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最后,没办法,绿腰忍着气说:“小妹既然醉了,我们这里也有屋舍,白…云大哥抱她去休息吧。”
绿腰一不留神,差点说漏嘴。
幸好白云亭焦头烂额的,也没有在意。
当然,谈罗也不会给白云亭抱着,否则某人就打翻醋缸了!
一路拉拉扯扯的,白云亭满头大汗地将醉得念念叨叨的谈罗带到干净的屋子里。
这里的屋舍离圣殿不远,打扫得也干净,是祈祷的时候临时用于休息的场所。
外面种了许多竹子,屋舍也是用紫玉竹等等珍贵的竹子搭建的,特别风雅,与辉煌的圣殿很般配。
谈罗刚沾上床,一卷被子就把自己裹成小蚕蛹,白云亭哭笑不得。
若不是他知道谈罗一定不会醉,肯定被对方骗到了。
不过接下来怎么办呢。
幸而,屋外有人来找绿腰了。
“圣女……您在这里么。”
有女子的声音焦急地说。
绿腰惊觉今晚为了白云亭二人没有去祷告。
族中有些年高德勋的长老十分顽固,认为圣女能耐再大,也要诚心祷告。
族里毕竟还是男人做主的,很多男子也这么觉得,绿腰在真正得势前不得不屈从。
她顾不得白云亭与谈罗了,道:“云大哥,你们先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们。”
“好,劳你费心了。”
白云亭还是那么温柔体贴,绿腰眼波流转,说了声“不打紧”,做足了戏份,便匆匆离开。
绿腰走了。
白云亭竟有些松了口气,又有些思念对方,笑着推了推谈罗:“醒醒,她离开了。”
谈罗一动不动。
白云亭疑惑地拉扯她的被子。
闷了好一会的谈罗才道:“我死了。”
白云亭:……别闹!
谈罗叹了口气,才掀开被子坐起,顺带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若不是今晚所见,她真不敢相信呐。
耳聪目明,能耐非凡的白云亭,面对绿腰的错漏百出竟然会视而不见。
白云亭以往与女子相处的时候也不少,耐心替她一起理头发,道:“到外面走走?”
谈罗应了声好。
夏权也已经从隐蔽处出来了。
他与谈罗牵着手,谈罗主动踮起脚,给他一个吻。
白云亭捂着眼睛,啧啧两声,牙酸道:“至于么,才分开那么一会。方才我和绿腰在凉亭的时候,你们也搞在一起了吧。”
他在不涉及绿腰的问题上,总是特别敏锐。
谈罗回来的时候,虽然脸色如常,嘴角也没肿,但气色好了许多,耳垂也有些红,一定是得到了爱情的滋润!
夏权才不理他。
谈罗牙尖嘴利道:“比不上某人啊,都要当上门女婿压寨相公了。”
白云亭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
他这个倒插门的,好像是挺没有面子的。
他们的屋舍是在二楼,屋子之外还有个扇形的露台,凉风习习,竹风微醺,如若不是附近蛰伏了一棵毒树,倒是个好地界。
不过谈罗无意将背后秘密太快告诉白云亭,她想了想,问道:“方才你跟她谈得很好,是有什么进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