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罗一脸厌恶,“还没。”
兴明帝那老东西,跟面前这个一样,一听名字就反胃,暗示也一样。
寿康候有些不解。
谈罗轻轻松松道:“这不是我是您女儿,那人拉不下脸来。且有好一段时日呢。”
谈罗喝着汤药,心中想着什么鬼东西,真难喝。她急于打发寿康候走。
“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谈罗态度粗暴,寿康候瞪了瞪眼睛,就怂了,他是靠拍马屁上位的,也知道枕头风的可怕性,还亲自给谈罗掖了被子。
“好好好,爹什么都不知道,你好好养病。”
谈罗翻了个白眼,等寿康候一走,就命人把整床被褥都换了,药倒到兰花盆内,细细地鉴赏桌面那盆粉色的水仙。
这花,开在夏季十分稀奇,而且颜色特别,晶莹剔透,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谈罗喜爱非常。
她把这花放在床头,静候男人的到来。
日值岁破,诸事不宜。却是情人相会的好时候。天一黑下来,谈罗打发走了身边所有侍女。
卯时即将过去,月亮升上高空,庭院内景色相映成趣,优雅别致,典雅的门被打开,传来一个男人的脚步声。
夏权轻轻拨弄床畔那盆水仙,掀开帷帐。
里面却空无一人。
夏权呼吸一滞。
眼睛被捂起来。
夏权把谈罗的手狠狠扯下来,厉声说:“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他原本是性格比较冷漠的那种人,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喜怒形于色,即便再大的险阻或引诱都心不惊。
天知道他收到谈罗落水,继而昏迷不醒的消息,手是多么冰冷,即使是炙热的阳光打在身上他也觉得寒冷无比。
第一次无所畏惧的他害怕了,到此刻都无法平复,害怕心爱的人蓦然地离开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有时候面对生死,仙家法术也是不管用的,夏权害怕的就是这种意外。
见着谈罗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像小鹿一样的杏眼,非常纯净,如泉水般清澈见底,夏权心血沸热,怒气就散了大半。
但是被他抓着手的少女,咬着嘴唇,露出惊讶、茫然又困惑的样子,还有些委屈,对上他目光漆黑如墨,深沉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丝祈求。
那一丝莫名窜起的不舒服不自然,让夏权微抿着薄唇,眸子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动,心里蓦地浮起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猜测。
他摸了摸谈罗的脸蛋,少女却慌乱地躲开他了。
夏权的唇抿得更紧,轻松地将不温驯的小猫抱在怀中,以一种绝对霸占的姿态,不容她反抗。
“我不该这么凶,但你不能躲我,到底怎么回事。”
“先说说为什么会被推下水。”。
他做了谈罗落水的梦,少女眼里、鼻腔、耳中全满满的是水,娇美的脸毫无血色,又不能靠近,情绪比往日暴躁许多。
待收到谈罗清醒的消息,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然后夏权瞳孔一缩,听到绝对不想听到的几个字,“我不知道…你是谁....”