至 就连元仪殿的一些贴身服侍的事也都是那些 内侍在做 ,宫女倒是 巴不得离皇上 越远越好,比起之前 宫里的女子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接近皇帝不同,如今 的宫女即使见到了皇上 ,也都是匍匐在地,连抬头都不 敢了。
姚芸儿念及此,虽然 心里仍是有些 不安,可眉宇间还是 浮起一丝赧然,对着袁崇武道;“你下令赐死了那位 宫人,就是想要 那些 宫女知难而退,不要在试图接近你?”
袁崇武揽着姚芸儿,一道在榻上躺下,闻言不过 一记浅笑,道了句;“你说呢?”
他没有 告诉她,当初那些 宫人在自己 面前争相斗妍,若在平时 ,他或许 会网开一面,可那时姚芸儿身中剧毒,惺子孱弱生病,竟还有人一心妄想着 攀龙附凤,对这种 人,自然要杀!
姚芸儿知道 他是皇帝,是要后宫三千的,他不曾妖秀女,朝中大臣也曾婉转提过要自家的秀 入宫服侍,也都被他一一拒绝 ,即使如此 ,宫中貌美的宫人仍是数不胜数,姚芸儿甚至 在心头已是隐隐想过,他或许 有一天,会从那些 美貌的宫女中选出皇妃.
见姚芸儿出神,袁崇武的大手便是 微微用力,微笑道 ;“如今 那些 宫女见着我就跟见着了老虎,成日里我身边除了朝堂上的那些 糟老头,便只剩一堆侍从内侍,你还不放心?”
姚芸儿见自个的心思被他一句说破,脸庞上就有些 挂不住,只轻轻推了推他 的胸膛,小声反驳;“我才没有 不放心。”
袁崇武挑眉,道;“那我明日便下旨,要那些 美貌的宫女全部 回到元仪殿服侍”
不等他说完 ,姚芸儿便是 着急起来 ,一声;“不许.”脱口而出。
男人忍住笑,捏了捏她的脸,姚芸儿白净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晕,只将脑袋埋在男人怀里,轻声溢出了一句;“不许她们 去”
袁崇武没有 说话 ,只俯身在她耳垂上印上一吻,那白嫩的耳垂如同一小块美玉,随着 男人的吻,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更是娇嫩的灼人眼。
眼见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姚芸儿有些 慌张,小手抵在他的胸口,道;“相公,我还有事要问你。”
袁崇武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只笑了笑,低哑道;“明天再告诉我。”
姚芸儿张开口,不等她说出话,男人的吻已是铺天盖地般的落了下来 ,他的气息包围着她,侵蚀着她,让她不得不与他一道沉溺下去。
颠鸾倒凤,一夜不休。
翌日醒来时,已是快到午时了,昨夜与自己 云雨了不知 几次的男人早已去上了早朝,姚芸儿眼眸低垂,望着自己 身上 一个 个犹如梅花般的吻痕,脸颊便是 不由自主的发烫,刚支起身子,披上衣衫,就听闻外间的宫人窸窸窣窣,俱是躬着身子,捧着洗漱之物前来服侍。
自从回宫后,宫里的人俱是对自己 毕恭毕敬,这种 恭敬与之前 的又是那般不同,如今 的这种 恭敬中还带着几分敬畏,是打心眼里的敬畏,甚至 自己 偶尔一个 无意间的手势,也会让这些 宫人吓得跪倒一片,甚至 连身子都是轻颤。
而至于照顾熙儿和惺子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