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
五万两
五万两!!!
听到谈罗的话,寿康侯的面容猛然僵硬,实际上没厥过去就算他脾气好了。
“怎么,父亲觉得太少了。”谈罗故作天真,歪着头,语气惊讶,“不过也是,我听说大哥上次生辰买了一匹白色骏马,就用了六万两白银。”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侯府公子买一匹马就六万两,确实是豪奢。
若不是谈罗早就把寿康侯历年积攒的几十万两金票收入囊中,她要的就是五万两黄金了!
估计寿康侯得心脏溢血!
“无稽之谈,从哪听说的!”
寿康侯也顾不得跟谈罗父慈女孝,儿女多了都是债!谈罗的大哥好马,科举都不太成,上次买马寿康侯已是不快。
丢钱的人不仅懊悔,更最是听不得以往的奢侈消费,现在谈罗旧事重提,让寿康侯本来就郁黑的脸再笼罩一层阴影。
寿康侯虽能欺瞒昏庸的皇帝做盐引生意,但也不是没有风险,官场上这样的前例太多了,保不住有一天凉水塞牙,就意料之外地被揭发。
谈罗自控力极强,面对寿康侯低声咆哮也神色未变,淡淡笑着说,
“父亲有本事朝谈康吼去,反正在我去琼花宴前,我要看到银子!五万两,一两也不能少!”
你——
寿康侯回过神来,觉得谈罗是兴师问罪来了,闻言狠狠瞪向谈罗。
谈罗既然问得出口,就不怕他恐吓,懒懒道:“要么我找方才那位相爷公子要去?他对我感兴趣,怕是家当也肯甘心全部给我的。不过父亲的国丈梦就不要做了。”
“你就这么自甘下贱?!!!他已有妻室,娶你不过是二房!”
寿康侯先是一愣,不晓得谈罗为何看得出纳兰锐家产丰厚,转而怒吼道。
谈罗嘴角上扬,语气淡定:“父亲给还是不给。那位公子虽不是什么至尊至贵的血脉,能位极人臣是容易的,不必看整个后宫的莺莺燕燕,我嫁了也自在。”
寿康侯望着谈罗宛如透明的白的如玉侧脸,粗喘了几口气。
纳兰锐伪善,哪怕位极人臣也不会轻易休掉发妻,不过由于愧疚,会让她有名无实然后宠爱谈罗到骨子里,谈罗是会过的自在的。
但他呢,他一个女儿为太子侧妃,一个为别人侧室,实际全都是妾,说起来都会被笑话!!
寿康侯活了半辈子,还没有这么憋屈过,只想揉心口,再把坐地起价的谈罗生吞活剐了。
罢了罢了,就满足这小祖宗!若不是他丢了大笔的贿赂,正是最最肉痛的时候,五万两真不是事。
往年这时候他宴客,喝一巡酒都差不多要这个数了,花销之巨让人咋舌。
以后若是谈罗当上正宫娘娘,他捞钱的机会就更多也更自在,甚至坐在府中,就有大波人挖空心思要给他送各种投其所好的财物。
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再则,谈罗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钱,削减了寿康侯偶尔脑洞大开时的怀疑。他愤怒到极致时曾想到,诡异的谈罗可能就是盗窃钱财的家贼,也可能根本不是残疾。
只是,他想来谈罗才十五,到底是没有本事的女人,更不会这么大胆地偷光他的钱银后再来大笔地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